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歲祭儀式

  有什麼不可的，童瑤也是笑了笑：「要去哪裡玩兒？」


  「帶你看看歲祭的場面，那一天，應該是大祭司的主場。」墨子瑜笑說道。


  說到慕楓，童瑤覺得，自己有段時間好像也沒見過他了，這次回到帝都以後，她就一直盡女兒的本分，陪在童夫人身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都快要變成宅女了。


  她點點頭，去年就沒有看到祭祀場面，今年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見童瑤點頭同意，墨子瑜也很開心：「不用跟童丞相說一聲嗎？」


  童瑤搖了搖頭：「父親現在不管我，我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


  墨子瑜沒有接話，外面的飄雪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小了。兩人對坐而飲，雖然安靜，卻又一種察覺不到的親近。


  今天便是慕楓為司幽國舉行祭祀之禮的日子。蒼茫的月色中，滿天的星辰燦爛。


  慕楓一襲紅衣出現在祭台上，如同一隻天外飛來的冷鶴，掠過蒼茫的夜空，落在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祭台上，長衣當風。


  跟在慕楓後面的，有大司命、少司命、東君和雲中君等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用斗篷遮住了眼臉，看不清容貌。


  沒有做任何過多的言語交流，只見紅衣祭司已經高舉了雙手，他的目光，隨著自己的手掌，看向了漆黑的蒼穹：

  「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蕙餚蒸兮蘭藉，奠桂酒兮椒漿；揚枹兮拊鼓，疏緩節兮安歌；陳竽瑟兮浩倡；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堂；五音紛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


  慕楓站在祭台的正中央，用某種難以聽懂的語調祝頌著，召喚天地間強大的力量。大多數的百姓，並不知道祭司大人口中念念有詞的是什麼。


  慕楓的祝頌詞吟唱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緩緩停了口，他的雙手，從高舉著的狀態，放到了自己身體的兩側，看向祭台下認真聽著他吟誦的眾位百姓。


  今天的夜晚，好像和往常的夜晚，有一點不一樣呢！慕楓的目光，看向了蒼穹中略有些泛黃的月亮，時而被濃雲遮擋，時而又露了出來。


  他大人垂下頭，眼睛掃過祭台下的眾人，忽然，兩個熟悉的身影，躍入了他的眼帘。墨子瑜和童瑤！他們也來了。慕楓的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祭祀的儀式過後，大司命、少司命他們站在祭台的四角，等著在場的百姓，將他們的請求遞上來。


  每次這個時候，祭司大人都是早早地就離開了祭台，回到帝宮裡面去了，然而今天，他卻站在祭台上沒有動，等到眾人散去了，他才從祭台上跳了下去。


  慕楓走到墨子瑜和童瑤的身邊，笑道：「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怎麼，祭司大人的歲祭儀式，還規定有人不能來？」童瑤笑著打趣兒道：「接下來你還有沒有別的安排？子瑜在淋漓苑定了位子，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