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小女孩的家人
“呼!”
許久之後,直到確認魔化獸不會再出現。劉放終於舒了一口長氣,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他已經分不清這是雨水,還是冷汗。
太嚇人了。
耳膜依舊生疼,聽力到恢複了一些。
看向身旁的女孩,劉放苦笑道:“謝啦!”要不是她及時出現,現在變成肉泥的就該是他了。
想想都後怕不已。
四下看了一圈,沒發現其他人。劉放疑惑道:“就你一個?家人哪?”
至始至終,女孩都沒情緒上的變化,表情甚至有些木楞,仿佛戴著木偶的麵具。
家人。
在聽到這個詞時,她大眼睛陡然閃過某種光澤,不過,轉瞬即逝。
女孩沒有話,手指頭再次放到唇上,輕噓一聲。接著,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樓。
所指的地方正是魔化獸出現那一棟大樓。
“嗷嗷~嗷~!”
恰時,一個滿是奶氣的嚎叫,隨著晚風從大樓破洞中,忽忽悠悠飄了過來。
劉放一愣,暗忖寄生體竟然也可以生育。
這是要滅了人類的節奏嗎?
發現這一點,劉放心中的疑惑到解開了。
難怪魔化獸出現時非常憤怒。
它這是嫌魔屍鬧的太吵,打擾到幼崽的休息啊。
這時,女孩拽了拽劉放,示意可以走了。
暫時沒別的去處,而且女孩對這一帶好像又很熟悉,劉放便沒有多,乖乖跟著女孩退出十字路。
女孩好像能夠預知危險一般。七拐八繞,一路無險的來到一棟居民樓前。
樓上看不到任何燈光。
“你和家人住在樓上?”劉放疑惑起來。
女孩沒有反應,也不話,隻是示意劉放和她一起上樓。
三層,
她輕輕敲響一扇防盜門。
沒一會兒,門縫中探出一個女人的腦袋。
看到女孩,女人的表情一喜。在發現了劉放後,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你是什麽人。”
沒等劉放回答,屋內又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丫頭吧。”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也出現在門縫裏。
看到劉放時,中年男人同樣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打開門,探頭四下看了一眼,招手道。
“先進來再吧。”
劉放也不客氣,側身進屋,女孩到好像有些不情願,最後勉強才進了屋。
屋內點著油燈,窗戶上釘著厚實的棉被,難怪樓下看不到一點燈光。
進屋後,劉放先借了衛生間,脫掉濕漉漉的衣服,擰幹。正準備穿上濕衣時,中年男人送來了幹淨的內衣褲。
等劉放換好,又客氣的領他到了餐廳,自己則轉身走出了餐廳。
沒一會就聽到女人不滿的聲音。
“咱家吃的本來就不多了,趕緊讓他走得了。”
“莉,別這樣。好歹都是幸存下來的人類。丫頭也回來了,趕緊弄吃的吧。”
“哼,就你會來事。”
又過一了會,中年男人端著半杯清水走進餐廳。
“夥子喝水。”
自從記憶裏得知,身體原主人是被人拋棄的棄子。劉放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末世中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
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劉放自然留了心眼,沒去碰杯水。
男人笑了笑,沒勉強,介紹道:“我姓袁,袁世凱的袁,剛才那位是我愛人,莉。”
劉放道:“袁哥好,劉放,文刀劉,放蕩不羈的放。”
兩人閑聊開,別看隻是一般的閑聊,袁哥卻有意無意的試探著什麽。
劉放的靈魂可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年大叔,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人生經驗非常豐富。
僅僅幾句話就聽出了中年男人的意圖。
不過,他到沒太在意。畢竟,對於他們來,自己何嚐不是陌生人。
心一點也很正常。
此外,劉放穿越也沒幾,了解的情況本就不多。對於一些問題,自己都不甚清楚,隻能含糊其辭的一帶而過,不做過多解釋。
幾次下來,袁哥好像肯定了某件事,越發的熱情。
“吃飯吧!”
女人圍著圍裙,端著一隻燜鍋走了進來。她瞥了劉放一眼,滿臉的不樂意,聲音也有些冷。
劉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便從腳邊的背包中拿出一罐牛肉罐頭,放在餐桌上。
中年男女相視一眼,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短暫的目光交流,中年男人忙客氣的起身,推辭道:“這怎麽行,兄弟趕緊收起來,到大哥這了還能吃你的食物。”
女人卻一把搶過罐頭,數落道:“就你闊氣,人家都拿出來了,怎麽好意思再收回去。”
“我去叫丫頭吃飯,這也幫你們切片。咱們也有很久沒吃過正經肉了。”女人搖著手裏的罐頭,笑嘻嘻走了。
很快,女人端著切好的牛肉,帶著女孩走進餐廳。
幾人圍坐好,男人先給劉放盛了滿滿一碗湯,笑道:“劉兄弟,到大哥這就算到家了,別客氣啊,快吃吧。”
劉放今走了一下午,晚上又虛驚一出。早就餓得饑腸轆轆。
眼前的三口之家,給他的感覺就是很平常的普通家庭。
警惕也就放了下來,端起碗。
別,夥食真不錯。
湯中不僅有白花花的肉塊,還有許久未見的蔬菜,肉湯的香氣也十分濃鬱。
美味在前,劉放咽了咽口水。
剛把碗送到嘴邊,眉頭突的一動,手裏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男人笑道:“劉兄弟這是你嫂子最拿手好菜,快嚐嚐,冷了可不好喝了。”邊著,邊津津有味的喝起肉湯。
女人瞪了劉放一眼,嘀咕道:“愛吃不吃,正好省了。”也自顧自的吃起來。
劉放不動聲色的看了兩人幾眼,眉宇不經意微微一皺。
很快又舒展開,笑道:“袁哥,你們都沒動筷,我這個做客人的怎麽好意先吃。再,嫂子這湯做的真香,豈有不吃的道理。”
著,劉放也不客氣,大口喝了一口肉湯。突然,好像想起什麽,含著湯,口齒不清的道:
“對了袁哥,你不是要看看我把弩嗎,我現在拿給你瞧瞧。”劉放彎腰去摘背包上的軍用弩。
“我這把弩可……咦,我的頭好暈……你們給我……”
沒等劉放起身,就聽他驚叫一聲。接著,一頭栽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中年男人慌忙站起身,走上前推了推劉放,驚呼道:“兄弟,你怎麽了。”
“鵝鵝鵝~!”坐在一旁的女人這時突然笑了起來。
“行啦猴子,戲演都完了,還演個屁啊。老娘在他碗裏放的藥量,就算來頭大象,現在照樣給老娘乖乖躺下。”女人翹著二郎腿,語氣輕浮。
中年男人,
不,叫猴子的男人,不滿道:“騷貨,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不懂啊。”
“慫包,還是不是男人。老娘都不怕你怕蛋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啊。”
“呦,一二三完事的東西,也好意思自己是男人。”
猴子被女人擠兌的臉色發紅,擺手道:“行了,別屁話了,先幹正事,等料理完他,回頭我在收拾你,到時你讓知道什麽是男人。”
“鵝鵝鵝~!”女人捂著嘴淫笑著:“行,先幹正事,我去拿刀,先砍了這家夥的手腳,到時就算真是獵殺者,量他也翻不出花樣。”。
女人一甩頭發,仿佛再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搖著大屁股走出了餐廳。
另一邊,女孩始終安靜的坐著,一動不動,臉上毫無表情。如果注意的話,不難發現她眼中含著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