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人都有第一次
於是曾祖父選擇了傳統的做法,將賺的錢攢起來之後,當著孫子的面前埋在地下酒窖的幾個空酒缸裡面封好。
等老爸在二流大學畢業后在某企業做了沒幾年,正趕上曾祖父病重去世,臨死前,曾祖父指定長子長孫的老爸做繼承人。老爸小時候就看過曾祖父在酒窖埋錢。治喪后老爸在酒窖將其挖了出來,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時美國是用金本位的,金幣也鑄造了不少。
結果老爸挖出的曾祖埋藏金中,金幣就有兩萬多個還有大量的舊版紙幣,金幣自不必提剩下的紙幣到了現代收藏價值也是極高的,幣值面額翻了幾十倍都不止。
因為這寶藏是從地下(酒窖)挖出來的,而非正常繼承得來,連過半的美國遺產稅都免了。
將這些古董金幣和古董紙鈔換了大量現金后,老爸拿這筆錢做資本開始進軍酒店業。
而當年貪圖利息的那些人的資金,百分百在美國一次次中小私人銀行倒閉潮中化為了烏有。很多人工作幾十年積攢的財富就這樣被資本市場無情的吞噬了。
因此事,不貪小便宜,佔小便宜吃大虧成為了張家的家訓。
從後門開車進入飯店,爺爺奶奶早就做好了飯菜等著,前面的店面此時也是正忙著,爺爺的飯店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出售魚生、壽司、天羅婦、中華拉麵、水餃等正宗的中華料理。
說起來,這改變也是日本這些年漫畫產業對全世界進行了文化侵略。這些年美國說起日本料理就是高大上貴……僅拿加州來說,幾十年前晚飯消費一頓中餐和一頓日餐都是25刀左右。可是,幾十年過去了,中餐平均價格還是25刀左右,日餐平均價格已經漲到50刀左右。
但是,作為爺爺的親孫子才不會去吃那些沒什麼營養,吃很多也吃不飽的。爺爺這裡每人面前擺了一飯一菜一湯,看似簡單,但菜是文火燉了一天的半扇牛排骨,肉全熟了從排骨上掉下來后撈出來作為一個菜。吃這個燉牛肉非常香不說,還能補鈣了。
飯是泰國香米就不多說了,湯是燉的牛排骨湯中加了幾個綠葉青菜。一飯一菜一湯既能吃飽又能吃好。
相對白人那些半生不熟的牛排,八歲的張誠第一次吃過五分熟的牛排后,因為胃弱到了晚上也不消化不掉那塊半生不熟的牛排,難受的開始打滾,最後去醫院的急診室打了一針助消化針才算折騰完。
張誠:沒有長一個正宗的美國胃,我錯了。
飽飯後,也沒閑著,張誠和妹妹被奶奶捉到後院去練功。
你說為什麼要練功膩,這絕對不是吃飽了閑的,華裔一般發育晚,在學校很受欺負的,不學些功夫防身,連午飯錢都保不住——當然了,如果您小時候就比巴特壯比明明高,拳上站人臂上跑馬,就當我沒說。而且這些年對華人的暴力也開始升級,以前只是搶劫的,現在往往是搶劫殺人——雖然加州有死刑,但殺個把人是不會判死刑的,判了無期那等於給了那些黑鬼一輩子的免費飯票和終生囚徒健身VIP會員卡。
在後院,奶奶開始監督兄妹兩個練習戳腳的踢木樁。話說,張誠十年前就開始打木人踢木樁了,十年後還是打木人踢木樁,要不是奶奶盯得嚴以及在學校真能用上,早就沒有興趣練下去了。
奶奶坐在一邊點上水煙,慢吞吞說道:「俗話說,南拳北腿,這北腿就是戳腳了。戳腳有云:拳打三分,腳踢七分。又有說:手是兩扇門,全靠腳踢人。小孩和女人想要戰勝更強壯的男人,就要用上腿腳的力量,因為腿上的力量是胳膊的兩倍。一個再強的人,腿上受了傷,十分功夫也剩不下三分。別想有的沒的,水磨工夫水磨工夫,這功夫就是每天練,天天練,月月練,年年練練出來的。」
練了十幾分鐘,妹妹開始叫苦:「奶奶,這踢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奶奶一笑,右腳脫掉布鞋只剩下襪子,對準地上一排紅磚霹靂一腳踢過去,一排七塊紅磚在這一腳之下全部粉碎。奶奶抖了抖腳上的磚塊粉末穿上布鞋,對妹妹說:「練到這樣就差不多了。」
「這一腳下去,肯定粉碎性骨折了。」妹妹張妙白眼一翻,險些暈過去。
「武術中的武字本為止戈之意,你一出手沒有廢掉對方的戰鬥力,怎麼止這戈呢?」奶奶對妹妹說。
張誠則是大受感動,專心繼續練木樁。八年前張誠第一次想要懈怠練武的時候,奶奶當時抬腿踢斷了當時張誠腿肚子那麼粗的一棵小樹。現在八年過去了,奶奶也從五十多歲的年紀變成六十多歲,可是看這腳上的功夫似乎還精進了不少。
練了一個多小時后,奶奶又給已經筋疲力竭的兄妹兩按摩(掐)了全身一遍經脈。回家路上,兩兄妹連賣萌的力氣都沒了,倒在母上大人的懷裡。
說也奇怪,車上就這麼休息了二十分鐘,一下車門開見了二汪,人立刻就精神起來了。
爸爸媽媽一起在接近三千平米的大院子里騎馬遛狗秀恩愛——在暴力犯罪居高不下的加州晚上出門壓馬路秀恩愛狂虐單身狗真心講不是一個好主意,張誠兄妹回房間玩自己的電腦本。
和本是同學的隊友們愉快的刷了一個副本之後,困意襲來,張誠伸了一個懶腰,在睡覺前下意識的用今天新得到的能力看了一下自己的單人床,看看睡醒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下一瞬間,張誠困意全消,因為剛才張誠在自己的單人床上面看到天亮的自己躺在床上腦袋和身上中了幾槍,死魚眼睜得好大好大。
張誠將從不關上的筆記本放在門口附近,退後一點看著看向房門方向,這次張誠先用20倍快進一格格跳著看,終於在凌晨兩點左右看到一個蒙面男子破門而入,然後張誠慢放,這傢伙進來后對著朦朧醒來的張誠用消音器手槍連開幾槍。
看到這一幕,張誠自然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知道匪徒來襲的時間后,張誠冷靜了下來,現在還不到十點,距離匪徒們行兇的兩點還有時間。當然,勸說父母離家是不可能的,根據張誠的經驗,大人這時候往往信不過孩子。還是爺爺奶奶說的對:做人,終究是要靠自己。
張誠出門先去了一下妹妹的房間,問了一句:「都十點了,還不睡覺。」
張妙:「馬上就睡了,再說,不用你管。」
叫妹妹睡覺自然不是重點,張誠重點是看了一下妹妹的床鋪。第二天早上,床鋪上的妹妹一絲不掛,渾身淤青,下身滿是血和白色的污濁。面色青紫,看樣子最後是被勒死的。
行兇者一共三人都持有消音器手槍,都是黑人(美國是一滴血即黑人的分類法,其實很多看上去已經沒有他們非洲的親戚那麼黑了,包括上任美國總統奧觀海),在妹妹的房間從兩點多到三點大約玩了四十五分鐘左右。
如果不是巨大的恐懼在張誠心頭盤踞著,這本書從這裡就要轉向傳說中的德國骨科了。
看來衝突已經不可避免,為了自己和家人,張誠走向父親的書房,找到鑰匙打開槍櫃。這裡也有張誠的一支槍,一支來自爺爺的贈送的17歲生日禮物,迷彩AR15半自動步槍一支。這是M16的民用版,美國民間擁有量最多的步槍之一。
張誠想起第一次拿起這支槍的時候,想起爺爺說過的話:孩子,如果這個國家的歷史和社會教過你什麼,那就是你可以拿起槍殺死任何闖入你家中的陌生人。
卸裝了一遍AR15,發現沒有問題之後,揣了兩個20發備用彈匣的張誠抱著AR15回房看電腦本。
為了一會的槍戰,張誠付費看了幾個槍戰片。一直看到信心滿滿,張誠覺得殺人也就這麼回事了。
一點半左右,受到生物鐘控制的張誠已經有些張不開眼了。睡魔在不斷的拉下張誠的上眼皮。
晃了晃腦袋,張誠看已經一點半了,時間好像已經不多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打瞌睡的時候。
張誠下樓去廚房燒水準備煮一杯咖啡,並且從老爸的書房裡面偷到老爸藏起來的半包古巴雪茄。做這一切的時候,張誠都沒有開燈,免得被外面的匪徒發現,這世上沒有千日防賊的,張誠將一切壓在今天的槍戰上。
張誠笨拙的剪開雪茄,坐在一層通向二層的第一層樓梯上點燃雪茄吸了一口,一股醇厚的力量進入口腔后將張誠的睡意全部趕走了。
再次精神起來的張誠抱著AR15,動用能力去看一會就要發生的槍戰,這時候二哈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又跑來添亂。
對二哈自來熟的性子,張誠也沒法,第一次看到的槍戰中,二哈見到有人破門進來后,第一時間沖了上去,然後被匪徒用消音器手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