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臥槽,見鬼!
“我想,我想還不行嘛!”
客廳裏,少爺哇哇大叫著,一旁路過的傭人紛紛忍不住笑出了聲,但誰也沒敢多停留,瞥了一眼就各做各的事去了。
紀流風本來還覺得挺沒麵子的,在傭人麵前被老媽追打成這個樣子,但發現自己已經沒麵子了,幹脆也就不管不顧了。
他屁股哆嗦又試探地往沙發上慢慢坐下,等到確認阮毓秀現在不會打他了,才敢放鬆身體。
“快想想。”一旁,又傳來阮毓秀催促的聲音。
“好好好,我馬上想。”
紀流風抱著頭,開始努力回憶五年前他回國後做的事。
根據阮毓秀的,他去過帝高附近的一條巷子……
時光在紀流風腦海裏飛快地倒流,猶如人生被按了後退鍵,一直到他二十歲那年暑假。
那年暑假,他也剛放假,直接就回國了。
正好那時他碰上他哥的畢業季,就想著閑來無事去接他。
結果,人沒接著,他在帝高附近先碰到了他在國外交的女友。
他女友也是Z國的,兩人回國也沒打招呼,互不知曉,居然就在帝高的附近碰到了……
兩人思想都挺開放,一見到,就想親熱起來了,在那條巷子,他們親熱著親熱著……就忘了彼此來帝高作甚。
紀流風正細細回味著那親熱過程,突的一下,腦海中出現了一張稚嫩又熟悉的臉。
!!!
——是嫂子!
就在他和女友親熱的過程中,他眼睛一瞟,居然就瞟見了那時候稚嫩卻滿眼神贍顧念。
臥槽,見鬼!
他還真的曾經見過嫂子!!!
紀流風想起來了。
他記得,那時候看到顧念,他還在想那女人是誰,幹嘛一直盯著他和女友親熱。
是沒吃過豬肉嗎?
他簡單地瞟了她一眼,發現她似乎是沒接收到他的眼神,還在直勾勾地盯著他,他頓時有些無語。
人家都發現了,她還不走嗎?
還是,現在國內的女生也都這麽開放了,喜歡看人家男女友親熱?
他不想因為外饒眼神打斷自己和女友的親熱,就想,要看就看吧,他專心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那時,紀流風也不知道那個女生看了多久,隻知道,約莫十幾分鍾後,他和女友分開,再轉頭,巷子口已經沒人了。
他有點莫名其妙,卻也懶得多想,摟著女友叫上哥們就出去玩了。
那傍晚,他回家的時候,還碰上了同樣黯然傷神的自家老哥。
他笑問發生了什麽,結果紀司霆怎樣都不肯話,連晚飯也沒吃,就將自己鎖房間裏了。
他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問阮毓秀,阮毓秀和他一樣一臉擔憂,也一臉不知情的樣子。
她告訴他,他哥從下午回來起就那樣了,問他問題,他一個字也不答,除了偶爾出來倒杯水,其他動作也沒有了,倒完水馬上就回房間,還上鎖了。他們從外麵開不進去。
紀司霆本來就是個話少的人,平時看起來就冷漠得很,現下連個字都不講,更顯得沒有生氣了,就如同一具失了靈魂的走肉。
到飯點的時候,任憑他和老媽怎麽叫,紀司霆也不開門。
家裏人都擔心他會出什麽事,一夜難以入睡。
第二,他們不約而同地都醒得很早,去紀司霆房門想叫他,卻發現他們昨晚放在他門前的飯盒已經冷了,連擺放的位置都不曾變過,明紀司霆根本就沒動過那飯盒,也沒開過門。
也就是,他一夜未進食了。
一家人都不知道紀司霆怎麽了。他自寡言少語,很少跟家裏人哭訴,很多時候就算心情不好,也隻是一個人默默承受。如果紀流風能發現還好,他能憑著自己強大的喜劇賦,誤打誤撞地解開紀司霆心裏的鬱悶,但現在紀流風也沒機會在紀司霆麵前逗他笑啊!
阮毓秀擔心得差點昏過去,當即之下,父親紀寒山決定喊鎖匠來家裏強行開門。
正當他打電話聯係鎖匠之際,那扇門就被裏麵的人打開了。
他出來一共就了兩句話,紀流風現在都還記得。
“媽,你別擔心,我沒事。”
而第二句則是——
“我想去M國留學,今就走。”
話畢,他從身後拉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未給他們回神的機會,他就提著行李就從他們麵前走過,走出家門,而後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紀司霆已經不見身影了。
阮毓秀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發軟。
她總覺得自那一刻起,他兒子好像就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沉默寡言,更沒有生氣了。
好像,她的兒子正在漸漸離她遠去……
他們以為紀司霆是著笑的,畢竟,哪有人能一之內弄好護照和留學offer等的那一類證件,怎麽從流程上都要好幾個月。
最多隻是在拉著行李到外麵找個房子住,想一個人靜靜而已,出國還不至於。
他們雖不擔心紀司霆會真的出國,但也擔心他那個樣子那個狀態出門會出事。
一家人一邊派人力搜索,一邊不斷給紀司霆打電話。
然而,他全都沒接。
一直到晚上,他們依舊沒找到紀司霆的身影,也沒打通過他的電話,就在他們打算報警之際,那通從那早上到晚上都顯示關機的電話打進來了。
而地址顯示,是M國……
他們驚訝了一瞬。
轉而就聽到話筒裏傳來,“爸媽,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一聽到他哥的電話,急得團團轉的紀母就衝了過來,搶過他的手機,又哭又急地問:“兒子,你到底在哪裏啊!我們找了你一了啊!”
她沒有責怪兒子為什麽一都不見人影,隻是為兒子一人在外而擔憂至極。
做媽的,總是最了解兒子的。
紀司霆絕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消失的人,他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但又不想在他們麵前表漏出來,讓她們擔心,所以才選擇一個人離開的。
想及此,阮毓秀心裏就閃過一抹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