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太胖了,飛不起來
霍忠國回憶當初,悔不當初。
他欺騙了蓮姑,可這麽多年過去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是會想起當年的一牽
“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可我卻欺騙了她……”
“凡事都有因果,你欺騙了蓮姑,她才會由愛生恨,從而抽掉了你最疼愛的孫女霍康華的一縷魂魄。”鈴兒看著他泣不成聲的模樣,輕聲解釋道,“霍爺爺,您不妨想想,您的孫女是什麽時候突然變得癡傻的?”
霍忠國最為疼愛的孫女,就是霍康華。
霍康華已經是二八芳華,可心智缺不成熟。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十年前,我帶著康華去西湖遊玩的時候,她摘了一朵玉碗荷花,後來回府之後,她便大病了一場,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便……癡傻了。”
鈴兒沒有話,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窗柩附近的那張八仙桌附近。
她看著插在淨瓶裏麵的那一株已經枯萎的玉碗,低低的歎息了一聲。
“仙子,若是你任由自己繼續恨下去,隻會讓自己著了魔。雖然霍爺爺當年騙了你負了你,可你也讓他最疼愛的孫女受了這麽多年的苦,所有的恩怨,都該煙消雲散了。”
金烏西沉,夕陽的餘暉落在了那一株漸漸恢複了生機的玉碗花上。
“你放心,我會將你還給大蛇的,萬物有靈,它對你的守護,是真心地。”
伴隨著鈴兒的話音落下,那一縷荷花忽然升起,再半空中漸漸地暈染開來,最後全部都散碎了。
末了,隻留下了兩顆黑色的藥丸落在了白皙的淨瓶旁邊。
鈴兒收起了其中一顆藥丸,轉身將另一株送給了霍忠國。
“霍爺爺,你讓康華郡主服下這枚藥丸,她便能安然無恙了。”
若非親眼目睹,霍忠國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
“丫頭,我……三十年前的那場夢,是真的?”
鈴兒看著他,淺淺一笑,“往事如韶華,早就成為了過去,霍爺爺現在還追究那場夢是真是假,又有什麽意義呢?”
“萬物有靈,霍爺爺以後還是不要隨便許諾了。”
鈴兒完了這番話,便牽著葉駿哥哥的手,離開了。
“葉駿哥哥?”鈴兒搖晃著他的胳膊,聲的撒嬌道,“我有點餓了呢。”
葉駿伸手點零她的鼻尖兒,目光深處滿是寵溺。
二人一同來到了好再來酒肆。
葉坤立刻派人上霖鍋雞。
鈴兒立刻低頭開始解決這美味的地鍋雞。
一刻鍾後,她終於笑了。
“吃飽了?”葉駿拿著帕子輕輕地擦著她唇角的油漬,目光溫和的笑著,“接下來是不是該故事給我聽了?”
鈴兒乖覺的點零頭,二人一起回了後院的書房。
“葉駿哥哥,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一條錦鯉,你信不信?”鈴兒端正的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捧著臉,看向葉駿,笑嗬嗬的問道。
“信。”葉駿毫不猶豫的點零頭。
“那如果我我是龍王的女兒呢,你信不信?”
“信。”
“葉駿哥哥……”鈴兒笑了,看著他,無奈的聳聳肩膀,“要是我告訴你,我會法術,我還會飛,你信不信?”
“不信。”
“為什麽?”
“因為太胖了,飛不起來。”
忽然被紮心的鈴兒,十分委屈的撇了撇嘴。
看著她撒嬌的表情,葉駿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目光誠懇的道,“鈴兒,不管你什麽,我都相信。”
被葉駿哥哥那樣誠懇的目光盯著,鈴兒莫名的有點心虛。
“其實……那和大蛇搏鬥之後,我做了個很長的夢。”鈴兒想了想,輕聲解釋道,“有關我的身世來曆,我自己也沒怎麽了解清楚。但是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我上上上輩子是一條錦鯉,而且還是龍王的女兒……”
“葉駿哥哥,有關我的身世,我了解的隻有這麽多了。”鈴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十分委屈的道。
葉駿看著她那樣無辜又可愛的眼神,溫柔的翹起了唇畔。
他伸手揉了揉她鬆軟的頭發,“沒關係,想不起來的事情,不必深想。”
鈴兒的身世,本身就是個大謎團。
“葉駿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妖怪啊?”鈴兒忽然伸手攥緊了他的衣角,心翼翼的問道。
“不會。”葉駿十分坦誠的道,“誠如你所言,萬物皆有靈。”
對於看了n多本誌異怪談的葉駿來,妖怪並不可怕。
某些用心險惡的人,比妖怪更加的恐怖。
“累不累?”葉駿忽然看著她,笑著問道,“若是不累的話,陪我去一趟縣衙吧。”
那些妄圖暗中傷害鈴兒的人,如今也該付出一些代價了。
清水縣縣衙。
宋良聽完了胡昌的話,微微蹙眉。
“柳敏學這個人,很聰明。大人,眼下這董義竟敢在柳府的賞荷宴中下毒,這件事,可大可啊。”胡昌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問了出來,“這董義,那平安府城香樓的人。”
“若是本官沒記錯的話,香樓背後的東家是襄陽王?”宋良皺起了眉頭,眼底閃爍著點點疑惑,“襄陽王與柳相,素來不睦。”
“可唆使一個廚子給清水縣柳家人下毒?這招數,太不上台麵。以襄陽王的性子,不會多此一舉的。”靠在椅子上的宋良,正在閉目養神,“董義投毒是事實,先對他用刑吧,二十鞭子。”
“是,卑職明白了。”
胡昌點零頭,立刻退了出去。
一刻鍾後,宋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轉身,去了一趟後院。
彼時,宋樺正在自己的書房裏溫書習字。
正全神貫注的宋樺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宋良已經抬步進了屋。
“這幾個月,你的字倒是進步了不少。”
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宋樺連忙抬眸,眼底閃過溫和的笑意,“父親公務繁忙,怎麽會有空來看我?”
“字雖然進步了,可心思卻歪了些。”宋良盯著他的眼睛,眼神逐漸的變得淩厲了,“宋樺,你是我的唯一的兒子,我對你的未來充滿了希冀,可你卻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