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心如死寂不念情(7)
我忽然有些發慌,緊張的問:「他在哪?」
「放開我,我要跟施琪一塊去!」被陳品束縛著的VIVA,掙扎著大喊:「你們也知道這是機場,你們.……」
「他要跟著去,你就見不到唐天怡了!」舒岳陽冷著臉,輕聲輕語卻份量十足。
其實我並不怕單獨跟舒岳陽走,更擔心的是他們對唐天怡不利,於是回頭讓VIVA讓他在機場等我。
VIVA雖然不甘心,但也沒再衝動。
讓我特別意外的是,舒岳陽把我帶到酒店和唐天怡碰面后,就直接離開了房間。
我問唐天怡:「他怎麼知道我要來?」
「啊?」唐天怡比我更驚訝:「不是你告訴他的嗎?」
「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告訴他!」我頓時就覺得奇怪了,盯著唐天怡問:「是不是你跟我打的那通電話,被他們給聽到了?」
「不可能。」唐天怡很肯定地說:「當時我在洗手間打的,出來的時候他還在跟宋婕喝酒,本來說好是下午就去宋婕的家裡,可是過了會兒他忽然又說晚上再去,還跟我說你要來北京,讓我在這等你。」
這就讓我更覺得奇怪了!
如果舒岳陽沒有聽到唐天怡打電話,怎麼會對我的行蹤了解得這麼清楚?
「可能是航空公司吧!」唐天怡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說:「這其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些事,你可千萬要放在心上,因為我這一去就真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
我知道唐天怡的想法,是想利用做宋婕私人醫生的機會,把還沒有上線的帕金森藥物給她父親服用,之後再站出來舉報自己和舒岳陽,把未經審批許可的藥用在病人身上。
他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只為讓舒岳陽的身上,背上生產假藥的罪名。
我是堅決反對唐天怡這種做法的,來北京的目的也是想要勸他。於是我說:「你別犯傻啊,你也知道現在你父母的情況,萬一你再進去他們會傷心死的,而且你怎麼能確定到時候,舒岳陽就一定會判刑?」
「這些事情,我早都了解好了。」唐天怡脖子一昂,信心滿滿地說:「葯是我研發的不假,但是從舒岳陽項目的生產線上出來的,那他就屬於生產商!而我是主動去舉報,肯定會從輕處罰!」
不論我怎麼勸說唐天怡,他都堅決的要這麼去做。
最後我有些激動的,罵了他:「唐天怡你也算是個沉穩的人了,怎麼在這事兒上就那麼擰巴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話你不比我還清楚嗎?再說,你怎麼就能確定是他運作讓你家裡負債纍纍?萬一,是楚旭呢?」
「不可能!」唐天怡忽然就怒了,拍著茶几說:「楚總不可能會是那種人!很多關鍵的證據,我都在陳品的電腦里偷看到了,他去找我爸媽他去下訂單,包括訂單的合約都在他電腦里!」
唐天怡的父母是中藥種植戶,多年來雖不算是大富大貴,但收入也足夠供唐天怡在美國的花銷,家裡洋房小樓也算是小富小康。
去年開春,他父母忽然接了很大筆訂單,沒有那麼多庫存的他們,想到去收購別人家的。
掏空了所有的積蓄,用房子做抵押貸款,還欠下了不少外債的情況下,唐天怡的父母總算是湊夠了錢,把對方要的藥材收購齊,然而在交貨的前一天晚上,儲放藥材的倉庫莫名起火。
唐天怡的父母撲死去搶,也沒有挽回損失。
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唐天怡的父母想死的心都有了,半夜兩人偷偷跑到江邊準備投江自殺。
楚旭把錢借給他,他這才把父母從死神手裡拽回來。
就在前不久,唐天怡從陳品的電腦上拷貝東西,忽然翻到電腦裡面的照片,以及和他父母簽訂的訂購協議。
這讓他不得不相信,當初害的自己差點家破人亡,必須要去投靠楚旭的人,就是舒岳陽!
這邏輯是沒錯,而且從舒岳陽算計楚旭那事看,確實像是他風格。
然而因為是在陳品電腦中發現的,我總覺得些怪。
可我袒護舒岳陽的話,已經徹底惹怒了唐天怡,他覺得我站在舒岳陽那邊不支持他,特別不夠朋友。
於是憤怒起身,失望的說:「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到底跟你也不是一路人!」
我攔下他:「我只是讓你別那麼著急,你想啊,我這次來北京舒岳陽莫名知道,你哪知道他又在賣什麼葯?」
但是不管我說什麼,唐天怡都聽不下去,氣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他剛走,舒岳陽就走了進來,笑著對我說:「謝謝你啊,幫我說話。」
舒岳陽這口氣,很明顯聽到了我和唐天怡的全部對話,可我在進來前明明看到,他是去對面房間了啊!
我緊張得四處張望,竟然在電視機那發現,有個隱形攝像頭。
我氣炸了,衝過去失控的取下攝像頭就往地上摔,一邊摔一邊恨著舒岳陽,說:「你想做什麼?」
舒岳陽聳聳肩,笑著說:「我只是想到時候出了事,自證清白而已!」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唐天怡要去宋家做什麼?」我瞪大眼睛盯著舒岳陽,問:「你也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唐天怡打我電話我就要來北京,然後你就安排好這一切,錄下我們見面的視頻?」
「對啊。」舒岳陽坦然承認的樣子,特別不要臉。
我著急地想要給唐天怡打電話。
舒岳陽搖搖頭,說:「宋老爺子生病的事是絕密,他們不會讓私人醫生帶電話,進去他們家院子的。有了這個視頻,我可以在唐天怡舉報自己之前,就先把視頻送到宋家,到時候他……」
果然,我的電話那頭就傳來,唐天怡已經關機的提示音。
火氣衝上頭頂,我順手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失控地朝舒岳陽砸去:「舒岳陽你無恥!」
舒岳陽往旁邊一躲,順勢上前把我抱進了懷裡,陰笑著說:「我還有,更無恥的.……」
說完,全然不顧我的掙扎和反抗,把我推到在沙發上。
跟著整個人撲著上來,一邊撕/扯我的衣服一邊喊:「燒照片的帳還沒和你算,你倒帶著男人亂跑!」
這段時間我忙著考察,他忙著回北京做項目,短時間內沒來找我的麻煩,不等於那些事兒都能輕易過去。
所有事情在他的心裡都有一筆帳,今天他正式和我算總賬。
看他越來越憤怒和粗/暴,我放棄了掙扎和反抗,躺在沙發上如同死魚一般,翻著白眼看著他。
他變/態的亢奮,我充滿了絕望.……
閉上眼睛,把這一切當成是鬼壓床。
然而心裡對舒岳陽的厭惡和抗拒,終究逃脫不了欲/望的實誠。
當他接連不停地用最快速度,沖/刺很長時間后,那種極致的美妙,讓我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開始復甦……
&&
事後,身心都被掏空的我,虛弱的躺在沙發上。
舒岳陽把毯子仍我身上,起身去了洗手間。
聽著嘩啦啦的出水聲傳來,我滿腦子空白的盯著天花板,思緒雜亂無章。
電話響起,我游神著接起來,VIVA焦急的聲音傳來:「施琪你在哪?事情談得怎樣了?」
聽到VIVA的關心,有些忍不住的想哭。
VIVA立即就發現了我的情緒不對,提高聲音問:「怎麼回事?那孫子欺負你了?」
「沒有。」我儘可能調整著自己情緒,說:「VIVA,事情可能要明天才完,你先回LS吧。」
VIVA說什麼也不提前回,堅持問我人在哪兒,他馬上要過來找我。
除了拒絕,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默默的掛了電話。
哪知兩個小時后,VIVA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說他就在酒店大堂,如果我十分鐘不下樓他就找上來。
我不想他再和舒岳陽正面起衝突,趕緊穿上衣服下樓。
走出電梯VIVA就朝我撲來,抓住我的胳膊四處查看:「你沒事吧?那孫子有沒有對你……」
「我沒事,走吧。」我擠出笑容,打斷了他。
VIVA接連問了我好幾遍,舒岳陽到底有沒有讓我吃虧,我忍下所有不適強打起精神,跟他保證說沒有。
好幾遍之後他才相信,長鬆口氣說:「沒有就好,他敢對你怎樣,老子和他拚命!」
我很想要跟VIVA說點兒什麼,可話到嘴邊繞了幾圈,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VIVA說他有個朋友請吃飯,就在這附近的餐廳,讓我陪他一起。
到了餐廳,一個打扮另類的女孩坐在位置上,VIVA向我們相互介紹說:「施琪,我朋友馬小洛。」
「你好啊小姐姐。」馬小洛古靈精怪的撲上前要抱我,笑得特別天真燦爛:「早就聽說VIVA在LS被小姐姐迷得不願離開,今天見到,可真是漂亮呢。」
「啊——」我像是大白天見了鬼,尖叫著往後連退幾步。
因為眼前的馬小洛,跟馬小研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