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權衡利弊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我們決定先去京都。
首先是京都那裏有祥叔在，看看他是不是知道夜叉山的位置。當然了，這是我確定了牛鬼現在確實不知道夜叉山位置之後，才做的這個決定。其次就是，小青也在京都，不管是不是要跟她結婚，我跟她也分開了這麽長時間了，是時候相聚了。
虛空夜叉則非常興奮地要見證我的婚禮，畢竟他的婚禮可以說是我一手操辦的，所以他也想這樣報答我。隻不過他根本不懂什麽婚禮，僅僅隻是憑著一腔熱血而已。
這幾日跟虛空夜叉的接觸，其實讓我自己也非常有感觸。他就是那種純真、天真還帶著一腔熱血的那種人，像極了曾經的我。這樣的人會遇到非常好的朋友，但也會遇到非常多的挫折。這樣的人適合做開心果，但絕對不適合做領袖。
如果被遺忘的世界的領袖是虛空夜叉這樣的性格的話，那麽別說是王夜叉的夜叉大軍侵略他們的世界，會統治他們的世界。我們世界中隨隨便便去個商人或者政客，給他們三五年時間，就能夠將那裏攪的天昏地暗。
當然，也正是因為了解了他們世界的純真，我們才更加有義務去保護他們的世界。因此趁虛空夜叉不在的時候，我又跟牛鬼確認道：
“你真的不知道夜叉山在哪？”
“跟你說過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王夜叉真的是那位大人手下的妖王，他的地盤應該在那位大人的領地之中。也許一些臭魚爛蝦還有可能溜進去，但是像我這樣的大妖王，怎麽可能進入敵人的地盤呢？”
牛鬼這樣說確實也很合理，但我總覺得他有所隱瞞。
“你也看到了，現在對於虛空夜叉來說，他們的家園是岌岌可危的，如果要是因為你有所隱瞞導致被遺忘的世界淪陷的話，那可就是天大的責任啊！你要是還有什麽沒告訴我的，就趕緊跟我說，我們一起來做決定。”
我對牛鬼這樣說完，牛鬼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對我反問道：
“你覺得呢？你不是也有秘密沒有告訴我嗎？當然了，僅限於這件事情。王二寶，我們接下來要麵對的是地獄中最強大的勢力，如果我們能夠戰勝他，我們就能夠拯救我們的世界。你剛才所說讓我們背負上另一個世界的責任，我隻能說我不管。”
牛鬼看了一眼熟睡的虛空夜叉，繼續對我說道：
“如果讓我現在做出選擇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我情願背負罵名，也不想現在就戳馬蜂窩。看似去救人，其實相當於宣戰。你現在做的事情，並不是拯救夜叉的世界，而是在拿我們的世界與他們的世界做選擇。一定要記住，你隻能救下一個世界。”
牛鬼這樣說完，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其實他的說法是正確的，之前是我自己考慮的太少。還像曾經一樣，做什麽事情都非常的盲目，完全沒有什麽成熟的想法，隻是憑借著自己的一腔熱血。
你傷害我的朋友，我就要讓你付出代價。朋友有難就去幫助，自己有難就想辦法渡過難關。這麽長時間我都是這樣過來的，但是今天牛鬼提醒了我，我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毛頭小子，我現在是馳名於兩個甚至三四個世界的一方霸主紅鬼了。
我做事情再也不能隻考慮我自己的感受，我要為了更多人的幸福去做滿足更多勢力需要的事情。
這樣一想，我似乎突然能夠明白之前在黑貓酒吧中見到的那位結社杜先生了。如果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打下一片天地的話，以後做事情就沒有什麽一時衝動或者愛恨情仇了，一切都是權衡利弊，一切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我不禁喃喃說道。
“這樣至少還能活著，不是說你自己，而是那些你在乎的人。隻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夠保護身邊的人。隻有擁有自己強大的勢力，才有可能改變你在乎的人的生存環境。比如說我的大山林，比如說那一座夜叉山。”
話題又繞回到夜叉山了，牛鬼繼續對我說道：
“你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學，這一次就是最好的機會。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夜叉山的位置，但是我知道那位大人的地盤核心區域的大概位置，所以如果真的想要去的話，我能夠找到那裏。隻不過，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去？我們到底要拯救哪一個世界？”
“我們也許連拯救一個世界的力量都沒有……”
我說著，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虛空夜叉，然後對牛鬼說道：
“讓我再想一想吧，反正都已經決定先去京都了，到那裏再說吧。”
此時我們正坐在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裏。我們被康丁送回Z市的時候，因為上次戰爭的原因，Z市還在重建，機場都沒有開門，所以現在我們正坐在以為老哥的麵包車裏，去最近的機場路上。
上了飛機我又跟牛鬼說了一下關於沼蟲王的事情。當時在那個宿舍裏麵，沼蟲王看了邁克爾傑克遜的海報，過了一夜就不見了。還有阿朱，在六耳獼猴降臨黑貓酒吧前後，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消失了。
牛鬼也沒有說什麽，似乎他對於這兩個人本身也沒有什麽興趣。然後我又跟牛鬼大概說了一下到了京都之後最好能夠收斂一點，畢竟那裏是我們國家領導人所在的首都。而祥叔也是代表著皇家，我帶著兩個妖怪去這樣的地方，當然要提前叮囑他們一下。
虛空夜叉還好說，他比較天真而且也比較聽話。但是牛鬼可就不好說了，到了京都萬一要是勾起了他自己骨子裏那股傲嬌勁，再得罪了政治貴族之類的人物，那可就真不好說是什麽結果了。
很快就到了機場，我們還是用我之前常用的方式，找到了飛往京都的飛機，然後藏在了他們的貨艙。看樣子我們這樣的人偷坐飛機已經成了常態了，至少這樣也比較快速，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京都了。
這要是用虛空夜叉的能力，首先還不知道我們會到京都什麽地方，其次就是，我們要用十二個小時才能夠在京都匯合，那就太耽誤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