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他的家人能查得到嗎？
夜晚哭過，顧念第二起來，在鏡子前照著，眼睛都腫了。
她情緒也不高。
草草吃過早飯後，就回了房間。
在兩個包子麵前是要睡回籠覺，紀司霆看了她一眼，沒拆穿。
等他回到房間後，就看見顧念抱著電腦坐在落地窗前劈裏啪啦地敲打。
隻一眼，紀司霆就認出那台電腦的不凡。
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台電腦上市麵上可沒出現過。
紀司霆走過去，隨意看了眼屏幕上麵的內容，看懂後，他：“我還沒見過你黑人網站。”
顧念黑了一家網站，是當年報道此次車禍事件的報社的網站。
現在這家網站發展得依舊不錯，已經是個老牌報刊了。
那個年代，早已有互聯網的興起，他們的新聞報紙都是在電腦上調好版麵才發校
既然當年利用電腦調整版麵，那想必就是有所保存當年的報道資料。
聽到紀司霆的話，顧念手上動作不減，反而更快了，她一心兩用，回答紀司霆：“之前和那邊幾乎切斷了聯係，沒怎麽用了。”
“那邊”指的是哪邊，紀司霆明白。
他沒打擾顧念，隻在她身旁放下一杯牛奶，：“剛才你吃飯的時候見你沒怎麽喝，給你端進來了。”
“多喝點鮮奶對自己有好處。”
他補充。
紀司霆挑了本書，回來坐在顧念身旁。
兩人沐浴著陽光，一個專注於電腦，一個悠閑看書。
時不時地，紀司霆抬頭會看一眼顧念的進程。
一個時後，倏而房間裏鍵盤的敲擊聲消失，紀司霆恍惚抬頭，轉頭看向顧念。
她的臉一半在陰影裏，一半在暖陽黃光之下，光影打在她臉上，細嫩白皙麵上的軟毛都沾上了一層金光，顯得她神聖不可侵犯。
“有結果了嗎？”紀司霆問。
“沒。”顧念搖頭，“當年的事好像被人可以遮蓋過了一樣。”
“怎麽？”紀司霆放下書，後仰的身體正了正，神色沾染幾抹困惑，也有幾許認真。
顧念將電腦側過來，示意紀司霆一起看。
“報道上，的是我母親車禍屬於意外死亡，上麵的照片也是當初那個偵探發給你看的那張。”
“但昨晚的視頻又和顧遠明之前同我的辭有衝突。”
顧念停了下來。
“所以你是覺得顧遠明在這當中做了手腳？”紀司霆挑眉。
不想，顧念搖頭。
“我不確定。”但轉而，她又：“不過，我除了他，又想不到別的人了。”
當年顧家在揚城的勢力不弱，可以是一手遮的本事，所以除了顧遠明，還能誰有這個本事？
這張照片還有昨晚的證據，以及顧遠明言語上的衝突，有極大的可能性是顧遠明在背後指使車禍。
但也了，隻是有極大的可能性。
並不能算作石錘的證據。
顧念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這疲倦並不是人體上的疲倦，而是心裏感到累。
她覺得自己好像陷進了一條死胡同。
眼前隻有一條路，她走到盡頭才發現這是條死胡同，可是往後走，又沒有別的路能走。
與其回去發呆，她倒更想砸了這胡同通路。
但她這想法顯然不能實現，頂多心裏想想。
顧念歎了口氣。
紀司霆聽見了，抬手輕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烏發。
顧念以為他隻是安慰自己，並沒有太在意，卻不想在下一秒聽到紀司霆了一句：“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我們不妨換一條？”
換一條？
這一句話好似給了顧念幾分希望。她不知道所謂換一條指的是哪條，轉頭問他：“哪條？”
紀司霆提示：“當年造成車禍的司機。”
“……”顧念眼裏希望的火苗滅了下去，彎起的嘴角也耷拉下去了，搖頭，“沒用的，當年的車禍司機早在進獄後不久便心髒病發身亡。”
這件事顧念沒有告訴紀司霆，因為她覺得一個死人已經沒什麽利用價值了，撬不出來什麽消息，所以他並不知道。
果然紀司霆在聽完後，眉間也擰了起來，“死了？”
“嗯。”顧念點頭。
手捂住臉，看起來有點沮喪的樣子。
紀司霆搭在顧念頭頂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卻在話落之際，又動了起來，在她後腦勺揉捏著，試圖讓顧念放鬆。
與此同時，他狹長的眼眸微眯，神色危險，呢喃：“心髒病發？”
顧念正眯著眼，聽出紀司霆語氣中的不對勁，神色一僵，抬頭看向他，詢問：“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
這消息是警察告訴她的，總不會有錯吧？
紀司霆沉吟一會，才抬頭，同顧念：“你現在能不能查到當年罪犯的資料？”
“可以試試。”顧念應著，順著紀司霆的這句話，秀眉微蹙，腦海中委婉連綿的思緒隱隱有要噴薄而出的趨勢。
下一秒——
“你覺得他有問題？”
“司機可能有問題。”
兩人望著對方，同時出聲，同時話落。
彼此怔愣了會，顧念立即反應了過來。
現在不是驚訝於默契的時候，她轉頭，望著屏幕上的網頁，立即將其縮，重新輸入代碼敲打。
顧念神色沾染上了幾抹認真，畢竟這一次她黑的網不是一般的網。
是揚城警局……
沒過多久，屏幕上就顯示出了一頁資料表。
黃大偉，1978.05，揚城範玉縣人，患有心髒病，有三次前科，分別為……
旁邊是一張一寸大的寸頭照。
和視頻上的對比，確實是那車禍司機。
顧念剛要喊紀司霆一起看，轉頭就發現，那饒臉就距離自己五厘米遠。
離得近，卻絲毫無曖昧之意。
紀司霆雙眼正一絲不苟地盯著上麵的資料呢。
顧念等了會，才問：“有看出什麽異樣嗎？”
紀司霆搖頭。
患有心髒病，有前科，這些還不能明什麽，但卻值得人懷疑。
在那個年代，有過前科的人再出來討生活，工作都不好找，生活拮據。
但如果有人給他巨額的利益，隻要借凶殺人，就可以讓原本用物緊缺的家庭立刻富有起來……
假設黃大偉是真的患有心髒病，為了讓家人過得好。那這人為的可能性似乎會上升一圈……
紀司霆朝顧念問了一句：“他的家人能查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