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心疼心疼我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誰知道那處正好有荊棘的,而且那蒙麵人好死不死正好絆倒我了。”她也十分委屈了,被人欺負能不還手嗎?
那哪裏就知道那個人生命力那麽頑強的,中了毒還能那麽抓住她的腳踝。
“毒針留在那處了?”白無言給她傷處上了藥,傷口不深,而且木刺都在淺層皮肉中,被沐晰寧取出來了個大概。
“嗯,在那些人的身體裏了,隻是不確定荷包被扔到地上的時候有沒有掉出來。”沐晰寧把荷包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上麵粘了好些枯枝爛葉。
“你們去樹林了?”白無言看著荷包,快速給她包紮好,“那怪不得會被紮傷。”
沐晰寧直接略過了白無言的話,動了動包紮好的胳膊,“那什麽,殷蕪有安全回到府裏的對吧。”
找人跟著他,那些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看到她回來了竟然還不過來匯報情況。
“早就回來了,是出去買藥的,你派去跟著他的人早就被他發現了。”白無言無力吐槽,把帶血的紗布扔到水盆裏。
“他現在做不成任何事,阿寧你不用這麽防著他,最起碼他不會傷害你的。”到頭來殷蕪還是回來了,隻是卻得不到沐晰寧的信任了。
沐晰寧看了他一眼,側眸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我知道了,有你在的嘛,我已經沒事了,你去看看王爺跟無影好不好?”
白無言知道沐晰寧有意支開他,所以收拾了藥箱起身,“行,有事讓人去找我,你身上的傷你自己知道情況。”沐晰寧緊跟著點點頭,眨了眨眼。
白無言出門後,那人立馬走了進來,跪在了床邊,“王妃恕罪,那人在半路發現了屬下。”
沐晰寧揉了揉頭發,歎了口氣,“我知道,沒被他發現之前他去了哪裏?”殷蕪畢竟也是個玩心計的,找人去跟著遲早會被發現。
“藥房,去抓了藥。”那人始終不敢抬頭,隻看得到沐晰寧還沒來得及換的衣裙上滿是血跡。
“嗯,既然他都發現了,那就光明正大地跟著他吧。”沐晰寧笑了一下,“他眼睛不好,需要保護,你就這樣跟他說,說是我的意思。”
那人立馬把自己的眼神從沐晰寧身上剝離,“是。王妃您身上這是……”
“哦,沒多大事,受了點傷而已。”沐晰寧抬手拍了拍,可是血跡已經幹涸,粘在衣裙上已經沒辦法弄下來了。
“……”沐晰寧把裙子那處揪起來揉了揉,“下去吧,去看好他就行了。”
黑衣人起身往門外走去,正好遇到了從外麵進來的顧玦冥,黑衣人行了禮,轉身消失在轉角處。
顧玦冥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的汙漬也都清理幹淨了,帶著一身薄荷的香味。
可以沐晰寧還沒有換衣服,衣袖上還都是血跡和枯枝爛葉泥土,看到沐晰寧胳膊上的血跡,顧玦冥沉眸。
沐晰寧愣了一下,輕咳了一聲,把袖子甩到了身後,“你包紮好了?那什麽,我也好了,我先去洗澡,你在這裏等等?”
顧玦冥看了她一眼,走上前把沐晰寧堵在床榻上,伸出手把沐晰寧的胳膊扯出來。
“嘶。”沐晰寧皺著眉頭,“很疼的。”沐晰寧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嘟嘴看著人,“你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的嗎?”
顧玦冥坐在床榻上,把沐晰寧抱在懷裏,“是在那個時候傷的嗎?”掀開她的袖子,捧著那纏滿繃帶的胳膊。
“嗯,不過我報仇了的。”沐晰寧揮了揮拳頭,“你別那麽緊張,我害怕。”
顧玦冥歎口氣,抬手從人脖子上劃過,“這裏呢,你可讓我擔心死了。”還以為她是真的沒事,沒想到竟然傷的那麽重。
“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一點都不疼的,倒是你,身上被砍了那麽多刀,傷口怎麽樣了?”沐晰寧想著扯開話題,於是抬手挽起顧玦冥的袖子。
他那手臂上纏著幾道繃帶,隱隱透著血色,沐晰寧立刻紅了眼睛,“你怎麽那麽傻的,都知道是陷阱了還進去。”
如果她沒有及時反應過來,讓無影帶著她去找人,怕是可能都見不到人了。
“這次大意了,阿寧莫生氣,以後真的不會這麽魯莽了。”顧玦冥抱著人蹭蹭,正好無良來送熱水,顧玦冥就給人擦了擦。
“傷口不能碰水,等過幾天再洗澡。”顧玦冥擰幹毛巾擦著她的臉,臉上的血跡洇紅了盆子裏的溫水。
“可是為什麽你洗澡了?”沐晰寧湊近聞著顧玦冥身上清淡的薄荷香,這個味道比皂角的味道還要好聞。
“因為我是男子,而且我不怕身上留傷疤,但是阿寧不行,阿寧是女子。”
其實是因為那水是藥水,雖然能夠止血,加快傷口愈合,但是泡起來會很疼,像是皮膚都炸裂了一樣。
他已經習慣了那個藥水,而且那也是專門用來壓製他體內蠱毒的藥。
“我也不怕的,你可不能小看我。”沐晰寧伸出手,手掌上的傷疤依舊十分明顯。
顧玦冥心疼的抓住,“所以不許了,你可不能受傷了,再也不能了。”他會瘋的,竟然讓小丫頭受了那麽多傷啊。
沐晰寧一隻手捧住顧玦冥的臉,湊近了用鼻尖蹭蹭他的額頭,在他鼻尖輕輕親了一下,“我真的沒事,你不要自責啊。”
兩個人溫存著,洛祁突然出現,打破了這份寧靜,“那什麽,我不是有意的,隻是來看看病人怎麽樣了。”
他連忙關上了門,捂著眼睛跑了出去,在轉角處撞到了白無言。
白無言手裏端著剛熬好的藥汁,這麽一撞,直接把藥扔了出去,藥碗砸在走廊一旁的矮樹上,掛在上麵轉了幾圈。
“嘶。”白無言揉著腰站起來,嫌棄地看著洛祁,“這麽著急做什麽,後麵有鬼追著你嗎?”
洛祁連忙拉著人往花園裏去,抬頭看了看周圍,沒人了才敢說話,“我剛才進去,那兩個人正在……哎呀,反正就是那種事。”
白無言迷茫的眼睛慢慢了然,抬手拍了拍人,“我去熬藥,這兩個人受的傷得好好補補。”
其實他隻想給沐晰寧熬藥補身體,想了想,還是連帶著顧玦冥的份一塊做了。
“不過流了點血,你這麽大驚小怪地做什麽?”洛祁跟在白無言身後,“顧玦冥受傷習慣了,你不用廢事。”
“給小丫頭的,自小就體弱,這幾年受了多少傷了。”白無言有些怨言,本來是想要讓沐晰寧找個庇護的,沒想到這傷的更厲害了。
“咳。”洛祁聽出了白無言的怨恨,頓時不敢說話了,默默地跟在人身後,想著要怎麽幫顧玦冥說說好話。
畢竟顧玦冥是他的財主,隻有讓財主心情好了,他才能有更多錢花,而讓財主心情好就得先讓財主的娘子好。
而白無言就是這一切的源頭,如果白無言一生氣把財主娘子帶走了,那不僅是他,估計這個院子的人都不好過了。
“那什麽,你也別這麽想不是,財主……啊呸,王爺也不想讓王妃受傷的。”白無言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