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八年前就沒後悔過,現在後悔什麽?
黑暗之中,紀司霆的拳緊了緊,暗自在心中發著誓言。
彼此同時,他眼眸也變得肅然,他莊重而認真地向顧念道:“我,紀司霆,這輩子,絕不背叛負了顧念,否則,我死!”
聽到這麽沉重的承諾,顧念心裏亦然沉了幾分。
她直視著紀司霆直勾勾的視線,眼中湧現了幾分波濤洶湧。
和他一樣的,顧念的神情也是萬分嚴肅。
隻聽,她低沉而緩慢地道:“好。”
她應下了紀司霆的承諾。
顧念想,若是紀司霆敢背叛,大不了,她往後餘生拉著他下地獄,她不好過,他也不能好過。
他們是一類人,都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紀司霆如此,她亦是。
彼此緊緊凝著對方,在彼茨眼裏,他們都看到了認真以及對這份感情的敬重。
片刻後,兩人緊繃的身體才緩緩放鬆。
顧念唇角突然微勾,她笑著對紀司霆道:“後悔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八年前就沒後悔過,現在後悔什麽?”紀司霆反問。
聽到這個答案,顧念笑意後麵提著的心瞬間就放了下去。
然而,在一兩分鍾後,她乍然反應過來,“原來當初我追你的時候,你就對我有好感啊!”
當初?
紀司霆眼神微茫
他還記得,遇見他的女孩,是在高二的那個夏。
那時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個人站在路邊,生著悶氣,整張臉通紅,鼓囊囊的,嘴裏還念念有詞著,“氣死我了。”
大概是氣不過了,她抬起一腳就往長椅上踹。
可愛的是,她踹就踹了,偏偏在踹之前,她還左轉轉右轉轉,見四周沒人,才放腳伸了出去了。
更好笑的是,她踹出去的下一秒,就迅速地收回了腳。
抱著腳,單腳在地上跳了跳去,大喊:“嗷!疼死爺了!”
那樣子,滑稽極了。
當時,他就想,一個女孩怎麽能張口就喊“爺”呢?
就因為這個插曲,他對這個女生產生零興趣。
但也隻是興趣,在他回家後,他便忘了這個女孩。
他沒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還能在自己的學校看到她。
再次見到,便是她在廁所堵住了他。
那時候,她對他又介紹又表白,他震驚極了,所以才在稍後故作冷著臉,走了出去,留下了她一個人。
屆時,紀司霆耳畔又響起了顧念控訴般的嬌喝聲:“既然你當時也對我一見鍾情,幹嘛不直接答應我!”
紀司霆被顧念的話拉回了神思。
他挑眉:“直接答應你?”
直接答應她的話,就不會有後來的這麽多有趣的事了吧。
自那次堵廁所的告白他沒反應後,本以為,這個女孩不會再追了,畢竟當眾被他冷處理了,女孩子嘛,自尊心還是很重的,但不想,這個女孩子又開始第二次的圍堵與告白。
後來,紀司霆就發現,他越不搭理她,她就越粘乎他。
這種眼裏隻有他的感覺,紀司霆並不討厭,相反,他很是喜歡。
隻是,他不確信女孩子的喜歡是一時興起,還是一輩子,畢竟身邊玩玩的見多了。
於是,他就一直拖著,他想看看女孩的耐心到底有多久,她每一次的告白,他不答應,卻也不拒絕,用翟縱的話來,他就是個渣男,吊著女孩不鬆口。
對於這句話,他不承認,卻也沒否認。
依舊還是看著女孩整都圍著他。
但終於還是有一,有人看不下去了。
一個喜歡女孩的男孩跟她表白了,還告訴她他這是在吊她,當時躲在樹後的他直接就慌了。
他心裏想,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沒有在吊她,他隻是不確定,不確定她的心。
他最終還是慌了。
連讓那男孩告白的話都沒有講完,他就出現直接拉走了女孩。
他將她拉到一條胡同裏,將她抵在牆上,著急又害怕地親了上去,想將她印上自己的標記。
這大約都是兩饒初吻,他清晰地感覺到女孩的身體一顫,隨之變得緊繃。
而他,又何嚐不是?
但他沒有停止,他將女孩困在牆與他的懷抱之間,就這麽和女孩唇貼唇,直到稍後,才緩緩地生澀地率先舔了舔女孩姣好溫軟的唇瓣。
那個吻,足足將近了十多分鍾。
分開的時候,兩饒氣息都是混亂的,粗粗地喘著重氣。
他聽到,女孩快要哭起來的聲音又氣又急地問他:“紀司霆,你什麽意思啊?!你都不喜歡我,現在拉著我又親又抱的算是什麽?你當我是個呼之即來喝之即去的傻子嗎?”
聽到這話,他知道,女孩將那男孩貶低他的話聽進耳裏了。
但其實現在想起,女孩或許是沒有聽進去,但她感到委屈了。
想想也是,她隻是一個女孩,一個花季的少女,頂著這麽多雙眼睛和受著這麽大的非議來倒追他,本就需要極大的勇氣,他卻一直愛答不理,還一直不給人明確的答案和果斷的結局,而現在有人看不下去了,來追女孩,卻又被一直冷落她的他擾亂。
而他這一舉,直接將一直深藏在女孩心底的委屈給激發出來了。
“紀司霆,你到底想幹嘛啊?!”
女孩邊,眼淚也奪眶而出。
看著麵前從來都是對他笑盈盈的女孩突然掉出了珍貴的金豆子,他霎時就慌了,手無足措的。
站在她麵前,手不知道往哪放,嘴裏也不知道該些什麽。
最後,他隻能抱住女孩,將她緊緊地桎梏在懷裏,低頭,一點一點吻掉那還在滑落的淚珠。
淚珠消失,女孩的身體卻還在一顫一顫的。
明顯是哭狠了,一下子還沒恢複過來。
她在他的懷裏,一拳又一拳地敲在他的脊背上,宛如棉花,聲音輕柔卻滿是淒涼地問:“紀司霆,你到底把我當什麽啊?”
聽到這道聲音,他的心瞬間緊了一緊。
到底還是他的行為傷害到了她,不然她不會有這麽多的委屈,也不會問得如此淒涼。
那一刻,他不想再觀察,也不想再試探。
他按住女孩的肩膀,身體微微往後退了退,將女孩摁在牆麵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用低聲卻足以讓她聽見的音量,道:“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