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你還有幫凶
待到雙足都被放進了溫熱的銅盆之中,鈴兒舒服的哼出了聲。
眼尖的葉駿忽然發現丫頭那雙白皙的腳丫子側麵竟然生出了好幾個水泡。
“疼不疼?”
“啊?”鈴兒先是一愣,然後笑著搖了搖頭,“不疼。”
替鈴兒擦好了腳之後,葉駿便拿來了藥膏,心翼翼的塗抹在她的腳丫子上麵。
鈴兒依靠在床榻上,溫柔的注視著專心致誌的葉駿哥哥,眸光深處滿是笑意。
被葉駿哥哥照顧嗬護的感覺,真的太美好了啊!
“我臉上有花?”
“沒有啊!”
“那為何一直盯著我看?”
“嘿嘿,還不是怪葉駿哥哥長得帥,我的眼睛不受控製,我也沒辦法呀!”鈴兒故意嘟著嘴,假裝無奈的攤開了雙手。
“調皮!”葉駿故意板著臉道,可耳根子的位置分明已經泛紅了。
夜深了,鈴兒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然後便開始打盹兒。
一刻鍾後,她便呼呼大睡了。
葉駿替她掖好了被子,然後轉身去了外間的廂房。
一場春雨一場寒。
燕雲書院,忙碌了一整的衙役們至今未曾休息。
整個花園,都被掀了個底朝。
隻是依舊未曾找到傳中的第三具屍體。
站在屋簷下的南宮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難道鈴兒的推算錯了?
眼見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南宮靖終究抬起了胳膊,振臂一呼,“先休息,待雨停了再繼續挖!”
“是!”
正在大雨中勞作的衙役們總算是鬆了口氣,連忙推到了長廊附近,稍作休整。
南宮靖看著這座花園裏的一草一木,眸光深處滿是疑惑。
鈴兒解釋過了,五行之中的土對應著中的方向。
這座花園正中間的位置……
南宮靖忽然瞥見了位於花園正中間正在被風雨洗禮的那一顆半人高的鬆樹,瞬間明朗!
他立刻派人砍掉了鬆樹,果不其然,從鬆樹下麵找出了另一具屍體……
經過院長的初步辨認,確定了死者就是霍思思!
直至今日,失蹤了半個多月的少女,全部都被找到了。
遺憾的是,她們都死了。
她們的死,與燕雲書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朱彪順理成章的將書院的一眾熱全部都提審了。
二月初九,一場大雨下了整整一個時辰,終於停了。
雨過晴。
霍思思的死相比其他兩名受害者,倒是簡單的多。
被人用鋒利的匕首連插了十幾刀,刀刀都插中了要害,失血過多,最終死亡。
“三名死者,隻有朱妙妙死之前受過虐待,而阮眉眉和霍思思都沒有受過虐待。”
如此慘絕人寰的殺人手法,瞬間引起了民憤。
府城的百姓們自發的組織在一切,強烈要求府衙的人早日找出真凶!
此案牽連甚廣,而受害者霍思思又是霍家旁支血脈。
霍家,那可是皇後的母族啊!
所以朝廷逼著朱彪立下了軍令狀,責令他在五日之內找出真凶!
知府大人朱彪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轉眼間,便過去了三日,可此案依舊沒什麽進展。
“聽朱大人準備寫辭呈了。”雲夢客棧裏,趙驚羽右手托腮,神色淡淡的道,“這凶手也太厲害了些!”
“凶手的作案手法太殘忍了,單從作案手法來看,便能瞧出凶手恨死了這三位死者。”鈴兒一邊咬著糖葫蘆一邊認真的分析道,“而且凶手很有可能是團隊作案。”
“突破點在燕雲書院。”葉駿順著她的話,挑眉一笑,“凶手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將屍體埋進書院,所以燕雲書院中,必然有人在包庇凶手。”
“可衙門的人,已經提審過燕雲書院的所有人了,沒找到什麽線索。”南宮靖把玩著手中的青花瓷杯盞,有些煩悶的道。
“沒找到線索不代表沒有線索。”葉駿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葉駿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趙思敏。”
“書院院長?”鈴兒默默地豎起了耳朵,有些好奇的問道,“葉駿哥哥為什麽懷疑她啊?”
“若一間書院裏出了命案,必然會影響這間書院往後的名聲。可趙思敏的態度,有些奇怪。”
趙思敏極力的想要在他們的麵前刻畫出一個十分維護學生的好院長形象,隻可惜她用力過猛,所以適得其反了。
如果她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十分維護自己的學生,那她又怎麽會任由學生們自發的分成三六九等並且起衝突?
書院學生許俏俏曾經過,阮眉眉出身低微,一開始總是被另外兩名死者欺負,直到三個月之前才發生變化。
“那麽書院三個月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很重要。”
聽完了葉駿的分析,南宮靖朝著他投來了複雜的目光。
這個臭子,拐帶了鈴兒!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位尚且年幼的葉駿,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如果他不是葉昀的兒子,那該多好呢……
南宮靖心中百感交集,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盯著葉駿看的眼神有多奇怪~
“咳咳,”鈴兒默默地咳嗽了兩聲,然後笑眯眯的看著南宮靖,語氣驕傲的問道,“三哥,你是不是也覺得葉駿哥哥長得很帥?”
南宮靖無奈的看了一眼正在花癡的妹妹……然後默默地端起了茶盞。
這個問題,他拒絕回答。
等到二月十三的時候,府衙的人順著葉駿梳理出來的這條線,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毗鄰燕雲書院的一座樸素的不能再樸素的宅院之中,住著一位生癡傻的姑娘。
當姑娘的身份被查出來的時候,眾人都震驚了。
因為這位姑娘是燕雲書院院長趙思敏的女兒,趙微微。
而謀殺之前的三位花季少女的幕後凶手,便是書院院長趙思敏。
“放了微微,我招供。”陰暗潮濕的牢房中,趙思敏靠在了牆角裏,臉上並無半分惶恐之色。
當初殺饒時候,她已經料到了這一幕。
所以沒什麽好害怕的。
“你不是唯一的凶手。”站在牢房外的鈴兒盯著她的眼睛,無聲的翹起了唇畔,“你還有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