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凶獸現
可是看著那雪狐裘,林千岑卻覺得不對了……
「你獵殺那雪狐時,它有幾條尾巴?」林千岑皺著眉問道。
雖然這雪狐裘不復原狀,但她還是從切口出看出,這狐狸就一條尾巴。
連林校也說:「就一條啊!若是九尾,我哪兒敢殺啊?」
聽他這麼說,林千岑又問他:「那狐狸死時,有無異象?」
林校仔細想了想,天降異象倒沒有,但也有奇怪的地方:「有一點,很奇怪,那狐狸就好像是自己撞上我的箭的,其他再無異象。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當時還跟我的手下說,竟然這麼幸運遇到了一隻傻狐狸!那狐狸身上連靈氣波動都沒有!」
林千岑立馬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這雪狐裘。
原本普通的衣物,竟然忽然間靈氣四溢。
「是九尾。但是是渡劫的九尾。」林千岑肯定到。
同時,她還發現,林校聽到這雪狐是極其罕見的瑞獸九尾狐時,似乎沒有那麼吃驚。
他只是穩重的繼續問:「怎麼說?」
於是林千岑開口道:「九尾狐修鍊到九品時,便會渡劫,要被天雷錘鍊九九八十一次,方能練就神獸金身。但那天雷到最後一道時,幾乎有毀天滅地的威能,想成神獸,哪兒能那麼容易?」
林千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林校的神情,見他神色一直保持不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怒不形於色,還是心裡早就有底了。
前面的話說了一半,林千岑繼續說道:
「傳聞九尾狐每死一次,便會去條尾巴,難不成我遇到的那隻,就是被天雷打的只剩下一條命,這才死在我的箭下?我竟然這麼輕而易舉殺死了一頭九品的靈獸!」
鶴川這時也說到:「哇!娘親啊~你常說人間有氣運的,那他殺了瑞獸,肯定一輩子倒霉的。」
林校聽一個黃毛小兒這麼說自己,面有慍色,不過看在林千岑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跟一個小孩計較,只能繼續談論這件事了:「那現在如何是好?為何有朱獳要吸食我女兒的精魄?」
林千岑嘆了口氣,點悟了林校:「因為它想成神啊!朱獳這個凶獸,永遠無法得道成仙,唯有披上九尾狐的皮,它才能瞞過天道。成神啊!這對他難道不是致命的吸引力嗎!」
林校一聽,后怕不已,慶幸自己保住了這張雪狐皮,於是他又立馬問林千岑:「我現在該如何是好啊!這朱獳強悍無比,根本無人能將之降伏!」
這也是讓林千岑頭疼的地方,「朱獳是凶獸,你將護國大陣中加入驅邪陣,倒也不錯,可抵朱獳帶來的運勢之劣。不過,想要誅殺凶獸,這還遠遠不夠。為了成神,這朱獳恐怕要比想象的更要癲狂。」
一想到朱獳的可怕,林校也是恨得牙痒痒,他說:「這朱獳第一次來犯時,就傷了無數百姓!已經罪大惡極!」
他的話音剛落,林千岑變凜冽的問他:「為何不求這附近的大門派前來誅妖!」
林校先是停住了,隨後才說:「我等自然是求了!可那些門派無一回應,我唯有廣招散修,以求應對。」
言語中頗為無奈,可林千岑卻以為此話不知真假。
真假她會想辦法查明的,而此刻她唯有順著林校的話繼續問道:「你手上現在有多少散修?」
林校嘆了口氣,說道:「這.……人倒是多,但除了我,再無金丹修士。」
明顯的,他也知道這點人手,或許都不夠給那凶獸塞牙縫的。
林千岑也說:「強殺指定不行了,若用陣法,再以這雪狐皮做誘,或許能封印朱獳。」
只是沒想到,她剛剛說完,就遭到了林校的強烈反對:「不行!絕不行!」
林校說著,就一把奪回了林千岑手中的雪狐裘。
林千岑見狀,直接逼問林校:「林將軍!你是否還有隱瞞?」
但林校此時凶相畢露,林千岑能告訴他的,已經說完了,他也不必再讓著她了,直接就告訴了林千岑:「林姑娘!這東西,是我私人所有!能做誘餌的很多!但這個!不行!」
林校說著,就把雪狐裘放回了原位,一個側身,就把林千岑擋在了身前,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了,私人財寶,怎能容忍他人覬覦。
林千岑也沒在說什麼,拉著鶴川的手轉身就出了密室,一出來,林千岑又問林校:「可否見到您的女兒?」
林校此刻面無表情的,眼底如同死水,他只是淡漠的說:「小女偶感惡疾,恐怕不能見人。」
這話一聽就是故意不讓林千岑見。
於是林千岑又問:「哦,那你兒子呢。」
林校果然說道:「我兒拜於天山派門下,正在山中修行,不在城中!林姑娘若是沒事,還是早早去休息吧!省的妖獸再來犯,你們怕是也休息不好了!」
後面的話,是林千岑故意問的。
她就想看看林校的態度。
現在態度看到了,多說也無益。
於是她直接告訴了林校:「林將軍去準備重製陣法所需事宜吧,準備好了,再來叫我們。」
說著,她便領著鶴川走了出去。
她一轉身,林校依舊提防的看著她,直到他走遠,他才轉身回密室去。
出去后,林千岑長出了口氣,她問鶴川:「林校的話,你信幾分?」
鶴川聽出來她的意思了,和自己的一樣。
他的眸子現在也有些冰冷。
只聽他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心裡有自己的打算,把我們都當傻子耍。」
林千岑敢肯定,林校即使之前不知道這是九尾狐的皮毛,也不知道前來搶奪皮毛的不是狐狸而是朱獳,但他肯定知道,自己手中的這雪狐皮必是奇世珍寶!
人有七念,貪最為可怕。
但林千岑心中並沒有打那雪狐皮的想法,她唯一想的就是:「朱獳極其危險,我們先助他加固陣法,免得無辜百姓受難。異寶出世,怕這天下大亂,最苦的還是無辜之人……」
兩人走著,忽然見天空陰雲密布。
雷光隱於雲間而不發,整個天空都是霧蒙蒙的灰。
凶獸現時,果真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