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詭異氣氛
“若是可以那要多謝肖公子了。”沐晰寧臉上一副了然的模樣在二人之間打轉,隨後默默拿開了手,靠在馬車上,“日後若有需要幫忙的,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會幫你們。”
“那便多謝王妃了。”肖荊處境不善,能有人幫忙對他來說可是很大的支撐,更何況是沐晰寧這樣一位人物。
沐晰寧輕歎一聲,扶著自己的腰揉了揉,“世間的愛隻有一個人愛另一個人罷了,肖公子你說對嗎?”
肖荊臉上的笑意凝固了,抬眸看著沐晰寧不語,風瀟抬手拉住肖荊的袖子,往前走了幾步,“王妃說的對。”
肖家的事情鬧了那麽大,大多數人都認為是肖荊不滿肖父挑選的夫人賭氣出走的。可真實情況卻完全相反,肖荊就是為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才會出走。
沐晰寧歪頭看著風瀟,皮膚白嫩,唇紅齒白,鼻根高挺,身材體量也是那麽勻稱,還有那手,白皙水嫩地將要掐出水一般。
沐晰寧的眼神太過露骨,將風瀟看的心口發悸,念在人的身份,強忍住了想退後的想法。
“王妃,馬匹已到,請上馬車。”肖荊往兩人中間一站,整個人像是一堵牆一樣擋住了沐晰寧如狼似虎的目光。
他的人就算是不可能會被拐跑,但是也不能讓人這麽打量啊,那眼神都快要穿透人的身子了,而且他的風瀟都臉紅了。
“啊,好,好。”沐晰寧眨了眨眼,笑著上了馬車,趴在窗口的位置看著他們兩個人,此刻風瀟也不好意思跟肖荊一匹馬了,回頭衝沐晰寧笑了一下就走向了另外一匹馬。
肖荊皺眉,伸手把人拉到身邊,“不會騎馬逞什麽能。”沐晰寧臉上的笑意更甚,跟著肖荊的話開口。
“騎馬不安全的,風公子難道還不如我一個女子知道馬蹄的威力嗎?”事實上她就是想讓風瀟跟肖荊一匹馬的,這兩個人樣貌那麽相配,多好看。
“可……”風瀟的聲音慢慢小了,整個人都被肖荊擋著,沐晰寧聽不到他的聲音,也看不到他的口型。
“沒事的,不會在意的。”肖荊聲音是沐晰寧這段時間裏聽到過的最溫柔的一次,都給了他麵前的人啊。
沐晰寧放下了窗簾,原來是因為有她看著,所以風瀟才不好意思跟肖荊一匹馬的啊,那她可不能毀了人的好事。
馬車悠悠轉轉很快到了肖荊和風瀟住的地方,他們兩個在半山腰的林子中蓋了一座房子,山清水秀倒是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你們就不準備回去了?”左右天色都太晚了,沐晰寧折騰了那麽久竟然更加清醒了。
“暫時避避風頭,時間長了那些人應當不會再逼迫了。”肖荊先下馬,然後將風瀟從馬背上抱下來。
風瀟抿著唇,臉頰粉紅,看了一眼肖荊就跑進了木屋裏,點燃了裏麵的蠟燭,燭光光頓時驅散了黑暗。
“……”兩人頓時沒了話聊,安靜得都能聽到林子裏蛐蛐蟈蟈的叫聲。
“請進來休息一下吧。”風瀟備好了茶和點心等著他們兩個人進來,可等了半日都沒有聽到動靜,出去一看,兩個人一句話沒有站在院子裏喂蟲子。
沐晰寧笑了一下,轉身看了一眼還在馬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花容,肖荊走上前去把孩子抱在懷裏,站在沐晰寧身側,跟著人進了屋子。
屋子裏的用具很是簡單,房間分為三間,最大的是堂屋,另外兩間是他們兩個人的屋子,隻是到底怎麽睡得,就不一定了。
“王妃跟京城裏的那些小姐都不一樣呢。”風瀟本想倒茶給沐晰寧喝,想起人懷有身孕,便將茶水換成了熱水。
“如何不一樣了?”沐晰寧撐著腦袋,手指摩擦著茶杯的邊緣,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同樣會撒嬌無理取鬧,同樣是窩裏橫的。
在顧玦冥麵前,她簡直無理取鬧到了一種境界,甚至比在白無言麵前更過分,可是顧玦冥就那麽寵著,讓她都沒有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現在想來恃寵而驕四個字用在她身上可是再貼切不過了,可是就因為顧玦冥的寵溺,她倒是沒覺得自己那麽做有錯。
“男女授受不親,平常人家的小姐怎麽可能會這麽……”風瀟本來想說肆意的,想了一會兒決定換一個詞,“放心地跟著兩個男人走呢。”
沐晰寧轉過頭看著風瀟,“你們會害我嗎?”風瀟搖搖頭。“那我為什麽要防範你們,再者說,你們我都是認識的,自然放得下心。”
風瀟竟然覺得這話頗有道理,想要反駁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這邊顧玦冥一行人到了方才馬車停放的地方,可是已經沒有人了,連馬車都不在了,地上是一片淩亂的腳印。
白無言從馬背上跳下來,彎腰撿起地上的小瓷瓶,手指點過瓶口的粉末撚了撚,放在鼻子下方聞了聞,“這是我給花容的糖粉瓶。”
顧玦冥擰眉,低頭看著地上的車輪印,有深有淺,還有兩個看著比較大些的腳印,應該是男子的,旁邊比較小的應該就是沐晰寧的了。
除了他們三人的馬蹄印,另外一串較為齊整的可能就是馬車的印記了。
顧玦冥確定了馬蹄所去的方向,立馬扯了韁繩調轉馬頭,白無言聞聲立馬上馬跟上,手裏攥著那個小瓷瓶。
在他跟著顧玦冥出來之前,殷蕪塞給了他一個瓶子,說若是有人欺負沐晰寧,就把瓶子打開,把裏麵的東西扔到那人身上去。
他覺得那瓶子裏可能是毒藥蠱蟲一類的,因為著急也沒有多想,拿了瓶子之後就立馬跑出來了,現在想來,那個瓶子好像有點奇怪。
白無言把糖粉瓶放進衣襟裏,手指捏著殷蕪給他的瓶子拿了出來,低頭看了一下,那瓶身呈灰白色,拇指粗細,看著像是一節骨頭。
骨頭?白無言皺眉,將那小瓶子握在手裏,震驚著自己腦子裏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想法,可這種想法一旦出現,就會不停地翻湧而出,侵略著他所有的想法。
“應該不可能……”殷蕪那個人那麽怕疼,怎麽可能會從自己身上取骨頭出來,更何況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啊。
“什麽不可能?”洛祁在馬背上都快把內髒顛出來了,正想找話題來轉移注意力。
“啊,無事。”白無言搖了搖頭,一隻手抱緊了洛祁的腰,加速跟上顧玦冥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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