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慢條斯理地吃菜

  那位子不偏不倚的，就在顧念的正前方。


  隻要顧念一抬頭，就會對上紀司霆幽沉的眸子。


  顧念知道紀司霆就坐在她對麵，倒也沒露出不自在的神態。


  她垂著眸子，慢條斯理地吃著菜。


  似乎還蠻享受。


  偶爾，她還會翻看手機上進來的消息。


  而金誌鵬忙著與身邊的幾位集團老總交談，沒空理她。


  ……


  對麵，紀司霆與身邊人談著話，時不時地抬起頭。


  看的次數多了，身旁的人難免察覺，於是就問。


  “紀總，對那女人有意思？”


  話的人朝前方努努頭，紀司霆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坐在位子上的顧念，低著頭，把玩著手機。


  紀司霆望著顧念，懶懶靠在椅背上，興致懨懨的。


  輕嗤一聲：“沒興趣。”


  見紀司霆是真的沒興趣，那人也不再繼續，換了個話題，與紀司霆重新聊開。


  紀司霆話不多，很多時候都是別人在講，他聽著。


  他一邊聽著楊振宇講楊氏集團最近的發展勢頭以及想要和紀氏合作的想法，一邊低眸喝著酒。


  忽然，兩道聲音從耳邊傳進。


  “喝酒道謝，多沒誠意啊！”金誌鵬剛和其他幾個同行的老總聊完近期的市場，於是又找上顧念。


  “那金總想怎麽？”顧念音調平淡，沒什麽情緒在裏麵。


  “陪我一晚怎麽樣？”


  顧念問得直接，金誌鵬回得也直接，道出了今下午非要顧念參加飯局的目的。


  ……

  “紀總？紀總？”


  楊振宇剛和紀司霆搭上話，正與他講著他們公司今年的規劃，謀求爭取與紀氏達成合作。


  講到一半，發現紀司霆根本沒在聽。


  他講得口幹舌燥，而紀司霆卻在這裏發呆，心裏生出一股怒意。


  但他不敢真的與紀司霆發脾氣，不然合作黃了，他爸當場就要打死他。


  他爸就是剛剛將紀司霆迎進來的楊康平，這會正和其他老總聊著。


  楊振宇隻好伸出手，在紀司霆呆滯的眼前輕揮，試探性地叫著他。


  偷聽的對話內容被打斷，眼睛又莫名被擋住，紀司霆微微不悅，轉頭朝楊振宇冷冷道：“有事？”


  “額……紀總，我們剛剛不是還講著合作的事嗎？”楊振宇心顫，如果他講了好半的合作規劃，要因為他剛剛那個動作而泡湯，那他真的可以拿塊豆腐拍死自己了。


  “哦，你繼續講。”紀司霆淡然自若，絲毫不覺得剛剛出神的行為有什麽尷尬。


  “可是紀總，我已經講完了。”楊振宇心翼翼地道。


  “……”


  一陣無言。


  最後，紀司霆了句“下周再談”，才結束了談話。


  楊振宇得到了一個不好不壞的結果，立馬轉去與別人聊，不敢再與紀司霆聊下去，生怕一不心就惹了這位爺的不高興。


  之後，紀司霆手機滑進來一條消息，他按了幾個鍵回複。


  再抬頭的時候，餘光就瞥見金誌鵬正往顧念手裏塞一張房卡。


  顧念沒拒絕。


  接了過來。


  紀司霆眯眼，放在兩指間把玩的酒杯一頓，幽深的黑眸直直地看著對麵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