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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早期精神病

  第394章早期精神病

  看著上面寫的路修睿如何的風流,如何的私生活糜爛,溫語一下心思翻滾難平,這是要給哥哥好看,要讓哥哥顏面掃地。他在外交部工作,這樣的照片發出去,溫語不敢想了。


  她沉著氣把這份文稿看完,心跳已經是紛亂難抑,緩緩把最後一頁翻過,她把文件交還回去,重新安靜的坐在那裡,半掩雙眸,沉靜似水。


  許老爺子也不催她,任她一點點的整理思緒,藉機不動聲色地打量。


  眼前的女孩子是郝向東跟那個原本破壞以清幸福的女人的孩子,也因為顧錦書,以清一輩子都不幸福!以至於她最後因為心底這份痴念而被逼走上絕路。


  「許老,」良久,溫語輕聲開口,她望著許老爺子。「您給我看這個,我很意外。聽聞許老德高望重,為共和國解放事業立下過汗馬功勞,卻沒想到也有窺探人隱私和利用人隱私的嗜好!您拿這個給我,是想要我去勸郝書記,阻止開庭嗎?」


  「呵呵,小丫頭,倒是很犀利,跟你哥路修睿一樣,很聰明!」許靖南不怒反而笑了。「怪不得裴少北那小死孩不喜歡倩倩非要你,你的確很優秀!」


  許靖南抿唇笑了笑,後面的語氣轉為輕鬆,僵硬的氣氛得以紓緩。


  「多謝許老的讚譽,您還是言歸正傳吧!」溫語很平靜地說道。


  許靖南看著這女孩子的沉穩從容倒是很令他欣賞:「這份文件可不是我讓人做的!」


  溫語一下有點意外。


  「當然,你可以不信!」許靖南道:「是路修睿太過犀利,做事太狠,得罪的人太多!先前剎車失靈,想來你們也都懷疑是許家做的!但我負責的告訴你,不是!不過你可以不信!不勉強。」


  溫語注視著許靖南的眼睛,她點點頭。「我信!」


  「這份文件,是我讓人中途截下的!光碟已毀了。如果許家想做文章,有的是話題,但許家理虧。我女兒是被我寵壞的,我有責任,我不能補償你什麼,這裡這張卡,是我所有的工資,不多,一點心意,補償你!」


  說著,許靖南把一張卡遞過去,給溫語。


  溫語卻不接,而是望著許靖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不需要!」


  「這是乾乾淨淨的錢,只是我的心意!多了沒有,也就幾十萬,我用不著工資,從來沒取過!作為補償你的一點心意,我也知道遠遠不夠彌補你心裡的創傷的,但我是真心真意的!」


  「許老,您的意思我明白。您的心意,我不要,您若是有心,那就多做點善事吧!資助失學兒童,比這更有意義。我知道您想從我這裡入手,讓我說服郝書記。」


  「的確是這樣!」


  「可是我試過了,不是為你們,而是為我自己!我不想讓許以清上法庭!不想郝書記到老被人知道有個謀殺犯妻子而顏面無存,我只想每個人都平平安安的。您今天告訴我,我哥哥剎車失靈不是許家做的,您拿來這份文件給我看,我很感激。我會試著說服他,但,我不知道結果怎樣,他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謝謝!」雙眼緩緩掃過溫語的臉,把她臉上的表情收進眼底,「我知道不可以罔顧法律!但以清的狀況,也不會坐牢,最後,只會大家都難堪!」


  說完,許靖南又把一份文件遞給溫語。「你可以看看這個!」


  溫語接過去,當看到文件的剎那,愣了。


  強迫性神經症。早期精神病!


  許以清的病歷報告。


  她有強迫性神經症,早期精神病。


  「這不是虛假報告!是權威轉科醫生經過鑒定后得出的結論。我十分不願意接受這個鑒定結果,可是沒有辦法。」許靖南沉聲道:「不到萬不得已,我都不會拿出這份報告,這關係到我女兒的聲譽。」


  溫語不懂這個專業名詞,她翻看了一下,發現許老爺子特意準備了一分資料,她看到了「神經症」解釋的含義。


  神經症又稱神經官能症或精神神經症。是一組精神障礙的總稱,包括神經衰弱、強迫症、焦虛症、恐怖症、軀體形式障礙等等,患者深感痛苦且妨礙心理功能或社會功能,而強迫性神經症簡稱為「強迫症」。


  早期精神病的表現癥狀是行為異常。


  病歷的時間大約是五年前。


  許老爺子又說:「五年前,向東出任書記,工作格外忙碌,基本不回家。其實他們的感情一直不好,以清回北京的時間越來越多。我發現她經常常發獃,獨自發笑,甚至有點悲觀厭世,對人冷漠,整天疑神疑鬼,情緒多變,對人懷有敵意,無故發脾氣,晚上做噩夢,緊張恐懼。可是只要一接到向東的電話,她就會好起來,精神一下子好起來!開始我沒在意,以為可能只是什麼更年期,但是後來他們分居了,以清的癥狀表現出來,表現的很厲害。帶她去專科醫院診治,才知道她患上了強迫症和早期精神病。她懷疑向東出軌,只要看到向東跟女人在一起,她就會暴躁異常,疑神疑鬼。經過三個月的治療,她好了很多!後來連續治療了幾個療程,我以為她好了!沒想到,見到你,她反而病得厲害了……」


  她若是真的有早期精神病的話,那不是她就沒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了?


  溫語知道,開庭,意味著什麼!

  許以清伏法,卻不會坐牢!

  許家壓到最後都不肯把這份病歷拿出來,現在沒辦法了,才拿出來的!


  「郝書記不知道嗎?」溫語顫聲問道。


  許靖南搖頭。「他們感情本來就不好,知道了又能怎樣?你覺得你爸爸會對我女兒好嗎?」


  「郝倩她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女兒的尊嚴,比什麼都重要,我不能讓她受一絲委屈,怎麼能破壞她在她孩子心中形象呢?」


  溫語一聽就暈了,「那您可曾想過,她最後到今天這一步,您有很大的責任嗎?許老,對於您的行為我無權置評,也不會說什麼。您直言說,要我做什麼吧!」


  「痛快!丫頭,你是個善良的孩子!的確,是害了以清。說什麼都晚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去求你爸爸,他對你愧疚,不會坐視不理!」


  「我求過他,根本不行!」溫語很是無可奈何。


  許靖南一愣,笑了,「也是,你爸爸這個人做事很有原則,以清她千不該萬不該動你,觸及了你爸爸的底線!丫頭,你再去試試吧,而今也只有你可以勸阻他了!」


  溫語低頭又看看這些文件,「這些東西,我能拿走嗎?」


  「病歷不可以。路修睿的東西你可以帶走。」


  「謝謝!」溫語真心道謝,她站了起來。「我會儘力阻止的,但是結果怎樣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都不是能聽從女人意見的人,我想許老也很清楚。只是我想知道,如果我沒有阻止的了,後果怎樣?」


  許靖南笑了,一雙蒼目格外犀利。「丫頭,你去告訴郝向東,以清的病,如果他還執意要開庭,那就是跟許家為敵了!」


  溫語一下皺眉,不是聽不出許老爺子話里的威脅成分。「您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只是想給大家留條活路,別最後都顏面無存!包括郝向東,裴少北以及路修睿,我希望你們給我女兒六點尊嚴,我不想人盡皆知她有精神病。這也是對郝向東顏面的維護,受益的不只是許家,你懂嗎?」許靖南語氣低沉下去。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我先走了!」溫語握著牛皮紙袋,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門,她吁了口氣。


  許晏來不在門口,隔壁的房間傳來嗚咽聲,那是郝倩的哭聲。


  溫語沒有進去,而是跟保護她的人一起下樓。


  那份關於路修睿的照片和資料,她撕碎了,沖入了馬桶,看著碎紙屑都被沖走了,她覺得有點昏昏沉沉的。


  今天是周一。


  周四開庭。


  晚上,溫語打了電話給郝書記的秘書。她想要見郝向東。


  郝書記自那日拿到剪報后就不曾出現,溫語對李秘書說:「李秘書,我想去見一下我爸!他現在方便嗎?」


  「現在?」李秘書問。


  「嗯!我想現在去!」


  「好,你來吧,你不來,我也想找你呢,我現在安排人去接你!」李秘書親自安排人來醫院接溫語。


  「我也去!」程湛知道她要出去,拉住她的衣袖。「嬸嬸,我要和你一起出去!」


  「湛湛乖,等下回來,我給你講故事好嗎?讓姨姨先給你講,好不好?」


  程湛糾結了一陣,只好點頭。「好吧,你快點回來哦!」


  「嗯!很快就回來!」溫語捏捏他的小臉,跟李秘書派來的人走了。


  溫語在省委辦公室見到了郝向東。只是一周不見,他一下子瘦了很多很多。見到溫語的一剎,他幾乎是獃滯的,目光有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李秘書跟她說,書記這幾日幾乎沒怎麼吃飯,很多公務都積壓著,也沒處理,溫語知道,必然是因為母親剪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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