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恐怖與惡心的威壓
牛鬼雖然嘴上一直說不會幫我,但是真到了需要他的時候,他都沒有拒絕。所以既然現在他表達出了讓我不要害怕血奎的意願,那我幹脆就挺直了腰杆往前走。
還沒有多往前走兩步,突然有一片樹葉從我眼前射了過去。我立刻停在了原地,往射來輸液的方向看去。原來那邊是鬼子六隱藏的地方。
“王二寶,你幹什麽?不知道前麵就是血奎嗎?”
鬼子六對我壓低著嗓子說道,順便就按著我的頭,想把我按到灌木叢中,怕我們被血奎發現。
“沒事鬼子六,從現在開始都不要藏了。我們今天就要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妖王殺了,以絕後患!”
我對鬼子六說完,撥開了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在灌木另一邊的空地上,血奎正在與西線風的人對峙。他感覺到了我的的接近,一瞬間將其中之一的一個腦袋轉了過來,對我齜牙咧嘴,凶相畢露。
為什麽說是“其中之一的腦袋”呢?因為我走近了才發現,這個血奎竟然有兩個腦袋。
說實話,對於一個妖怪來說,其實多張幾個腦袋並不算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血奎這兩個腦袋也太醜陋了,比之前貪食怪的手下,那個張牙舞爪的食腦魔還要醜陋。
我本來以為那個食腦魔已經刷新了我對於醜陋的定義,現在才發現,這些妖怪的相貌真是毫無下限。
血奎的高度大概有四米,身體是那種瘦長的人形,兩個腦袋顯得特別的大,我想是為了能夠容納他們那兩張巨大的,即使放在四米的身形上都顯得格格不入的大嘴。
這個領西方吸血鬼各大家族都會感到恐怖的血奎,最恐怖的地方不是他瘦高的身形,也不是他的兩個腦袋,更不是他腦袋上的大嘴。而是他的皮膚。
準確地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算不算有皮膚。
這也是我走近了才發現的,這個血奎妖王,簡直就像是一個長著兩個頭的、四米高,然後剛剛活生生被剝了皮的怪物!
是的,這個妖王血奎真是人如其名,全身都是血肉,那種令人恐怖的,血肉噴張的,甚至有些惡心的血肉。
而此刻,我麵對這一對血肉已經感覺到非常的不適了,更何況此時還有血奎的其中之一的腦袋在對著我張牙舞爪的咆哮。
自從那個血奎的腦袋對著我咆哮,我就覺得我的頭開始發蒙,頭皮開始發麻,整個腦袋都是嗡嗡作響。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血奎妖王實在是太恐怖、太惡心、太血腥了。更是因為他的氣場。
就像是恐怖片一樣,不同的恐怖片會有不同的嚇人風格。有的就是以詭異的氣氛營造嚇人,有的就是以血肉橫飛嚇人。
妖怪或者說不同的強者也有不同的氣場施加方式。比如之前見過的西門子,就是一個以無形的力量散發出威壓的強者。牛鬼是用自己的高傲散發出王者氣息的強者。
而我眼前的這個妖王血奎,則是用最為地段,也最能夠令人在第一瞬間就害怕的,最原始的散發威壓的形式,那就是咆哮。
嗜血咆哮。
仿佛我聽到他的咆哮,就能夠感覺到有一股鮮血組成的水流正在通過我的耳朵、我的眼睛和我的鼻子,不斷地往我的腦袋裏麵灌。
被這樣的嗜血咆哮打擊到,我真的想要後退。甚至我都不知道我現在究竟有沒有往前走,隻覺得越來越喘不過氣,眼前越來越模糊。麵對這樣強大的威壓,我根本就無法戰鬥。
但是現在鬼子六和牛鬼都在我身旁,他們能夠給我撐腰,讓我勉強能夠應對一下這樣強大、恐怖的威壓。當然還有一點我必須要往前走的原因,那就是我剛才在鬼子六麵前都已經跟他說過我們要將這個血奎殺了,現在要是退縮,豈不是太丟人了。
“趁機殺了他!”
就在我覺得這個嗜血咆哮的威壓讓我快要受不了的時候,西線風小隊的領隊突然大喊道。然後他們全員對血奎發動了奇襲。
他們看著血奎一個腦袋對我發出了咆哮,便想要趁著血奎分心的這個空檔,對他發出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他們用這不同的姿勢,抽出不同的武器,用最快的速度,從不同的角度朝著血奎衝過去的同時,我看到了在整個空地另一端隱藏著的鬼鉤也突然衝了出來。
不過鬼鉤好像不是朝著血奎衝去,而是朝著西線風中的其中一人衝過去的。而在我身側的鬼子六也對著那群西線風的人大喊了一聲“不要!”,下一秒,除了被鬼鉤衝過去抱走的那個人以外,其他的人西線風的人,都被血奎殺了!
被鬼鉤救了的那個西線風的人也沒有活下來,因為血奎在剛才那一瞬間就已經在他的兩個大腿上戳出了兩個大窟窿。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兩個大窟窿都戳在了靜脈上,除非他能有我的恢複能力,否則怎麽都活不了五分鍾了。
然而我這邊,根本要不了五分鍾,就已經將三天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幸虧我這三天都沒怎麽吃飯,否則,我吐的這一大灘,也絕對不會比西線風那些人死的慘狀更好看。
看到了這些被血奎殺死的人的慘狀,我終於明白血奎在整個妖界的名聲為什麽這麽惡劣了。因為被他殺了的人也實在是太慘了。除了外麵的皮肉化成了血水以外,所有的內髒還都掉了一地。
這些也許隻是惡心,但是除了血肉和內髒以外,被害者的骨架還顫顫巍巍的站在他們的內髒堆上,這就讓這種惡心升華成一種相當驚悚的恐怖了。
僅僅隻用了一瞬間,這些人就被血奎以最快的速度變成了這個樣子。即使是身體強度和感官強隊已經強化到這個層級的我,都無法保證剛才我看清了血奎的每一個動作。
其實很簡單,他就是衝過去,朝著西線風的人衝過去。然後在接觸他們的一瞬間,從他們兩張大嘴中伸出來兩條長長的舌頭,配合著大嘴中的牙齒,對這些可憐人在一瞬間進行了最透徹的刮骨剔肉。
等到血奎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之後,那些在一瞬間失去了承托的內髒,才在一起轟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