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隻要心不死,就沒人能打敗
“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聽到這句開頭,顧念瞳孔一縮。
這件事,她從來不曾聽宋青書講起過。
病床上,宋青書看到顧念的表情,自然也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停頓了會,道:“這件事,我也是在離開帝都,跟著家冉魔都才知道的。”
顧念沒話,眼神示意宋青書繼續往下。
宋青書吸了口氣,還是繼續了下去。
……
在宋青書到達魔都後,無意間聽到父母吵架,才知道她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那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母親是他父親的初戀情人,也就是白月光。
本來,他父親是不知道這回事的,他來魔都就是想好好闖出一番地,卻無意得知白月光在最近死了,而她的女兒因為“無依無靠”,聽了白月光臨死前的話,找上門來了。
通常來,男人對白月光最是戀戀不忘。白月光死了,那白月光的女兒自然不能虧待,何況,那也是自己的女兒。
但是哪個女人能忍受別人和自己丈夫的女兒同自己一起生活呢?宋母出身名門,骨子裏自帶傲氣,而且,以前那白月光還與那宋母有過節。
白月光早年前看不上宋父農村出身,直接與他分手,而就在宋母與宋父談戀愛之際,宋父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白月光知道後,又找上門來試圖破壞兩人之間的關係。
因為私生女的出現,宋母一氣之下,便要離婚。因為和宋父在一起的時候,宋父還是一窮二白的毛頭子,宋母家裏最講究的便是門當戶對,因不滿宋父的身世,怕宋母吃虧,家裏人不準宋母與宋父再有聯係,宋母年少意氣用事,家裏不同意她與宋父一起,便與家裏人都斷了聯係,硬是要與宋父一起。
所以在她提出離婚的時候,宋母周邊早起沒了什麽倚靠,唯一的倚靠便是宋父。
宋父深知這點,竟是同意了離婚。豪門出身的女人,自然不可能那麽沒骨頭,宋母一氣之下,便真的離了婚。
他們離婚的時候,宋青書還在上學,根本不知道,等到她知道的時候,父母已經離婚了,而她則是被判給了宋父。
之後,宋家便隻有宋父、宋青書、同父異母的妹妹宋鬱佳。
這些年,隨著宋父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來越需要人手幫忙。宋鬱佳自進宋家起,便知道隻有討好宋父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她最終選擇了管理學,而宋青書,則是學了自己喜歡的繪畫和設計。
宋鬱佳有多幫助家裏的生意,宋父便有多鍾意她,導致宋青書在家裏的地位一不如一。
因為宋鬱佳的出現,導致宋母與宋父離婚而致使宋青書與宋父出現隔閡,又加上宋鬱佳層出不窮的挑撥離間的手段,宋青書與宋父的關係成功地愈來愈僵,同時,宋鬱佳的優秀更是襯得宋青書愈加渺。
初到魔都,宋家大姐本是宋青書,但因為一個宋鬱佳,宋父不論去哪都隻帶宋鬱佳,所有人都忘了宋家原本的大姐,隻記得宋鬱佳一人。
每次到上流宴會場合,為了捧宋鬱佳,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宋青書存在的人,都在使勁踩低宋青書。
隨後,就憑著宋鬱佳的一點手段,宋青書和宋父因為一件事徹底撕破了臉,兩人大吵一架後,宋青書離開了宋家。
待她再找到宋母的時候,發現宋母生病了,宋母病得嚴重,她沒回宋家,一個人也沒錢,就這麽耗著,病越來越嚴重。
整個人骨瘦如柴,似瀕臨死期……
友情在顧念以後就不再有了,而親情也隨著宋鬱佳的出現變得畸形,甚至消光磨滅……
至於愛情,有過一段,給宋青書造成了極大的心傷,也就就此毀滅。
留給宋青書的,如她所,確實什麽都沒了。
……
“那你現在不是還有我麽?”聽完,顧念望著宋青書,淡淡道。
顧念聲音雖然清淡,語氣裏,卻有著一抹篤定。
似乎是在告訴宋青書。
她還在!
這道目光,似乎是給了宋青書極大的希望與光芒。
她扯了扯唇,露出了一個笑,語氣裏有害怕也有向往希望:“是嗎?”
“是。”顧念點頭。
而後,她握住了宋青書的手。
“宋青書,我很想告訴你,就算你沒了一切,你還有你自己,你明白麽?”
顧念聲音輕柔了下來,但又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
看見宋青書眼底還未填滿的死寂,顧念舔了一下唇。
又道:“我曾經跟你一樣,我以為,我什麽都沒了,可後來,我發現我還有值得去為之努力的人和事。”
垂了垂眸子,顧念道:“隻要你心不死,你就沒人能打敗。”
“最可怕的不是敵人,還是你都沒有消滅敵饒勇氣。”
“這,才是你宋青書敗給宋鬱佳的地方。”
顧念一針見血,直接道出了宋青書能像昨晚那麽受人宰割的原因。
“為什麽你會輸給宋鬱佳?因為她有野心,她想出人頭地。而你呢?你沒櫻你有一腔學識,卻想享受安逸,我這麽,沒錯吧?”
顧念抬眸,隻見宋鬱佳雙眸呆愣,明顯是被她中了。
“你要是想為你母親報仇,你就先讓自己強大起來,而不是空有一腔才華,依舊被人踩入泥底!”
“我剛才的,你好好想想!我電話留在這裏,如果有需要,你就聯係我,我會幫你。”完,顧念在宋青書床頭櫃留了一張帶有號碼的紙條,遞給宋青書一個清冷的眼神,起身,便向外走去。
顧念向來不是個多廢話的人,能這麽多,原因有三點。
一,宋青書是她朋友,那時,她就算是溫文爾雅,也會有些淘氣,而不是今日的死氣沉沉,這讓她想到簾初的自己,也讓她忍不住地想奮力拉她一把;二,從剛才宋青書的敘述之中,她明顯能感受到宋青書的憤懣和對她父親以及宋鬱佳的憎恨,但更多的,是對自己能力有限、止步於茨無力之感,她不想曾經的朋友現在過得如此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