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說古
張誠帶著走失留學生先去見了爺爺，怎麼說，也是爺爺朋友朋友的朋友的孩子。
至於邪教，管你是宣傳世界末日的還是用愛救世界的。美國警察根本不管，因為都是註冊宗教團體，美國唯一能管的單位是聯邦稅務局。
美國稅務局可是有著開著裝甲車甚至武裝直升機去收稅的記錄，也有和義大利黑手黨激烈交火的記錄。不然怎麼說聯邦稅務局戰鬥力世界第一呢。在美國，活著就離不開交稅。
您說年收入兩萬刀以下的窮人就不用交稅了，嘿嘿，洛杉磯的消費稅百分之九啊。只要生活在這個社會中，交稅還是免不了的。
當然，既然有交稅的，也就有偷稅的。而且唐人街的華人區是偷稅漏稅的重災區。
病嬌黑長直美少女對吃面的張誠不是說過，在唐人街，付現金吃飯購物才是常識。
因為美聯儲的銀行，並不記錄50刀以下面額紙幣的流通，但是刷卡掃碼支付，一分錢的交易記錄也會進入美聯儲的網路。
所以，很多唐人街的商店飯店，都是沒有刷卡器的——故意的。
華人的確是暴力犯罪最低的民族，相應的，華人經濟犯罪指數是超越了猶太人的民族——相應的，加州一級詐騙罪是重罪，不得假釋。所以麥道夫基本是別想出來了。
想要在暴力犯罪指數上全面超越黑人，大約唐人街全體都要晚上拎著槍出去搶劫了——這才勉強和底特律持平。想一想也是個不容易的事情。
見了爺爺，留學生也知道這位是華人互助會的大佬，問了聲好。然後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通過街道錄像的監控嘛。」
爺爺：「那種事情過於費時費力，更別提加州道路監控並不全面。還有不少損壞待修的。我這孫子，有找人的天賦，不論是犯罪分子將你大卸八塊藏在冰箱里，還是栓了鐵鏈項圈關在地下室，甚至埋在花園菜地，我這孫子都能把你找到。
你們不在唐人街，美國還是很危險的，晚上尤其危險，明白了，孩子。」
被找回來的女留學生聽了惡意滿滿的勸告之後瘋狂點頭：「明白了。我一定注意。」
派車送走女留學生之後，爺爺感嘆：「現在這些年輕人啊。我在她這麼大年紀的時候，沒有三五個人作伴，都不敢離開唐人街。」
張誠問道：「爺爺，你小時候平時去做什麼，在自家的飯店幫工嘛。」
爺爺：「在自家飯店幫工還是有的，但正因為是自家人，所以沒工錢。那時候，我快窮瘋了。為了多弄點零花錢，我就練了三仙歸洞。正是因為練了這個三仙歸洞，我才認識的你奶奶。」
張誠也看過三仙歸洞的視頻：「等等，爺爺，三仙歸洞，如果是玩錢的話，那就是詐騙了啊。因為永遠猜不對的。」
奶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開始揭老底：「他騙了我和我弟弟妹妹的零花錢，我一生氣把他的攤子砸了一遍。」
爺爺：「從來都是願賭服輸，哪有你這樣的。好在損失的就只有三個碗和一支筷子，紅布洗了洗還能用，絨球也沒壞。」
張誠：「那後來呢？」
奶奶：「他看我很能打的，就雇我保護他的攤子，然後我弟弟妹妹輪流給他做托。賺了錢大家分帳。」
張誠已經是風中凌亂了，這已經是從受害者變成同案犯的節奏。為什麼人類的法律意識這麼淡薄啊。
三仙歸洞要是進行詐騙的話，其實一定是要有托的，不然只能吃大賠小。不過話說回來，賭場裡面也是機關重重，老虎機等更是被設定好了返還率。
所以說，一旦是賭，那就是十賭九輸。就是張誠這樣的能看透未來的超能力者，如果在德州撲克上對方几個人暗中聯手的話，張誠也是沒有機會贏的。
為什麼是說十賭九輸呢，因為剩下的一是存在的，數學家可以通過記牌算牌的方式在21點這個項目上戰勝莊家——參考電影決勝21點。21點也是一個唯一對閑家有利的撲克遊戲。
而且華人中數學家超多，決勝21點的原型人物也是華人。到了拉斯維加斯，尤其是周末就能看到數萬華人在裡面玩撲克。
想要贏那一前提是本金也要夠多，就算沒有人打配合，如果輸牌就要一直按照輸掉賭金的三倍、九倍這樣的倍率依次添加賭金，一直到獲勝，才繼續下一倍賭注。
實際操作上每張桌牌都有限額的，想要贏，沒有幾個人配合記牌還是要看一定的運氣——所以拉斯維加的那些華人數學家們也都是團伙作案。
張誠問：「爺爺，你不是開飯店起家的嘛？」
爺爺：「對呀，但是開飯店的第一桶金我爸爸可沒有給我啊，老頭子把錢看的可死了，你也知道，等他死後你爸爸才挖出來。按照現在的說法，我這開店的第一桶金是我和你奶奶以及她弟弟妹妹在洛杉磯各中小學門口眾籌的。」
張誠：「爺爺，我實話實說你們就不要侮辱眾籌這個詞了。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吧。」
「眾籌不也有虧得傾家蕩產跳樓卧軌的。」爺爺：「後來我們也有改進，你奶奶就在我邊上開了一個流動抽獎攤子來回饋大眾。末等獎也有文具一組。」
「現在想起來，美國白人家庭小孩子消費能力還是蠻高的。」后一句奶奶就露底了：「傻傻的真好騙。」
張誠：「這麼有前途的工作，你們沒有長期做下去我才奇怪呢。」
爺爺：「真有前途，就做下去了。後來政府出台規定，洛杉磯擺地攤也是要執照的，我們先是和洛杉磯警察們打了一陣游擊，後來有一次，洛杉磯警察布下天羅地網，四個警察，那時候還叫鐵皮，前後都拿著槍堵住我們了。
剛上了手銬后，警察把槍一收，你奶奶一轉眼把四個警察全踢趴下了。跑了之後，怕這警察事後報復，只好洗手去做餐飲了。」
那警察也是人，襲警后沒被抓住也就罷了，被抓住可沒什麼好下場的。
看來以前警察是吃了不少被銬住的嫌犯又襲警跑掉的虧，現在都精明了，制服了嫌犯還要電擊槍來一下的。
這也是人心理的一個漏洞，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女孩子被銬住了，還能踢暈四個警察的。就像想要綁架張誠的幾個匪徒，認為張誠這樣的有錢人落入陷進后，只要拿槍嚇一嚇就會服軟的。
習慣思維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