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離開烏蘭巴托
清晨的光輝已經灑落在烏蘭巴托的每一個角落,我們在大庫倫外麵分別了。來自聯合國組織的誌願者們已經開始為名勝古跡大庫倫重建,雖然本體沒有被破壞,但是外麵的走廊都被我摧毀了。
蒼狼白鹿消失在了大庫倫的陰影之中,他們不會被普通人察覺,但是我知道,他們老兩口一直在暗中看著牛鬼用唐刀在空中劃開了一道裂縫,帶著虛空夜叉進入了陰間。他們也同樣在暗中看著我,牽起少年的手,前往烏蘭巴托的機場。
牽起破狼韓溪穀的手,我便開始評估他的身體機能。畢竟我已經知道他不是人類,或者說不是任何一個普通的人類種族,所以我想要知道他在變成狼人之前,是一個什麽程度的身體狀況,讓我知道他作為正常形態的時候,能夠應付什麽樣的情況。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我不知道雲雯那邊究竟是什麽情況,所以隻能盡量的了解我身邊可以控製的情況,也就是這個叫做破狼韓溪穀的破狼韓一族的少年。
“以後你就一直跟著我了,破狼韓溪穀。”
我牽著他的手,感受著他細嫩的肌膚,體會著他身體中的能量。隻能說他的所謂肌膚其實與正常的人類少年沒有什麽區別,這讓我挺擔心的,畢竟我所進入的地區和我麵臨的困難,往往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應付的。
但是少年體內還是有很大的潛能的,那種能量的感覺跟蒼狼白鹿差不多,那種自然的力量在這個少年體內不安的湧動著。
“好的,大哥。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溪穀,破狼韓隻是我的族名,對於你們漢人來說,讀五個字的名字應該比價不方便。”
沒想到這個少年這麽懂事,甚至他的心智已經可以說是與成年人無異了。
“你真的挺成熟的,不過像你這樣成熟的少年一般是不會牽著別人的手的不是嗎?”
我對溪穀問道。
“牽著你的手其實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隻不過是我的形象就是一個少年,牽著旁邊大人的手,才不顯得有什麽違和感。”
沒想到溪穀竟然是這樣想的,於是我隻能刨根問底了。
“這樣說的話,你其實內在並不是一個十四歲少年嗎?還是說你們的族類在年齡與外表上有什麽奇妙的差別嗎?”
我這樣問,同時也能夠問清楚,他自己內心對於他的種族到底了解多少。
“今年確實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十四年,我們破狼韓種族其實對於年齡與外形跟人類也差不多,隻不過我們的身形會停留在成年的形象非常長的時間,對於人類短暫的生命來說,近似於永恒。而我現在與年齡和外表不符的成熟,來自於我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我就不再追問了,但是我也知道了另一個信息,那就是破狼韓種族的生命是非常長的,竟然近似於永生。看樣子這個少年和他的種族絕對不簡單啊。
“接下來我們麵對的所有的人,都是不能夠信任且在未來有很多可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的人,所以你就可以繼續你十四歲內向乖巧少年的人設,不要引起任何注意跟緊我就可以了。我會保護你,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對溪穀說道。溪穀點了點頭對我說道:
“你對我的秘密不感興趣嗎?蒼狼白鹿應該沒有告訴你啊。”
“我們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所以並不想探聽你的秘密。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的告知,比如你的戰鬥形式、戰鬥能力、承受能力之類的,這些在之後萬一遇到什麽困難,我們好能夠進行配合。不過這些可以等到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我看著溪穀純真的眼神說道。溪穀的眼中則對我表達了感激之情,看樣子他現在並不想跟我有太深入的交流。
就在我們剛剛離開大庫倫的時候,旁邊的一個誌願者突然跑到我麵前來,拿著他的手機對我說道:
“請問您是王二寶老師嗎?”
老師?我怎麽會是老師呢?不過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讓我通電話吧,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找我通電話,這是不是也太詭異了。
“我們這邊有一個老師讓您通一下電話,他說他是您朋友的大侄子。”
他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大侄子。他走的時候跟我說過,他與全國所有的電子設備都是聯網的,看樣子是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能夠隨便就用別人的手機,這還真是厲害啊。
“王二寶嗎?我看你的定位離開了大庫倫,是不是你那邊的事情都弄完了?”
大侄子這樣一說我又想起來了,他給我的那個金卡裏麵是有全球定位的。
“是的,我準備去X市看看情況了,你到哪裏了?”
“我估計會比你早到半天。我從路邊的攝像頭看到了那個小孩,他也是你的人嗎?”
真厲害,這簡直是在電影中才能夠看到的黑客的天眼。我跟他確認了之後他對我繼續說道:
“你們直接到機場,雖然已經被毀壞了,但是我現在就聯係聯合國,他們在半小時之內可以派出專機,你們在機場等著就好了。專機上麵可以休息一下,等你到了X市之後會有人接你們與我匯合,到時候我們碰頭再重新匯總一下信息。”
大侄子說完,便掛了電話。我將手機還給那個誌願者,便帶著溪穀朝著機場方向走去。
一路無話,我還是牽著他的手。路上遇到各個國家的救援隊伍,他們並不像之前我在國內看到的軍隊,屠殺那些沒有能力離開城市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的百姓。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什麽,因為烏蘭巴托的惡魔在侵入城市之前就已經被我們給消滅了。
有一些目擊者看到了我當時無法控製自己,在半空中搗毀了大庫倫周邊的情況,但是他們也都被認定為精神受到了嚴重刺激,接受看護式治療,並沒有被直接抹殺。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著一幕幕溫情的救援畫麵,還以為看到了人類最善良的一麵。
但是我和破狼韓溪穀知道裏麵的內情,就像我們現在牽著手看起來像是兄弟,但其實誰都不知道我們內心到底再想什麽。
到了機場,果然已經有人在等候我們了。上了飛機,離開了烏蘭巴托,我看著身旁的溪穀,爭取在落地之前,知道他的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