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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求我,我就滿足你

  張遠不動聲色的說,「我很敬佩記者,雖然這年頭有很多不遵守職業操守的記者,但依舊有很多身處前線的記著,他們心懷正義,揭露著這個社會的陰暗面……」


  張遠的口才本來就好,又做足了功課,一番慷慨陳詞頓時讓夏晴天對他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心中的戒備也放下了許多。


  兩個人從夢想談到彼此愛好,還有平時喜歡看的書喜歡聽的歌等等,夏晴天發現,這個土木系的張遠竟然意外的和自己非常相似,而且他懂的要比自己更深刻。比如她說自己喜歡夏洛蒂勃朗特的《簡愛》,他不但能把這本書說頭頭是道,還能說出勃朗特三姐妹的代表作,並且有自己的觀點。


  夏晴天簡直嘆為觀止,眼中帶了點崇拜,「張遠,你不應該去念土木工程,而應該去文學院。」


  張遠淡然一笑,「我高中的時侯是想學文科,可是爸媽說男生學理科以後好就業。現在看小說算是我的業餘愛好。」


  「你太厲害了。來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夏晴天端起茶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


  她顯少見到相貌俊朗才華出眾還如此低調的人,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夏晴天覺得是她的幸運。


  這一頓飯吃的很開心,結賬時張遠攔住了她,邊掏錢包邊說,「有男生在場,怎麼能讓女生掏錢?」


  「可是說好了我請客的。」


  「下次吧,總有機會的。」張遠輕笑,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只是夏晴天沒有多想,思忖著都是朋友,以後自然會遇到,總會有機會的,於是就同意了。


  晚上回葉家的路上,堵車了。夏晴天卻一點都不焦急,而是想著中午的那場飯,私心裡為自己結交了一個好友而開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葉家的餐桌上正上演著一場看不見的刀光劍影,雖然她這個主人公不在場。


  事情是這樣的。


  到了晚餐時間,葉以深沉聲問王管家,「夏晴天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應該堵在路上了。」王管家盡量替她開脫。


  葉以深蹙了下眉沒有說話,這時蘇清雅走了進來,假裝不經意的說,「晴天還沒有回來嗎?那小子話那麼多?」


  頓覺自己言語有失,蘇清雅懊惱的捂住嘴巴,一副說錯了話的樣子。


  葉以深已經聽出了不對勁,「什麼小子?」


  「沒什麼,我隨口說的,」蘇清雅遮遮掩掩,眼神不敢看葉以深,可是她越這樣就說明有問題。


  「清雅,你一點都不會撒謊。」葉以深戳穿她的話。


  蘇清雅假裝掙扎,閃著大眼睛說,「我沒有撒謊啊。」


  「那你耳朵紅什麼?」葉以深冷笑,「清雅,別讓我發火,如果我去查一樣能查出來。」


  蘇清雅為難糾結半天,最後放棄抵抗,嘆口氣說,「我也知道的不多,就是學校里有個男生在追晴天,好像姓張,具體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葉以深的暗火在滋生,「你剛才說的那小子話多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蘇清雅猶猶豫豫半天才開口,「我從學校離開的時侯,那男生擋住晴天,說有事和她說,然後兩人就走了。」


  「就這樣?」葉以深挑眉。


  「我發誓,我就知道這麼多,」蘇清雅假裝替夏晴天說好話,「你不要想太多,晴天長得漂亮,經常會有男生追求她,不過她從來都是不理的。」


  葉以深的怒火更盛,「哼!不理?我看不見得吧。」


  她不就和這個男生走了嗎?孤男寡女說什麼話?她不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嗎?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蘇清雅暗暗觀察著葉以深的臉色,知道她說的話他聽進去了,不由的竊喜,又加了一句說,「以深,我了解晴天,她不會做那種出格的事情的。」


  葉以深溫和的看了眼蘇清雅,轉開時已經冰冷一片,「清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根本就不了解夏晴天。」


  「我……」


  「不用再說了,去吃飯吧。」葉以深打斷她的話,摟著她的肩膀走向餐廳。


  王管家站在原地無言的嘆氣,這平靜的日子才過了幾天,又要鬧了?


  連他都看出來這個蘇清雅是唯恐天下不亂,可少爺居然還向著她,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吧。只是他有些不解,這個蘇清雅不是幫著夏晴天嗎?怎麼又站在對立面了。


  女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夏晴天好不容易回到葉家別墅時,已經接近晚上八點。


  剛一進門,夏晴天就嗅到一股陰沉的殺氣,這殺氣她很熟悉,只來自一個人。


  「站住!」葉以深喝住夏晴天想要上樓的腳步。


  夏晴天渾身一寒,暗吸口氣轉身淡定的看向他。


  「為什麼才回來?」葉以深站在客廳,巨大的吊頂投下隱隱綽綽的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愈發的可怖冰涼。


  「堵車了。」夏晴天如實回答。


  葉以深一步步走向她,如同野獸走向他的獵物,「是堵車了,還是有人堵了你的路?」


  夏晴天不懂他是什麼意思,「是堵車了。」


  「滿口胡言!」葉以深厲聲說,「那個小子都和你說了什麼?你們又做了什麼?」


  夏晴天怔住,小子?

  「你說誰?」夏晴天一臉的無辜。


  「呵!人多的你都不記得是誰了,夏晴天你到底還有沒有身為人婦的自覺,你知不知道你結婚了?到處勾搭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夏晴天被他激怒,臉變的通紅,「葉以深,你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就明說,這麼陰陽怪氣的有意思嗎?」


  「好,我問你,這幾天追你的那個小子是誰?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葉以深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他控制著自己,才不讓至於讓自己捏碎她的骨頭。


  夏晴天稍稍想了一下,肯定的說,「根本沒有人追我,你不要誣陷我。」


  葉以深見她不承認,一把攥住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細很長,似乎他一用力就能扭斷。


  「夏晴天,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不要我把那個姓張的小子抓來對峙啊。」


  「姓張?」夏晴天稍稍皺眉,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張遠?他沒有追我,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葉以深的瞳孔驟然變黑,「張遠?記得這麼清楚?還敢說沒有關係。」


  夏晴天「你不要強詞奪理,我就這麼一個姓張的朋友,當然記得。」


  「聽說他在追你?」


  「啊?怎麼可能?他怎麼看得上我這種人。」夏晴天自貶道。她要什麼沒什麼,聽說張遠號稱土木系的男神,喜歡他的女孩能排到校門口,他怎麼會看上她。


  葉以深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夏晴天,你終於對自己有了清楚的認識。」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夏晴天淡漠的看著他,而且這一認識都是拜他所賜。


  「不要引開話題,你最好好好交待,你和他都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是簡單的交流,我們沒有別的關係!」夏晴天謹慎又坦然的說,他的禁忌太多,她多說多錯,不如簡單點回答。


  葉以深還是不信,冷笑道,「那你為什麼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和他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沒有,絕對沒有,真的是路上堵車了。」夏晴天說著,忙從口袋掏出打車的小票,「你自己看,我有證明。」


  葉以深放開她的脖子,拿過微卷的計程車小票一看,上面的時間顯示的果然是兩個多小時。


  時間是對得上的。


  「你若還不相信,上面有計程車公司的電話和該輛車的車牌,一查路徑自然就清楚了。」夏晴天就是防著這傢伙質問,下車前特意讓司機打得票,果然用上了,還好。


  葉以深頓時語塞,一股暗火沒有發泄出來,心中很是不爽,怒聲道,「以後不許你和這個小子的見面,若是讓我知道,你這個書不用念了,那個混蛋也不會有好下場。知道嗎?」


  夏晴天很想反抗,她和張遠的確沒有什麼,他憑什麼干涉她交友的自由。但想想後果,她還是沉默了。


  「我知道了。」她斂下長長的睫毛說。


  葉以深冷哼一聲轉身上樓。


  晚上,夏晴天躺在溫熱的浴池中,心中一片悲涼,好不容易認識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卻因為這個暴君的一句話,她要和他敬而遠之了。


  罷了罷了,現在她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何必給別人帶去災禍。


  越想越鬱悶,夏晴天一點點沉入水中,想要回味一下上次溺水的感覺,這樣或許她能看開很多事情。


  葉以深就是在這時踏進浴室的,看到水面上漂浮的如同黑綢般的長發,心中一緊,上前一步猛地一把將她提出水面。


  「嘩——」女人白皙的臉如出水芙蓉,還好,她睜著眼睛,就是眼神有些茫然。


  「你TM想死就死遠一點,不要死在我們葉家。」葉以深怒不可竭,心有餘蒂,還好,她還活著。


  夏晴天訝然,他居然以為自己要自殺?太搞笑了,除非外力因素,她是絕對不會自殺的。他都還沒有得到應有報應,她怎麼捨得死呢?


  「你聾了嗎?說話!」葉以深怒吼。


  女人玉脂樣的胳膊被他快要捏碎了,輕輕掙扎著,「你弄疼我了,放手。」


  「還知道疼?嗯?不是想死嗎?我今天讓你生不如死。」說罷,葉以深快速的接著自己的衣服,眼中的怒火彷彿要把她吞噬。


  夏晴天害怕了,抓著浴缸的邊緣就想逃,卻被他直接推進浴缸摔了個四腳朝天,洗澡水嗆了好幾口。


  葉以深扒光自己的速度令人咋舌,結實的長腿跨進來激起層層水花。


  「你跑啊,怎麼不跑了?」葉以深陰惻惻的笑。


  夏晴天縮在最角落,透明的水下,她被一覽無餘。


  葉以深的愛火瞬間就上來了。


  當夏晴天被抵在冰涼的瓷磚上,葉以深有所動作時,她的頭皮一陣發麻,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


  「求我。」葉以深的氣息炙熱的燙人。


  夏晴天緊咬牙關,就是不開口。


  可是葉以深太了解她了,她的每一個點,每一處弱點,全都瞭若指掌,他專門在每一處放火。


  夏晴天很難受,他說要讓她生不如死,他做到了。


  「求我。」葉以深輕笑道,非要讓她鬆口才行,他要她徹底誠服在他的腳下。


  夏晴天饒是意志再強大,也抵抗不過這種感覺,一聲輕微的「求你」溢出嘴邊。


  葉以深目光如火的和她抵額相望,彷彿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他壞笑的說,「聽不見,大聲點,」


  夏晴天覺得尊嚴掃地,卻沒有任何辦法,只好再說一聲「求你」。


  葉以深終於滿意了,隨後是更加激烈的動作。


  「叫的大聲點。」


  已然淪落,夏晴天再也顧不上任何面子,聲音一聲蓋過一聲傳出浴室。


  房門口,蘇清雅聽著裡面的聲音,又怒又氣。


  他不是應該狠狠的懲罰她嗎?讓她像以前那樣不進家門,或者罰她去幹活。可現在算什麼?自己說的那些話不但沒有起效,卻又讓他走進了她的房間。


  「蘇小姐。」


  蘇清雅猛地抬頭,王管家笑眯眯的站在不遠處,「您這麼晚不睡在這裡幹什麼?」


  她立刻收斂臉上的陰狠,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我來找晴天聊天,好像不大方便。」


  王管家瞭然的看了眼房門,隱隱聽到裡面傳來聲響,由衷的笑了,「是挺不方便的。蘇小姐還是趕緊去睡吧,有什麼話明天說。」


  「嗯,王叔,晚安。」蘇清雅抬腳向自己房間走去。


  「蘇小姐晚安。」


  蘇清雅離開,王管家的笑容一點點消失,這個蘇清雅似乎並不像表面那麼愛護夏晴天。


  ……


  接下來的兩天,夏晴天在學校愈發低調,遠遠看到張遠的身影就繞道而走,哪怕他撞到自己跟前,夏晴天也向沒有看到他一樣,從他身邊繞過去。


  張遠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的行為,並沒有任何不妥和出格之處。情急之下,張遠在圖書館門口擋住了夏晴天。


  「夏晴天,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張遠質問道。


  夏晴天無奈的看他一眼,覺得這麼躲著並不是什麼好事,平靜的說,「張遠,是我的問題,和你沒有關係。」


  「你怎麼了?」張遠驚訝又擔心的問。


  「你不要問了,能認識你我很高興,但是……」夏晴天頓了頓說,「我這個人不適合交朋友,這對你好也對我好,再見。」


  說完,夏晴天繞過他離開,徒留張遠一人愈發茫然。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遠不明白,什麼叫她不適合交朋友?突然想到一個人,他拿起手機播了出去。


  還是上次的那個咖啡館。


  「晴天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蘇清雅剛剛坐下,張遠就急忙問。


  蘇清雅看似煩躁的搖搖頭,換來服務員點了杯咖啡。


  「你倒是說話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看她這個樣子,張遠更加擔憂。


  蘇清雅為難的沉默了半響,開口說,「張遠,你還是放棄晴天吧。」


  「為什麼?」張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聽到的一切。


  「你們……沒有緣分。」蘇清雅惆悵的說了一句。


  張遠怒聲說,「我不管什麼緣分,我喜歡她,我也看的出來她不排斥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蘇清雅試探的問,「晴天是和你怎麼說的?」


  「她說她不適合交朋友,這是為了我們好。」張遠重複她的話。


  蘇清雅點點頭,心裡盤算著怎麼讓這小夥子迎難而上。


  張遠見她不說話,愈發著急,「蘇同學,晴天是不是出事了?」


  「這個……張遠,你還是放棄吧。」蘇清雅故意說,「其實你的感覺沒有錯,前兩天晴天還在我面前誇你,說你才華橫溢,她很喜歡你,但你們有緣無分。」


  張遠臉上露出狂喜,「晴天真的這麼說?她喜歡我?」


  蘇清雅堅定的點頭,「是的。否則她那麼高冷的人,怎麼會和你去吃飯,去喝咖啡?」


  「那為什麼她突然不理我了,為什麼你說有緣無分。」


  蘇清雅的表情很糾結,「我不能說。」


  「求你了,告訴我好嗎?」張遠的一顆心都快要被人揉碎了,他已經兩天沒有睡好了。


  「這個……這個……」蘇清雅猶豫了半天,終於說,「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你放心,我絕對不說。」


  蘇清雅嘆口氣,開始編故事,「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晴天在家裡的地位。前段時間,她爸爸的小公司出現了債務危機,急需要一筆錢來過渡,否則公司就要破產。於是她爸爸找到了一家可以拆借的公司。」


  「公司間拆藉資金很正常,只要連本帶息還清就可以了。」張遠家裡是做生意的,對這種事情比較清楚。


  「問題就出在這裡,他爸沒有還上這筆錢。」


  「那和晴天有什麼關係?」


  「她家裡人……要用她去抵債。」


  張遠「嚯」的站起來,「你說什麼?」


  他的一聲怒吼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蘇清雅沖他按按手,「坐下坐下。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張遠氣的喘粗氣,「夏家怎麼能這麼干?晴天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品。」


  蘇清雅很滿意他的情緒,火上加油道,「總不能讓她那個姐姐去還債吧,夏家可捨不得,反正晴天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沒人在乎。」


  「他們太過分了,太過分!」張遠大口喝了一杯冷水,還是不能壓在心中的怒火。


  「所以你現在了解晴天對你態度了吧,她也是不得已,」蘇清雅又嘆息一聲,「她雖然喜歡你,但是結果難以改變,還不如趁早對你死了心,這樣大家都能好受一點。」


  「誰說結果難以改變,我能救她。不就是錢嗎?多少?」張遠化身為正義王子,他要去拯救身處困境的公主。


  蘇清雅想了想,說了個天價數字,「我聽晴天說,好像要兩三千萬。」


  張遠呆住,「這麼多?」


  蘇清雅攪動著剛才送上來的咖啡,「可不,要不然也不會用晴天去抵債。恰好對方也覺得夏晴天的容貌不錯,答應了這樁交易。」


  「難道晴天沒有反抗嗎?」張遠從小衣食無憂,只有別人順著他的時侯,哪有別人強迫他的時侯。


  「晴天反抗了,但是失敗了,她那麼善良的一個人,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親生父親晚年去喝西北風?」蘇清雅瞄了眼張遠的臉色,生怕他撤了,又說,「我聽晴天說,她要嫁的那個男人已經五十多歲了,肥頭大耳的極為好色,還有好幾個兒子,她嫁過去……哎……」


  她那一聲嘆息,壓在張遠的心上,彷彿有千斤重。


  夏晴天,那麼美好的人兒,不應該承受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我要怎麼幫她?」張遠沉默良久。


  「誰也幫不了她,除非有人幫她還上這筆錢。」蘇清雅淡聲說。


  張遠頹然的坐在軟椅里,如果是幾百萬,他湊一湊還有可能,但如果是上千萬,沒有父母的首肯,他是取不出錢來的。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無能,眼看心愛的女孩落入狼窩卻無能為力。


  蘇清雅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緊,輕聲說,「我們都幫不了她,張遠,我知道你喜歡她,不如在心裡好好祝福她吧,祈求上天能寬待她。我走了。」


  這一天,張遠在咖啡館坐了許久,才默然起身。


  他的力量太弱小了,不得不放棄這段還未開始愛情。


  可是張遠的目光還是不自覺的追隨著她的身影,時常遠遠的跟在她身後,看她對別人笑,彷彿那笑意都帶著苦澀。


  一想到她馬上就要嫁給一個糟老頭,張遠心痛難忍。


  直到一天傍晚,他親眼看到夏晴天躲在一棵梧桐樹下無言的流淚,心裡的那根弦終於斷了。


  不!他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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