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瓜分
為了不出意外，張誠還是花了十萬日元，加滿了柴油，然後買冰。又買了一堆紅豆麵包和杯麵，以及一大桶純凈水，還有一條香煙。
張誠來日本四個多月，也就攢下幾十萬日元，要是漁船趴窩了，根本沒錢修。好在，漁船現在的狀態還不錯，每年五島一郎都是做一次大檢修的，這保證了漁船的良好狀態。
新來的兩個漁夫一個是泰國人一個是越南人，在日本打工已經有日子了，都會一些簡單的日語，這樣總算能夠交流。
張誠在駕駛艙插上鑰匙，開起漁船，先給機器熱了熱身，然後啟動漁船，緩緩駛向日本海，也就是古中國海。這裡漁獲數量還不錯，相對外海，風浪也是小得多。
今天原本為了等飛機已經是出海晚了，不過，該吃飯還是先吃飯，在聲納發現魚群下了網之後，李磊燒了水，招呼泰國的阿猜和越南的阮雄一起先吃點杯麵和紅豆麵包墊一墊肚子。
大家吃過飯，開始上網處理漁獲。這一網捕上幾千條大馬哈魚來，足有好幾噸，大馬哈魚也是經濟魚獲，並且同樣是金槍魚的食物。金槍魚是熱血魚，為了在深海保持體溫，金槍魚幾乎什麼都吃並且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進食和且全天移動，魚蝦蟹都是金槍魚的食物。
大馬哈魚是鮭魚屬，也就是那種要回到生前的河流產卵的那種。
好消息是，中午有魚吃了。
三個人在後面開始一邊處理漁獲，一邊掛餌放線，現在，三個人在後甲板忙足夠，張誠也樂得輕鬆，坐在駕駛室抽煙開船。
至於船長們的通訊，張誠只是聽著，不說話。這些船長，日語說話一個比一個快，夾槍帶棒的，張誠也不是很聽的懂，打開通訊，也只是為了一旦有事，可以和海岸警衛隊聯繫上。
做船長，最難的一點，其實是找魚，找不到魚，魚餌再多也沒有金槍魚上鉤。張誠剛做船長，也不圖別的能捕到金槍魚來個開門紅最好了，就在以前五島一郎經常轉的幾個位置開始找魚。
張誠開著船到了第一個點，魚餌已經全部掛好了，三個漁夫正在處理剩下的漁獲。到了之後沒多久張誠才發現，這裡已有了另一艘捕魚船，大約四十幾噸的小船，也是線釣船。
張誠的船到了之後，通訊裡面立刻開始熱鬧起來。張誠不是很聽的懂，就叫了李磊過來翻譯。
李磊過來聽了一會，面色就變了，對張誠說：「是對面的船，他說是他的地方，讓咱們開遠點。」
事實上，對面說的話裡面一般是髒話，李磊就沒翻譯，對方是讓張誠的船有多遠滾多遠。
張誠：「沒這個道理，不礙事就行了。不管他，反正我也聽不懂。再說了，就算劃地盤，這裡也是五島一郎家的地盤啊。」
李磊：「恐怕，因為五島一郎病倒，他的地盤已經被分了。」
張誠：「還真有可能，算了，人是鐵飯是鋼，你先拿兩條魚做了，咱們一會吃午飯。」
一條大馬哈魚總有七八斤，兩條魚四個人當菜，還是滿合適的，一人一條，也吃不完。
不過不論是河魚還是海魚，都要做熟，不然寄生蟲就能要了人命。以前冷凍技術不夠殺死海魚身上的寄生蟲的時候，日本為了吃生魚片沒少死人，芥末到也能夠殺死寄生蟲，可是，要芥末醬泡生魚片四五個小時才能做到。
顯然，吃貨是等不起的。
李磊：「好嘞，船長你瞧好吧。我從小學了這一手做菜的絕活，從上大學開始就沒少過女朋友。」
張誠：「還能這樣？」
李磊：「要征服女人的身，先要征服女人的胃。」
張誠想了下，自己也會做菜：「有道理啊。」
沒有理會那個日本船長的大吼大叫，張誠跟著聲納上面的探魚器一直在追金槍魚的魚群，直到金槍魚們怪怪的上鉤或者走掉。
等到了第二個點，這裡果然也有一艘漁船了。也是小船，五十噸的樣子。看來李磊說的對，五島一郎一倒下，他的地盤也被其他漁夫們瓜分了。
張誠的辦法就是，當聾子，根本不理他們，反正小船搶不過大船——以前他們不來五島一郎的地盤，就是因為搶不過五島一郎的大船。那些小船，都不知道是不是安了探魚雷達都兩說，就算安了，也不可能比五島一郎的魚大號更先進。
中午吃了紅燒大馬哈魚之後，休息了一下，就開始收線。如同女人第一次一樣，第一次當船長出海捕魚，張誠也是很緊張的。畢竟平均下來一天就是二十幾萬的開銷，要是抓不到大魚，或者只抓了一堆大鯊魚，那就要賠本了。
張誠這點資金，一個星期沒漁獲就要破產的。當然也可以只下網抓小魚的魚群，日本海這裡鱈魚、大馬哈魚、鯡魚等資源，還是蠻豐富的。不過，這都不是高價經濟魚類。
為什麼大家出海都是想著弄黑鮪魚，就是因為黑鮪魚價值高。一條就是幾百萬日元，能頂一倉小魚的價格。
第一條被拉上來的是一條接近三米長的旗魚，嘴巴長長尖尖的，而且非常硬，背鰭長而高，像隨風飄展的旗子，故稱旗魚。鯊魚讓他捅一下也得放血死，木製漁船都能被他穿透。
不過因為咬鉤時間可能很長了，被拉上來已經是沒什麼力氣掙扎了。旗魚也是經濟魚類，在日本被拿來做生魚片的，同時旗魚也是世界游泳冠軍，時速能達到190公里每小時。
張誠看著這個旗魚能有一百公斤上下，算著，也值個幾萬日元了。
旗魚被拉上船之前，阿猜拿了一個木槌，狠狠敲了旗魚腦袋一下，這下暈過去的旗魚就等著被放血和去內髒了。捉到大魚上甲板前，都是有這個步驟的，不然大魚都是幾百斤一個，在甲板上掙紮起來，人哪裡按得住。
張誠還是有些運道的，第二條被拉上的魚就是一條黑鮪，甲板上的水手們和看到第二條魚剛出水，就一齊喊著：「黑鮪」「黑鮪」「黑鮪」「黑鮪」
據說這樣能帶來好運。這條黑鮪，大約500斤上下也就是250公斤，比上次釣到的還大一些，等黑鮪放了血看了魚肉的成色之後，張誠一口氣也鬆了下來。這一下總有幾百萬日元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