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又何辜？

  我看到林木從車裏的後視鏡裏偷偷看我，跟我的視線一對上，立馬就挪開了。“林木，他沒死，你知道嗎？他回來了”。 林木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看向我，道“他的事與我無關，我隻要管好你就行了。”我看向窗外，車已經開進了市區，向左，回家，向右。。“林木，右轉，去檢察院。” 從車上下來，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作為律師，我曾無數次來過這裏，但這一次，不一樣。攏了攏風衣，深吸一口氣，走上檢察院高高的台階，一步又一步，5年前的記憶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裏放映。 “言伊，你聽我，等下但凡有機會，你不要管我，一定，一定要逃出去”，我看著滿臉是血的清泉，一邊哭，一邊擦掉他臉上的血，“不要，就算真的會死，我也認了。清泉，清泉，你不要丟下我”。 “姐，你找誰？”，門口的保安大姐一把攔下了我，我笑了笑，“原來我也不是很有名嘛，這麽大的新聞，我以為全國人民都要認識我了，自作多情了看來”，“我找林檢，林清廉”。 坐在林檢的辦公室，倆人一時無話，林檢默默的給我倒了杯茶，看著我眼神複雜，大概他也不知道怎麽跟我開口這離奇的故事吧。 我從下飛機到現在，還真有點渴了，一連喝了半杯，才開口“不是他回來了嗎？人呢”，林檢看我終於開了口，“他現在在家裏，畢竟這麽久沒回家了，得回去看看父母。”. 我笑了笑，手指噠噠噠的敲打著桌麵，“我還以為你們得立馬給他開個表彰會呢，這麽忍辱負重的警察，簡直要推選感動中國十大人物吧”。 林檢聽出了我話裏的諷刺，頓了頓道“言伊，他也是無辜的”。 聽到這句話，我再也沒忍住，看向林檢，一字一句的；“那我呢？我又何辜？我就活該承受這些？這些年我是怎麽過過來的，你不清楚嗎？我遭受了他父母5年的白眼跟謾罵，就連我跟鍾一帆要結婚，他母親都要去我未來婆婆那詆毀我一番，事情發生後的一年，我連晚上睡覺燈都不敢關，我….” 話沒完，我已經淚流滿麵，“我不想再去爭論這些，既然沒見到故人，我就告辭了。”完，起身準備走。 走出林檢辦公室，看到在門口等我的林木朝我走了過來，正疑惑發生了什麽事，下一個出現在視野裏的人，林清泉，5年不見，黑了，瘦了，手臂上多了好幾道疤。 我們倆就站在檢察院大門的兩邊，一個在裏麵，一個在外麵。，就2米的距離，但是隔了5年。我握緊了袖子裏的手，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一步，兩步的向門口走去。 走了7步，終於站在他麵前，林清泉努力的扯出一個笑容，對趙言伊“言伊，好久不見”。抬起手想跟以前一樣，摸摸她的頭，到了半空中，又默默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