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我叫紀司霆
但是轉而一想,帝都那麽多姓紀的,家大業大的也就一家,難不成對麵這女孩子還能跟那個紀家有什麽牽扯?
這麽怎麽可能!
或者說,那囂張妻子自己也不敢相信顧念會有這麽大的背景。
隻當她是在虛張聲勢。
在一眾安靜裏,她突的輕嗤了一下。
不屑地望著顧念,“顧念,就算你未婚夫姓季,但那又怎樣,難不成那個‘紀’字?”
顯然,那囂張妻子自動將顧念所說的‘ji’轉化為了四季的季。
對此,顧念也不說話,隻是嘴角勾著笑。
她瞥了一眼門口,嘴角掛著是若有若無的笑,她說:“那讓你見見真人?”
見見真人?
囂張夫妻一愣。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誰都不想被沒見過的東西壓著,何況,誰也不知道顧念是不是故意說出來嚇唬他們的。
當即囂張妻子便攻擊了回去,望著顧念,她直接以教導的口吻說道:“年輕人,我勸你沒見過世麵的話,就多去見見,不是那麽多名門顯貴的人,抽出空陪你玩的。”
這句話,就直接說明了顧念在虛張聲勢。
囂張妻子不屑一顧,她說:“你這種家世的,怎麽配得上那等豪門貴族!”
在和顧念說話的時候,囂張妻子就將顧念全身打量了一遍。
雖然搭配的很好,但全身沒有一處是名牌,都是些平價的東西。
這話說出來,若是被設計專業的人聽到,怕是要笑掉大牙。
顧念身上的衣服全是定製的,根本就沒有牌子,所以哪來的名牌。
早在假期的時候,紀司霆閑著沒事做,就將顧念櫃子裏的衣服全數清理了一邊,有些已經褪了色,或者破了洞,原本是想全部扔掉,卻被顧念阻止,就算不能穿了,也能捐出去給貧困生。
對顧念的這個想法,紀司霆沒有反駁。
隔天,他就聯係了慈善機構,將顧念的這些衣服全部打包捐了出去。
等顧念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衣櫃裏自己的衣服已經空了,她望著紀司霆,壓抑著意思怒氣,挑眉問:“我穿什麽?”
讓他捐,但也沒讓他全部捐了。
然而,麵對顧念的怒氣,紀司霆卻並沒有預想中的緊張,亦或是道歉。
他讓顧念去洗漱先。
顧念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她是該誇字跡脾氣好呢,還是性格有所改善呢,也沒發脾氣,就按著紀司霆說的進了浴室,洗漱了下才出來。
出來時,她是裹著紀司霆的浴袍的。
她的浴袍昨晚被某人弄髒了……沒得穿。
不合身的浴袍穿在顧念身上,顯得她特別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屁孩。
顧念出來,就見到客廳裏立著一排女人,她們旁邊,還有一排類似於卷尺的工具。
那些東西,顧念最熟悉不過。
這是一個設計師為人量身定做時會用的東西。
隻看了一眼那些,顧念便明白了紀司霆的意思。
她那怒氣,也隨風而散。
整整兩天,顧念窩在家裏,沒出去過。
那些私人訂製的設計師的動作很快,第三天就將衣服送來了顧念家裏。
那還是第一批,後麵還有第二批、第三批。
而顧念隻負責穿就行了……
私人訂製的東西,講的是質量。況且,能定的起私人定製的人,牌子什麽的,早已不重要了。
但麵前的囂張妻子明顯是個市儈女人,見顧念一身衣服沒有名牌,唯有身上的包是奢侈品,還偏了偏頭,笑說:“你這包應該還是個二手包吧?”
顧念沒說話。
但那女人以為顧念是不好意思了,她繼續以有錢人的身份教訓:“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你想擠就能擠進來的,衣服沒有牌子,就包還有點名氣。”
“與其把錢放到這些和人攀比身上,不如好好學點教養。別跟沒見過世麵的野雞一樣,出來就和你弟弟一樣狂咬人。”
!!
野雞!
當那女人講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顧念明顯感覺到身旁的少年目露凶色,如果不是接下來那人的出現,他怕是立即衝上去,將那囂張女人給很打一通。
“野雞?”
顧子辰剛想衝上去,忽然左斜前方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他一轉頭,就看到紀司霆那張沉得能滴出水的麵龐。
頓時,顧子辰眼睛一亮,原本要衝上去的動作也因此緩了下來。
他知道,已經不需要他出手了,有人自會解決。
甚至會讓那些人都吃不著好果子。
但顧子辰望向那一家人的目光,也依舊是狠戾的。
像一頭剛成年的狼,恨不得撲過去將他們獵殺。
那道低沉的聲音吸引了在場的人,看到他,連教室裏的老師都驚訝了一下。
老師也沒說話,他有預感,有關於顧念的,眼前這個男人會將這件事利落地解決好。
“你又是誰?”自己的話被人模仿,囂張女人轉過頭,就看見一張俊美如斯的臉龐。
隻是,那張俊容此時對她卻並不友好,他看向她的目光好像是看向死人一般,隻要他一個點頭,下一秒她便會沒命一般。
囂張女人頓時噤了聲。
不是她想閉嘴,還是這種反應,是身體的自動反應。
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
“我姓紀。”麵對囂張女人的問話,男人凜冽的嗓音響徹在這狹小的辦公室內。
他緩緩踱步到顧念身邊,一手攬上顧念的腰,“是她的未婚夫,是顧子辰未來的姐夫。”
頓了頓,他特意一字一句地補充:“我叫紀司霆。”
紀……司……霆?!
紀司霆!!
“砰”的一聲,囂張女人感覺自己腦中好像存了一個手榴彈,引信拉開的那一瞬間,將她的腦漿全部炸了出來。
雙眼模糊。
不僅是那囂張女人如此,那原先囂張的男人也是這般。
早在他望見紀司霆的那一幕,身體便已經僵直。
僵硬到他一個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做。
偏偏旁邊的妻子卻還在跋扈地問對方的姓名,男人隻感覺眼前一黑,卻無力阻止了。
他使勁給妻子使眼色,平時出席酒會的時候,隻需要他一個眼神,妻子便能領會,而今,妻子似眼瞎了一樣,不管他如何示意,妻子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