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根繩上的螞蚱
俗話說的好,當你在山頂的時候,不要瞧不起山下的人。
或許有一天他站的比你還高,相反呢,當你在上山的時候,也不要瞧不起下山的人。
因為,他輝煌的時候,你還在努力的爬山……
無疑呢,當年的林青山和王明偉與現在的林青山和王明偉,是符合這條鐵律的。
張文功、朱招巡等人只能望其項背,不過一牛耳罷了。
可是呢,可是,現在除了林青山落魄,王明偉身居高位,張文功、朱招巡手裡有的是錢裝門面。
田有才也算是有所成就,雖然暫時不能在權力、權勢上和王明偉三人比肩。
但是,他也比林青山強多了,至少是海城國安局的局長兼公安局刑偵大隊長,就是這樣一種地位格局。
除了田有才之外,王明偉等三人都想除掉林青山而後快,橡根骨刺在喉。
無時無刻的卡在喉嚨,就連睡覺都感覺膈應……
尤其是當年的那個雨夜,林青山給林峰注射的東西,讓林峰血液呢,只要一遇到危險就會爆發、變異。
關鍵的關鍵,重中之重還是那一式兩份的秘密,他們誰都沒有,只有葉子梅和斯密斯有。
三十年來,他們都在害怕,都在害怕在他媽睡夢中被人弄死。
那份秘密牽扯的東西太多,牽扯的人太多,如果擴散開來,王明偉三人就是小丑。
之所以他們首先跳出來,是因為他們站在最前面,一旦大白於天下。
那麼先死的就是他們,誰都不想第一個死,都想好好的活著,假如你不想死想活下去。
最好的辦法呢,就是千方百計,想盡一切辦法,弄死對你威脅最大的人!
這叫做殺人滅口,永絕後患……
但是,有些人,又很是不甘心,因為給他媽威脅的人,手裡還有更大的秘密。
之所以不想幹掉這個擁有秘密的人,無非牽扯到兩樣東西。
權力與金錢……
林峰與林青山父子就是這樣的人,如果林峰身體沒有秘密,不用各方勢力角逐。
就他媽一個張文功呢,也能讓他們父子死上十次、百次、千萬次。
並且,都不用張文功照面,手下會幹的很漂亮。
可是呢,可是,偏偏林峰父子就是那個坐在隘口的人,想要進隘口,就必須先過老子這一關再說。
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隘口,各方勢力都想進去,裡面的東西太誘人!
「老王,我今天請你來,可不是聽你講故事的。」張文功也是起身,走到王明偉的身邊。
放眼望去,旭日朝陽已經跳出海平面,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老張,三十年彈指一揮間,我們都已經人快到暮年了,但是,有些東西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解決的。
你想到你死後遭受後人的唾罵嗎?」王明偉一改往日的清高與輕浮。
轉身對著張文功說道這些,讓張文功又是一個冷激靈,王明偉的這幅隱忍的臉,看不出有什麼波瀾。
儼然和前些天尖刀連聚會時的樣子格格不入,這也說明他還不了解王明偉。
王明偉在不同的場合扮演不同的角色,性格亦是再變……
「老張,你明說吧,」張文功手裡摸著斷刀,「現在看來王俊和瑩瑩的事情都是小事情,翻不起多大的浪。
如果你想說什麼,你就直說,我們是打過越戰的兄弟,你不用避諱。」
張文功也不傻,現在的王明偉已經不是那個當年,只會耍點小聰明的王明偉了,軍區副司令這個頭銜。
一般的人沒有那麼容易搞到手的,現在的王明偉那是他嗎的烏龜王八脫殼。
人家一飛衝天,化羽成仙了……
就算你再有錢,再有勢力,在當權者面前你只能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做孫子。
他們想整你,動動手指頭,就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尤其是我這軍權的人,那麼你死的更快。
不用轉瞬之間,就是一眨眼,你都能魂飛湮滅,連點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
權力永遠大過所有金光閃閃的金幣,因為金幣是死的,權力是製造金幣的手,想怎麼製造就怎麼製造。
想讓你是什麼樣子呢,你就必須是什麼樣子,權力就是一個模具,就算你是再硬的物質融化后。
都要按照模具的形狀來,不管你他媽願不願意……
「老張,不謀一城者,不足與謀一國,不謀一國者,不足以謀天下,」王明偉頓了一下。
張文功想他嗎的告訴他,說人話行不行,行不行啊?
「老張,林峰身體的秘密牽扯的太多,一旦被紕漏出來,你知道後果的,如果我們想殺他很容易。
但是,我們現在不能殺他,還有利用他,你想想如果林峰死了,那些秘密的背後是什麼。
就算他死了,秘密也會有一天會解開,那個時候我們雖然已經入土為安了。
可是,你想過後人怎麼評價我們嗎?
我們會成為歷史的罪人,永遠被人唾棄,雖比不上秦檜之流,但是,人們一想到海城就會想起我們。
就會讓我們祖宗十八代翻身,就會搞的婦孺皆知,人人在心裡罵你,你死的安心嗎?」
「老張,別搞些彎彎繞,直接說怎麼辦吧?」張文功不想聽他上課。
「好,老王,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掉你也崩不掉我,當然還有朱招巡在內的好些人。
我們不但要把秘密揭開,還要無聲無息的除掉林峰父子,當然還有田有才等人。
只要我們除掉這些知情人,也許就會心安一點,還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怎麼合作?」張文功依然摸著手裡的斷刀,他早就想插進林青山的心臟了。
「呵呵呵,怎麼合作?當然是再送給林峰一份大禮了。」
王明偉轉身看了看茶几上的茶,有些涼了,「老張,溫溫茶,我們慢慢聊,」王明偉狡猾的一笑。
張文功想先把手裡的斷刀插他媽王明偉的心臟里去,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指使他呢。
但是,還是呵呵呵一笑。
「好,我再叫幾個酒菜,邊喝邊聊,要不要給你找幾個妹子給你捶捶背,捏捏腰,去去火?」
「老張,有酒菜就行了,女人就算了。」王明偉眼神里又是一副清高的樣子。
「呵呵呵,忘了你是副司令了,軍中的軍花是倔強而又勁爆的很吧,你王司令豈能看中牆外的俗粉呢。」
張文功怎麼忽然感覺,只從他們不要臉以來,身體很輕鬆了呢。
於是乎,二人又對坐,張文功溫茶,坐等著酒菜上門,開始謀劃下一步的計劃。
靠,這可真是小人悲戚戚吶……
公墓的山上,一縷暖陽透過樹上的枯葉,照到林峰的臉頰上。
田甜還窩在林峰的懷裡,倆人昨晚就是依偎在樹下,聊著聊著就這樣睡著了。
如果沒有發生許多的事情,這樣的場景,是熱戀男女表達愛情的最好方式,在月黑風高的夜裡。
男女相依相偎在一起,熱烈的狂吻,炙熱的身體,獸血般沸騰的血液。
伴隨著一聲聲野性的嘶吼,不是神仙勝是神仙……
嘩啦……
嘩啦一聲,林峰感覺腿有些酥麻,機械的伸出去,踹到落葉,發出聲音。
此刻呢,瑟瑟的秋風雖然停了,在半山腰還是又自然風的,看了一眼懷裡的田甜,凌亂的秀髮。
林峰輕輕給她撥了撥,田甜還在睡夢中,似乎感覺有東西碰她的臉,慢慢睜開眼瞼。
看見林峰在給她梳理秀髮,整理衣服,輕輕的拿掉衣服聲的枯黃落葉。
「老公,抱緊我,我有些冷……」田甜又使勁往林峰懷裡鑽了鑽,閉上大而有神的眼睛。
想再次沉沉的睡去,心中吶喊,還想這樣再活五百年……
「田甜,天亮了,太陽出來了我們該下山了,」林峰動了動身子,腰呢是有些酸的。
靠,不酸才怪,昨晚田甜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身體上。
那是做的不亦樂乎!
黑夜裡呢,秋風如刀,她都能踩著雲端,飄飄然賽神仙,好不逍遙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