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望不可及

  中午的太陽有點毒，但是，山路上的樹葉遮擋了毒辣的陽光。


  王進帶著十個隊員行走山路上，他們打算午夜時分到達縣城，然後翻牆入內，安頓下來休息，白天也關在屋子裡休整，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午夜的到來。


  這次行動，三當家狸子沒有參加，這是大當家的意思。王進明白秦雲的用意，但是，王進還是提議讓副隊長狸子參加，遭到了大當家的拒絕。


  狸子對於是否參加這次行動並不在意。但是，他揣摩不透大當家的用意，狸子很精明，在大當家面前，他的精明卻總是無法施展。


  狸子對大當家是死心塌地的，如果大當家讓他去死，他會毫不猶豫。他把大當家當成是女皇，自己是她的臣子，君要臣死不得不死！


  但是，狸子心裡卻又深深地愛著這個女皇。大當家不僅是狸子的女皇，也是他心中的女神！

  王進跟穿山甲並排而行。他笑著說：「穿山甲，大當家可真行，縣城裡的事，她靈通得很。」


  「哈哈哈！王隊長，你也想想，我們虎頭山寨子也是幾輩子的土匪，在城裡沒有幾個眼線，怎麼混？你說是不是？」


  「那是，那是。穿山甲，說實在的，寨子里能人還真多，像幾個當家的，我都很佩服，你跟豹子也是英雄豪傑，令人敬佩。」王進沒話找話。


  「哈哈哈！王隊長，你說你佩服幾個當家的，我信。但是，我這樣的小蝦米，你就別寒磣我了！但是，打鬼子，我保證不含糊！」穿山甲說。


  「穿山甲怎麼是小蝦米？小蝦米可離不開水，更鑽不了堅硬的泥土打洞。哈哈哈！」王進大笑。


  前面的人見王進跟穿山甲開玩笑，掉頭笑起來。


  「兄弟們！休息會兒，我說幾個事兒。」王進見前面的人回頭，他說著，朝著路邊的草地一坐，大家都圍著他坐下。


  「王隊長，你是不是給我們說城裡妹子的事？城裡的妹子，還真是漂亮！」


  「李亮！我們是去完成艱巨的任務，不是去看妹子！你嚴肅點兒！真想妹子，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后，你再抱著妹子睡覺吧！」王進先是很嚴肅，後面的一句話，帶著笑。


  「王隊長說得對，不把小鬼子趕出中國，摟著妹子睡覺都不踏實！」豹子說。


  「李亮好女人，這個大家都知道。哈哈哈！」


  「別胡說！王隊長，別聽他瞎說。我只是玩笑。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去完成艱巨的任務，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正眼看妹子！」李亮說。


  「哈哈，不正眼看，偷看。」


  「好了！不玩笑了！我說正事了！這次進城，你們要絕對服從我的命令！如果誰膽敢違抗命令，擅自行動，老子滾他的豬籠，聽見沒有？」王進大聲問。


  「聽見了！」


  「給老子大聲點！」


  「聽見了！」


  大家齊聲回答。


  這些王八羔子，我還真得有點土匪樣才行，不凶點，他們還老是跟我玩笑，到時候，真有人不聽指揮，豈不壞大事？我是得學點土匪習氣才能管住這些土匪呀！


  王進這樣想著，掃視大家一眼，說：「大家給我聽好了！進城后，不許任何人單獨行動，一切都要聽老子的！明白不？」


  「明白！」


  「明白，整個白天我們都要貓在屋子裡睡覺，不許任何人偷偷出去，想看妹子，是不？我們完成這次任務后，老子帶著你們再次進城的時候，讓你們看妹子，看夠！」王進說。


  「真的？」李亮笑著問。


  「當然是真的了！老子讓你站崗！過往的妹子，你愛看！」王進一臉嚴肅。


  大家笑起來。


  「王隊長忽悠我！」


  「忽悠你？哈哈，你還知道我忽悠你？我怎麼說的？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后，你怎麼想妹子都行！小鬼子還在我們國家橫行霸道，你竟然整天妹子，你能不能給老子出息點？」王進看著李亮，吼道。


  李亮嘀咕著：「我其實也沒有整天想著妹子。練功的時候，我不是很刻苦么？」


  「好了！總之，一切行動要聽指揮！我們小分隊紀律嚴明，這個大家是知道的！誰要是敢在關鍵時候認慫，老子絕不客氣！明白么？」


  「明白！滾豬籠！」


  「老子先剝他的皮，再滾豬籠！」王進說。


  「哈哈哈！」


  「笑什麼？老子可不跟你們開玩笑！走！半夜時分，我們必須趕到縣城。凌晨的時候，小鬼子都瞌睡著。」


  「王隊長，我們可以順便咔嚓幾個站崗的小鬼子。」


  「這可不行！我們進城，不能驚動小鬼子。你說，咔嚓幾個小鬼子，他們是不是警惕性高了？防備嚴了？這對我們完成任務，會帶來更大的困難，明白么？」王進看著李亮。


  「王隊長高！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


  「好！走吧。」王進說著，邁開了腳步。


  ……


  山寨的坪子上，百來人在訓練。狸子把隊伍分成了五個小隊，選出了五個人帶領他們在訓練著不同的項目，他來回巡視著，時不時地指點一二。


  秦雲走過來，看和狸子說：「三當家，真不錯，熱火朝天！好！」


  「大當家，我要把這些弟兄們也訓練成像正規軍一樣能打鬼子。我就不信，小鬼子真有狼那麼兇猛！小鬼子就是有野狼那麼兇猛，我們也要成為出色的獵人！」狸子信心十足。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敢打鬼子的硬漢！狸子，這次，我不讓你去城裡執行任務，我就是考慮到了，這裡這些兄弟們，不能沒有你！狸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么？」秦雲看著狸子，眼裡帶著柔情。


  「我明白。」


  「狸子，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好帶著他們訓練！」秦雲說著，開始像首長檢閱部隊一樣視察起來。


  狸子跟著秦雲的後面，他在想，剛看到秦雲眼裡有一絲的柔情，她卻來一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什麼意思呀？


  狸子總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好像跟秦雲拉進了距離，但是，她的一句話，又讓他覺得，大當家只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可望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