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損人不帶髒字
“我啊,每次一放假,都被我爹娘逼著呆在屋子裏麵練習刺繡!”柳書雅撇著嘴,委屈兮兮的道,“一到晚都要悶在屋子裏麵,一點意思都沒有!好羨慕鈴兒啊!”
“得了吧你!”關悠然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啊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你爹娘給你請的繡娘是什麽人?那可是杜婉兒!清水縣的三大繡娘之一啊!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你還嫌棄?”
“哎呀,悠然姐姐,我已經很笨了,你還敲我腦袋?要是我更笨了,該咋辦?”柳書雅委屈的嘟嘴!
“已經笨到底了,不會更笨了。”關悠然一本正經的道。
柳書雅先是一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佯作生氣的撓向關悠然,“悠然姐姐,你居然在偷偷的取笑我?看我不撓你癢癢!鈴兒,快過來幫忙!”
來啦!
三個人立刻開心的打鬧在一起!
咳咳——
沒過一會,鄭月盈忽然走到了她們的麵前,沒好氣的道,“學堂是莊嚴肅穆的地方,不是你們可以任意嬉戲打鬧的地方!就你們這樣的姿態,將來肯定嫁不出去!”
“嗬嗬。”關悠然笑著將鈴兒和柳書雅護在了身後,然後沒好氣的冷笑道,“我們嫁不嫁的出去,就不勞你老人家費心了,你得空的時候還是多照照鏡子吧!免得惡心了別饒同時,又惡心了自己!畢竟長得像你這樣難看的人啊,也不多見呢!”
噗嗤——
聽到關悠然損人不帶髒字的言語,柳書雅和鈴兒都沒忍住笑了。
鄭月盈氣的不輕,那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關悠然,你別太猖狂!”
“這句話,你還是給你自己聽吧。”關悠然懶得再搭理她,轉身看向鈴兒和柳書雅,“一會陶夫子就該來了,咱們還是先練琴吧?”
“好!”
鄭月盈死死地盯著她們的背景,恨不得在她們的背上盯出幾個大窟窿!
在書院裏,鈴兒每的課程不多不少,上午要練近一個半時辰的古箏,等吃完了午飯之後,下午基本上都是理論知識。
未到申時的時候,鈴兒的肚子就開始反抗了。
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吃吧。”坐在她身邊的關悠然聽到了動靜,便偷偷的將自己帶進來的一塊桃酥遞給了她。
鈴兒開心的眯起了眼睛,迅速的解決了那塊桃酥。
然後心滿意足的笑了。
“夫子,有人在課堂上吃東西!”
就在此時,鄭月盈忽然站了起來,指著鈴兒的鼻子道,“她在課堂上吃東西!夫子,她不尊重你!”
正在授課的冷夫子,緩緩地從講台上站了起來,目光淩厲。
“是誰?”
“夫子,是我!”鈴兒想了想,還是直覺的站了起來。
畢竟真正的勇士,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
“夫子,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我是真的有點餓了。”
自從來到了青華書院之後,飯量比較就大的鈴兒,胃口更大了。
畢竟食堂的飯菜,真的沒滋沒味。
所以對於鈴兒情況,冷夫子也是有所耳聞。
“過來!”冷夫子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伸出手心。”
“夫子,你要打我嗎?”鈴兒看著他,呆萌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委屈,“我以後不會再在課堂上吃東西了……”
令人意外的是,冷夫子並沒有拿起戒尺,而是拿出了兩個點心放在了她的掌心裏。
“這是我做的花生酥糖,味道還不錯,你嚐嚐。”
鈴兒傻眼了!
都冷夫子的脾氣是最差的,性子也是最嚴厲的!
怎麽他會送給自己酥糖呢?
鈴兒傻愣愣的笑了,“謝謝夫子!”
同樣傻眼的人還有鄭月盈,她氣呼呼的指著鈴兒的鼻子罵道,“夫子,她吃東西,你怎麽能不打她手心!”
“民以食為,想要好好地學習,當然是要先果腹。”冷夫子繼續麵無表情的道,“更何況,我倒覺得,比起鈴兒,你學習的態度更有問題。”
冷夫子拿起了壓在桌子上的戒尺,然後拿起了上麵的試卷。
“這是上個月放月假之前,我布置給你們的題目。”冷夫子沉聲道,“其中大部分的同學們,都完成的很不錯,至少我能看到你們用了心。可是某些同學卻心思不正,竟然請人代筆!”
“青華書院屹立清水縣多年,從這裏走出去的學生們,大多都是聲名遠播的名人!我知道你們覺得自己是女子,所以對於學習的態度,也沒有太過用心!”
“這一點我不在乎也不想追究,隻是在我冷清秋的課堂上,我希望你們還是能夠用心一些!如若不然,我隻能將情況告訴院長,讓院長親自處理了!有些錯誤,可一不可二!”
冷清秋作為青華書院的夫子,性格嚴肅。
可不可否認的是她的才華。
當年她和當朝的大長公主並稱為京都雙姝。
後來下嫁到了清水縣,最後又是青華書院的院長重金將其請到了書院。
冷夫子擅長音律,琴舞雙絕。
所以她的話,很有分量!
聽到夫子訓誡的這番話,原先氣焰囂張的鄭月盈默默地垂下了頭。
她一直都不喜到這學堂來。
所以夫子們布置的課業,她都是讓下人花了重金拜托旁人所做。
為的,就是博一個好名聲。
卻不想,這回卻穿了幫漏了餡兒。
經過了冷清秋的一番訓誡之後,大家的態度顯然都端正了許多。
雖然她們這些女孩子將來不用參加科考,可他們的父母親人傾其所有,讓他們來到了青華書院讀書,為的不就是個好名聲嗎?
女子名聲好,將來就能高嫁。
等到下學的時候,鈴兒悶悶不樂的走到了梨花林附近。
彼時柳修遠正纏著葉駿問東問西,“葉駿,為何唐夫子的那句話,你能夠領悟到其中的深意?方才聽你解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曾經去過軍營呢!你描述的也太生動了吧?”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柳修遠又忍不住將這首詩重新朗誦了一遍,不停地讚賞!
“隻是一場夢,辛棄疾也是不容易,居然會夢到這樣的場景啊!”
“你又不是他,如何知曉這是一場夢?”葉駿看著他滿眼笑意的模樣,忽然出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