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神秘人
在蒼狼山,有一夥黑衣人從各處跑了上去,藏在了沒有黑袍人的地方。
岑度站在山頂看著山下,歪頭瞥了一眼身後的殷蕪,“你說沐晰寧會不會幫我殺了那個小皇帝?”
“你忘了,她說過不會幫你殺人,這是她提的要求。”殷蕪透過白色紗幔看著岑度。
岑度點了點頭,“哦,對,她是這麽說了的。可是她就不怕我對這些人動手嗎?”
殷蕪輕歎一聲,目光冷了幾分,“你若是動手了,怕是連死的時間都已經定下來了。”
就算沐晰寧不殺他,白無言這絕對會選擇跟岑度同歸於盡的。
岑度轉過頭看著殷蕪,抬起手中的折扇挑起殷蕪的麵紗,“那你呢,你會殺了我嗎?”
殷蕪後退一步,紗幔從扇子上滑落,重新遮住了他的臉,“不知道,看心情吧。”
殷蕪一不看權,二不看財,至於為什麽會離開,或許隻是因為和白無言嘔氣吧。
在阿利達那邊莫名其妙成了巫師,把在岑度這裏養的蠱蟲帶到蠻族去,他也不知道想做什麽。
“不知道啊,那我豈不是隨時隨地都會死,你說說你,跟著我那麽長時間了,還想著殺我。”
岑度搖著手裏的扇子,轉過去看著山中亮起的一點,那是冰室,他特意在門口點了燈,這樣就可以很容易就找到了。
“你能給我什麽?”殷蕪嗤笑一聲,“除了提供蠱蟲讓我養,你還能給我什麽?”
而且提供的還是幼蟲,後續的養殖培育都還是殷蕪自己動手的,需要他多少精力。
“不夠嗎,你難道不知道這蟲子多麽難得到嗎,你不要太貪心了,再說,你在阿利達那邊不也有好處嗎?”
岑度轉身朝山下走去,經過殷蕪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動作很輕,而且很快就收手了。
殷蕪轉身站在原地看著岑度,“你已經知道了沐晰寧的條件,怎麽想的?”
岑度站定,拽了一片身旁的樹葉拿在手裏撥弄了一下,“不知道,她不動手,我隻能找別人,隻要讓她在我的陣營裏就行。”
“你還想利用她神女的名號嗎?”京城裏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被阿利達和岑度知道了……
岑度想了一下,扭過頭看著殷蕪笑了一下,把手裏的樹葉捏碎扔到了地上,“是啊,不能嗎?”
沐晰寧是神女這個事情還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大概也就是在沐晰寧嫁到冥王府的時候。
有人傳了書信給他,說得到了沐晰寧就得到了天下,他的仇也就可以報了。
剛開始他不知道真假,所以沒有理會,後來那個人又給他一封信,說了沐晰寧的生辰八字。
岑度自己算了一遍,又找其他人算了一遍,得出來的結果和那個人說的一樣。
於是,他就開始密謀了,在沐晰寧離開了紅衣閣之後就開始派人探查消息。
不久前便占領了紅衣閣,以此來要挾沐晰寧答應和他合作,之後,他再找個契機把沐晰寧神女之事說出去,天下皆知就好了。
“這個事情是誰告訴你的?”殷蕪看著他,腦子裏不自覺就出現了白無言。
沐晰寧命格之事也隻有他和白無言兩個人知道,雖然他離開了,但是這件事並沒有拿去宣揚。
更沒有告訴岑度這個瘋子,阿利達和岑度知道這個消息都是在他不在的時候。
他根本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消息,不是他那隻有白無言了,可是白無言應該……
岑度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是誰了,是有人給了我一封信告訴我的。”
“信呢?”殷蕪上前幾步,嚇得岑度往後退了退,謹慎地看著他。
“信我燒了,那個人說不能留下。”岑度打開折扇擋住自己的半張臉,抓著一旁的樹枝站著。
殷蕪看了他好長時間,最後一擺手從小路走了下去,阿利達也是這麽說的,那封信燒了……
究竟是什麽人告訴他們兩個這個消息的,白無言不像是會告訴他們的人。
當他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白無言那個樣子在下一刻都有要殺了他的感覺。
可是這個事情還有誰知道呢,他們當初吵架的時候外麵應該是沒有人的吧……
殷蕪胡亂搜尋著記憶走到了冰室旁的房屋前,裏麵亮著燈,有兩個人站在門口守著。
“打開門,我要進去。”殷蕪從懷裏拿出一塊玉牌,那是之前遇到岑度的時候,岑度給他的。
那兩個黑袍人對視了一眼,轉過身拉開了房門,等殷蕪進去之後,又關上了門。
白無言正好從屏風後麵出來,臉上被熱水熏得
微紅,身上的衣服還沒有穿好,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
“你來做什麽?”白無言愣了一下,微彎著腰將身上的衣服穿好,扶著桌子坐到了椅子上,儼然一副衰老的樣子。
殷蕪皺眉,拿下頭上的鬥笠放到了桌子上,“我幫你離開了冰室,你就是真的對我的?”
白無言倒茶的手一抖,把那杯茶推了過去,“謝謝你。”
殷蕪笑了一下,側靠在桌子上,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什麽,我什麽都沒有聽到啊。”
白無言握了握拳,看著殷蕪笑了一下,緩緩鬆了口氣,放大了聲音,“殷蕪,謝謝你。”
殷蕪突然沒了興趣逗他,喝了一口茶,轉頭看著他,“白無言,阿寧的事情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
“什麽事情?”白無言無力地靠在桌子上,抬手撐在額頭上,拿了一粒藥丸放在了杯子裏。
“占卜之事,這件事除了你我,可還有誰知道嗎?”殷蕪看著白無言的手。
“沒有人了,你若是想問我岑度為何會知道,我也正想問問你。”白無言喝下杯子裏的茶水。
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而後睜開眼睛看著殷蕪。
殷蕪笑了一下,“看來我們兩個都在懷疑對方啊,誰讓這件事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呢。”
“我沒有懷疑你。”白無言打斷殷蕪的話,探了探自己的脈,“我從來沒有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