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信任與陣營
重建後的觀景台酒店在格局上跟原來的差不多,隻不過現在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然沒有客人。
我和破狼韓溪穀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的時候,服務員就已經將水和茶點端上了桌。溪穀這次比較聰明的隻是品嚐了一下點心,並沒有吃太多,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晚上還有一場大餐呢。
“晚上吃完飯,我要去做一件比較困難的事,倒時候你還跟我一起去嗎?”
我對溪穀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我大哥,你看著安排吧。”
溪穀說著,大侄子和大老板也走了過來。
“晚上的事情不可確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涉及到我最難處理的一段感情,所以我覺得還是把你留在這裏比較合適。但是現在我無法確定這裏麵人員的成分,我不知道把你留在這裏是不是安全。”
我這樣說的時候,故意讓大老板和大侄子聽到最後的話,讓他們知道我現在已經不信任他們了。大侄子覺得我說的沒什麽問題,因為隨著他自己無法控製自己肉體的改變,導致現在他都不信任自己。但是大老板聽到我這樣說,反應還是比較大的:
“王二寶,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咱們的交情也不是一兩天了,是不是每次我見到你都是給你幫了大忙?結果你現在還能說出這話,你讓我也太寒心了。”
我看著大老板,其實他說的也都有道理。確實基本上每一次見到他我都處在困境,都是大老板為我擺脫困境。即使有時候會感覺他也有自己的陰謀,他也有動機不純的時候,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
“說的很對,但是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麽長時間我們都有所改變。格局已經發生了變化,戰火已經蔓延到了城市,很快這個世界的真相將會成為世人皆知的事實,這樣的狀況下,我們連自己的陣營都無法確定,還怎麽相信其他人呢?”
我跟大老板提到陣營的時候,給大侄子使了個眼色。這其實是我認為今晚談話非常重要的時刻,因為在烏蘭巴托的時候,大侄子就已經表現出來他知道我有陰謀但是他是站在我這邊的,所以他會故意給我空間。
這次我故意給他使了個眼色,他也明白我的意思,於是便直接起身說是去衛生間。
“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可以信任的人。雖然他整個人已經被政府改造了,他沒有任何辦法會對我進行監控與竊聽,但是他剛才的行為,就能夠讓我相信他是跟我站在同一個陣營。那麽大老板,你呢?你究竟是哪一個陣營的?”
大老板深思了一段時間,喝了口茶水對我問道:
“這個孩子跟你是什麽關係?”
大老板突然這樣對我問道,同時用手勢比劃了一下,示意我說話注意一點。其實這一點我早就知道,既然大老板是跟國家站在一起的,他重建的觀景台酒店肯定充滿了竊聽與監測設備。而且之前的老酒店不就被監控了嗎?
“他是我朋友的孩子,在烏蘭巴托的時候我的朋友遇難了,所以他的孩子就托付給了我。他們都是普通人,而那場戰爭卻是由我們這些人挑起的。這件事讓我改變了很多,所以帶著這個孩子之後,我會對你們所有人進行重新的審視。”
我故意這樣說其實是為了讓他們都將這個目光集中在少年對我的精神影響,而不是少年的本身。溪穀本身擁有的力量也屬於自然力量,所以他在正常狀態下是不會輕易被別人發現他不是普通人的。這樣他反而更加安全。
大老板聽我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對我說道:
“我是個商人,王二寶這一點你肯定非常清楚。所以我是一個沒有陣營的人。但是我想說的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既然我們都是國家的人,那麽我們就是一個陣營的。既然這個孩子是一個普通人,那麽他就是無辜的,而我願意為了你而保護他。”
“保護他到什麽程度?”
我立刻搶著對他問道。
“我怎麽活,他就怎麽活。如果真的出大事了,連我都受災,那我肯定死在他前麵。”
大老板竟然能夠說到這個程度,可以說他真的非常重視了。而且我相信,作為一個典型的商人,大老板絕對不會讓自己出現絕境的情況。而現在所有人都相信溪穀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孩子,大老板隨身都帶著這個孩子就可以保證他的絕對安全了。
“關於我幹女兒的事,你怎麽想的?”
大老板有些難以啟齒。這時候我們正在起身去餐廳吃飯,大老板聲音非常小的走過我身邊對我問道。看樣子這個事情對於他來說,還是比較忌諱的,畢竟他是雲雯的幹爹,就算我看不準這個商人是否值得信任,我相信雲家也不會看錯人的。
“這個任務我必須完成。”
我冷漠的對大老板說道,這時候大侄子也在我旁邊,所以我說的還是比較大義凜然的。但是同時,我也要體現出我的性格,於是坐上餐桌的時候,便故意用冷嘲熱諷的口吻繼續對大老板說道:
“畢竟這是我們國家對我的最大考驗,讓我像一個奸邪小人一般,為了娶現在的新娘子,而去殺掉我的前女友。我不知道我們的國家到底是怎麽了,難道他們隻收納這種給奸邪小人嗎?不過我看你們兩人也不像啊,唉,我也沒辦法,誰叫我愛國呢?”
我說完,給旁邊的溪穀夾了點菜,然後繼續對大老板說道:
“我覺得你也挺愛國的,畢竟那是你幹女兒,你跟雲雯認識的時間更長。這樣一說你是不是也有責任?沒有將雲雯教育好,如果她也是跟國家一個陣營的,現在不就沒有這些爛事了嗎?”
我吃口饅頭堵口氣,然後突然表情奸詐的對大侄子和大老板說道:
“如果必須要雲雯的腦袋,那麽也隻能是我來拿。她曾經是我的女人,如果必須,那麽就讓我來吧。我願意給她我所有的愛,也願意承受與她相關的所有的恨。並且,隻有我,我必須充滿她的人生,即使是拿了她的腦袋以後。”
我故意這樣說之後,大老板的表情立刻就放鬆了,他已經明白了我肯定自有辦法,因為我一直在強調的是雲雯的腦袋,並不是雲雯的性命。而大侄子則不做任何反應,畢竟我在說的,就是我與政府的協議,沒有任何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