戀母情結男朋友
時值盛夏,海浪捲走一批流沙,女孩兒一條湖藍色雪紡連衣裙,懶懶的躺在支起的大遮陽傘下,海風咸澀,吹起她肩上的黑髮,因著天氣,她看上去有些蔫蔫的。
身著白色T恤的青年手上捧著一個椰子,跑著過來,在她身邊蹲下。
余秋正眯著眼,昏昏欲睡,便有一個冰冰涼涼的物體入手,困意被刺激的散了,她艱難地睜開眼。
「阿秋,喝一口冰椰子。」
羅恆君還尤為貼心地插上吸管,她吸了一口,真真那一口透心涼哇。
青年跑著過來的,天氣又炎熱的很,額上出了一層薄汗,溫柔地看著她,倒讓余秋……突然想起了,她爸爸?
想著,她就笑出來了。
從包里掏出一包紙,抽出來,幫他擦了擦汗。
她喝了幾口,肚子里有些涼,怕拉肚子,就把椰子放在一邊。
男人眸光亮了亮,拿過椰子,就喝了一口,他忽然覺得這椰汁,果真是夏日至寶。
海灘上沒多少人,只有寥寥幾扎傘。
而他們那一對,男俊女美,於是也是很顯目的。
只是不遠處,有一雙惡毒的眼看著,陰沉沉,冷漠地看著這邊。
卻是無人發覺。
「阿秋,我去上個廁所,你在這邊乖乖等我。」
余秋點了下頭。隨後又將騷包的太陽眼鏡拉下,她要好好享受才行,看男主這慌慌忙忙走人的樣子,怕是待會兒有惡戰,或者……他怕是待會兒就要拿刀捅她了,又或者……有人來了……
入目所及是一雙鋥亮的皮鞋,看著就熱的人心裡發慌。
那雙皮鞋慢慢走到她面前。
她沒動。
然後那人帶著****便壓了下來。
他緊緊環住她,生怕她逃走。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嗎?」
「嗯,半個月了。」
「這次我原諒你,我知道是羅恆君強迫你……回去,以後再也不許發脾氣了,還有小允,他說很想你……」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壓抑,可又強逼出來一絲柔情,怪異地很。
她淡定地勾下眼鏡,無謂地嗤笑,「不要。」
「什麼?余秋,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你自己回去。」
「小秋。」
「你跟你媽媽怎麼回事?」
只一句,男人愣了一下,那張常年不苟言笑的臉龐忽然顯出一抹慌亂,「不、不是這樣的,小秋,你聽我解釋。」
他吸了口氣,強行壓下胸口的氣悶,瞬間冷靜下來。
霸總啊,在面對心愛的女人要分手這件事,拿出了不同於做出決策時的冷靜理智。
跟她解釋了當時的一切。
他竟然,知道一切,那麼面對這樣的母親,又是如何能健康安然的長大的。
最後,霸總說,「你聽我說,她確實是我養母,可是小秋,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裡的,我只喜歡你啊,我們沒有發生……那種事,而且,她五年前就死了。」
余秋面無表情,甩開他放在她肩上的手,「你放下了,可我放不下,當我知道這一切,我感到噁心,感到憤怒,感到恥辱,當我看見那些照片時,我覺得我可能這一輩子再也沒有辦法吻你那張嘴。」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
他的眼中,有著哀求和悲傷,好像在乞求她不要說出那麼殘忍的話。
「所以,我們分手吧。這樣是最合適的了。」
他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然後,他說話了,聲音極冷。
「我不同意。」
「你要強迫我?」
「我不強迫你,但是,如果你要離開我,我就得讓他死……」
不遠處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兩個黑衣保鏢架著。
余秋瞳孔擴大了一下,是羅恆君!
「你憑什麼這樣對他?你們、你們是兄弟啊!」
他讓兩個保鏢離開。
白錚笑了一下,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他牽著她的手走過去,沉穩,高大,顯得那個被扔在地上的人更狼狽。
白錚冷漠地看著那個他血緣上的兄弟,一腳踹倒他,蹲下身,拿著小刀在他胸前比劃。
「我沒有想搶我媳婦的兄弟。」
「他攛掇你跟我分手。」
「你別這樣,白錚!」她拉住了他的手臂,卻是求他放過別人。「我不分手了……」
沒人注意到,他們不遠處卻有個人。
是那個刀疤男,看著白錚,他拿著一把槍,神色瘋癲。
他的妻子死了。
被白錚……逼死了……
他一槍打過來時,因為離的遠,加之餘秋跟白錚站的很近。
所以那一槍竟是要打到余秋了,他們倆是背對著刀疤男的,所以只有羅恆君看見了。他沒顧腹上的血洞,突然來了力氣,撲起來便護住了余秋,於是。那枚子彈便在他心口開了花。
迷迷糊糊前,他好像看見她的眸子上盈了淚花。
「羅恆君!」
他竭力露出一個笑容,一個初見時便被她說傻的笑容。
「別哭…我本來就要死啦……」
「阿秋……活著、才有意義。」
他,終於保護了她。
他就是要讓她記住他,一輩子。
懷裡的人沒有了呼吸。
輕柔地放下他。
她冷著臉,一步步走過去,她從不欠人情。
於是,她握著匕首
插入了刀疤男的心臟。
她也,染血了。
她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忽然覺得挺可笑。
有人踏著沉穩的步調過來,抱緊了她的身體。
大手輕輕地拍打她纖細的脊背。
他冷靜地安慰她。
「沒事的,以後一起都會好的。可惡的人都死了,以後再也沒有讓你不高興的人了,我會好好對你的……」
她吶吶地開口,「你愛我嗎?」
「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愛你了。」
「那,你帶我走。」
白錚覺得沒什麼不好,唯一有不好的,就是她好像被嚇到了。
他打橫抱起她。
他又抱起了他的全世界,或許他該感謝這一場突發的變故,不然她怎麼會原諒他?
離開時吩咐了一句將現場清理好。
椰樹搖曳,海風吹過平靜的海面,帶起一絲漣漪,潮起潮落,終歸是掩卻了罪惡,復又歸於平靜,一切如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