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是曾經，現在不是了
吹完頭發，兩人上床，紀司霆也沒有做什麽。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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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念早上七點就醒了。
來M國也有兩三天了，時差早已倒過來了。
“你讓紀風去查沈明朗的家庭關係了？”在吃早飯的時候，顧念問紀司霆。
“嗯。”紀司霆嘴裏正咀嚼著東西，說話含糊不清：“我們從另一方麵開始調查。”
“哪一方麵？”顧念問。
“從沈博源沈坤源那幾個沈家人調查。”
頓了下，他又說：“最好還是從旁係開始調查的比較好。”
直接調查嫡係的人，會引起那幾個人的懷疑。他們一懷疑，上報給沈明朗，那也就等於他們做的事都暴露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
顧念點頭，“不過，我們調查旁係的話，也要事先篩選好人選。”
大家族中，旁係為了夾縫求生存，會尋找嫡係戰隊。
一旦戰隊，他們就會不遺餘力地幫助站得那支嫡係。
這就好比古代的皇子奪嫡。
沈博源沈坤源幾人是皇子，而那些旁係便是忠心耿耿的臣子。
臣子的戰隊會影響他們日後的生存。為了他們能活得更久點，他們會更努力地將戰隊的皇子送上皇位。
隻是，現在不是古代，而沈家這情況也跟古代皇子奪嫡有區別。
現代社會，就算站錯了隊，也未必是死。
還有一些人，不站隊。
他們憑著自己的能力生存，不需要倚靠別人。
他們要找的，就是這樣的人。
“嗯，這我已經事先讓紀馳去做了。”
“紀馳？”頭一次聽到這名字，顧念略微驚訝。
紀司霆之前沒和顧念講過，現在提起來，他也順便提了一嘴，“我手下有四個人，分別是風馳電掣取一個字。”
“紀風平時就待在我身邊，我一有事就吩咐他去做。”
“至於紀馳，我離開M國的這些年，一直是他在給我打理那些產業，所以相較於沈家，他會比紀風熟悉一些。”
“紀電和紀掣兩個，紀電在Z國，給我打理那邊其他產業，紀掣在M國的洛城。”
說到洛城，紀司霆特意提了一嘴，“我在洛城那邊，有基地。”
他這麽一說，顧念也就明白了。
紀司霆的大量人手，應該在洛城那邊。
想到這，顧念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可惜。
她住在那邊，一直知道洛城有個軍火商的基地。但是她的任務與那個軍火商一直又沒什麽關係，就失去了打探的心思。
那時還想，要是打探了被對方發現身份，反而得不償失。
他們保持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要是早知道那軍火商是紀司霆……
顧念腦子裏的思想卡頓了下。
是啊，就算知道那是紀司霆，那又怎樣？
那個時候的她，未必會主動湊上去找她。
相反，可能還會主動避開……
顧念甩了甩腦袋，幹脆不想了。
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現在在想，也沒什麽用。
兩人吃完早飯，就各自抱著電腦坐到客房沙發上，互不打擾地敲著鍵盤。
沒多久，紀司霆就蓋上電腦起身了。
顧念察覺到紀司霆的舉動，從電腦前抬頭，“怎麽？你要出門？”
她看到紀司霆今天穿的是西裝，還梳了個背頭。
紀司霆點頭，“嗯，和翼城這邊的老朋友約了個時間見麵，就在等會。”
話落，紀司霆還問顧念，“要一起去嗎？”
顧念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我在酒店查資料。”
“也行。”紀司霆沒有勉強。
他囑咐道：“那你一個人在酒店好好呆著，要出門的話，讓保鏢陪著。”
紀司霆在前兩天，就調來了一隊人馬，是專門來保護顧念的。
盡管顧念說不用，但他還是覺得很有必要。
他有直覺，最近的翼城不太安全。
知道紀司霆的想法，顧念輕笑。
臉上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她說：“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身手？”
紀司霆麵色嚴肅：“不是不相信，是有備無患。”
可能是他多想了。但有人跟在顧念身邊，他放心。
萬一她真出什麽事了，也好有人及時匯報給他。
紀司霆這麽說了，顧念自然也沒再反駁。
她應下了。
因為她自己也知道，翼城現在的寧靜，其實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就她得到的情報，即將有一批亡命之徒入駐翼城。
這個情報，她不知真假，但心裏卻開始戒備起來了。
在紀司霆走後，顧念打開了M國的聯係軟件。
“今天約？”
昨晚和Ying說約個時間聊聊，顧念思忖今天沒什麽事情，幹脆就在今天出去吧。
反正紀司霆今天出去，她一個人也閑得無聊。
Ying：“今天？？”
看後麵兩個問號，好像有些驚訝……和不太願意？
Gu：[怎麽？你沒空？]
Ying:[不是，我昨晚大半夜忙著給你查資料，一夜沒睡。]
這意思，就是現在困得不行，沒精力聊天了。
Gu：[行，下次約。]
說完，顧念就要退出社交軟件。
結果手還沒滑動，Ying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顧念抬起手，人一震。
消息不是Ying發的，是……
Q！
盯著上麵那一行字，顧念眉頭不自覺地緊蹙起來。
——“聽說，你回來了？”
雖是問號，但顧念卻從中讀出了肯定的意味。
還有……幾分危險的氣息。
他應該是早就知道她回來了。
可今天才來找她，算是什麽意思？
顧念想的，是這件事。
手指停頓了會，顧念還是回了一句。
“有事？”
那頭，很快就傳來了回複。
“這麽冷漠？”
“好歹也認識了五年，即使現在你退出了，我們依舊也是曾經合作的搭檔。”
這個搭檔，指的是曾經顧念和他一起攻破的一個組織的資料庫。
那次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和他一起行動過了。更多的時候，是她在為他做事。而他，是她的直屬上級。
緊接著——
“不打算出來見見麵嗎？”
顧念的眉頭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緊了。
幾秒後，瘦削的指頭微動，“你也說了，是曾經，現在不是了。”
言外之意，曾經是曾經，現在退出了，就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顧念講完，就想退出頁麵。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手機好像中病毒了一樣，無論她怎麽按怎麽滑，也退不出這個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