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為了其他男人的終身大事
這邊夏晴天在腦子裡為了其他男人的『終身大事』著想,幾乎自動屏蔽了剛剛進來了一次的葉以深。
葉以深心中惆悵的事情,可是要比夏晴天的苦惱的多。
特別是在山頂上發現的東西,如今聯繫不到金館長,但是他內心的卻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
要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稱之為強悍,能讓他不安的東西……
罷了,這件事還是等回去找到金館長之後再說。
想著,抬腳就走到了方毅的房間。
為了更好的照顧他,譚一峰是和他住在一起的。
「主子!」
見葉以深過來,方毅立刻就露出了笑嘻嘻的神情,絲毫看不出他現在斷了骨頭需要手術。
葉以深淡淡的在他的腿上掃了一眼,說道:「現在的情況,飛機飛過來有些麻煩,可能不能立刻把你接回去,所以我建議還是把你先送到這裡的醫院。」
「我覺得也不是很嚴重,還是不要和真正有需要的難民們爭搶醫療資源了。」方毅對於自己住不住院這件事倒是表現很大度:「這邊不是還有譚醫生嗎!」
「別,你現在的情況還是儘快去醫院好,感冒發燒之類的給我看看還可以,需要動手術的事情,如今什麼都沒有,我也無能為力。」
方毅的話很明顯就是不想動,想拖著,譚一峰卻絲毫不給他面子和台階。
對此,方毅眼角抽搐了一下,果然沒有絲毫的默契。
「我已經讓人去聯繫了這裡認識的朋友,他應該很快就會給你安排的,你準備一下。」
「啊?真的要把我送到這裡的醫院啊!」方毅的眉頭皺了皺:「還是不要了吧……」
「我只是來通知你,難道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嗎?」
對於把方毅送去治療這件事,葉以深的話里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這也是方毅意料之中的,只能低了低下巴,老老實實地回到:「謝謝主子關心。」
聽著方毅的回答,葉以深看了譚一峰一眼:「路上的時候就你和他一起過去,把他安頓下去之後就回來。」
畢竟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人才能過來,有譚一峰在身邊,夏晴天有什麼小問題也可以及時解決。
「啊,好的!」對此,譚一峰立刻表示自己知道。
葉以深又和方毅聊了幾句,看了看手上的手錶,像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就走了出去。
看著方毅的背影,譚一峰由衷的說道:「葉先生對你也是很上心的。」
「那當然!」方毅絲毫不客氣的認同了這話,一副對於葉以深來說他是十分重要的模樣:「主子只是對外人冷漠一些,對我這種親近的人很溫柔的!」
「……」
方毅騷氣的語氣讓譚一峰一時無言。
好在在葉以深沒走多久,有來了人要帶方毅離開去找醫院,尷尬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
這邊夏晴天知道方毅要離開去醫院之後,原本是想下床去送一送他的,但是葉以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我只是下去看看她,又不會傷到自己!」
夏晴天抿起嘴,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葉以深,葉以深卻絲毫不為所動,直接拒絕了她:「他現在估計已經上車了,你下去也至多只能看到汽車的尾氣。」
「哎?不是不能出去嗎?上,上什麼車?」
夏晴天記得好像是不能通行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怎麼不離開呢?
「在這裡短距離的行駛還是可以的,至於我們的話,還是在這裡等我的人過來比較好。」
葉以深大概知道了外面的情況,還是想穩妥一些比較好。
「那大概還要在這裡呆多久?我忽然想到小深晴和小星辰要去醫院定時檢查並且打疫苗,也不知王管家記不記得!」
「應該是記得的。」葉以深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天上才能順暢。
他也不想太囂張,如今國家四方紛紛來救援,自己的動作太大被發現的話,惹來不必要的關注就麻煩了。
既然夏晴天腳腕上的傷不嚴重,還是等一等的好。
「手機就算去空地或者是高地上也沒有信號嗎?」夏晴天卻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葉以深點了點頭:「目前是,不出意外的明天大多的通訊就會恢復了,災后工作國家一直做的很好。」
聞言夏晴天還想再問些什麼,不過被葉以深打斷了,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你什麼都不要想也不要擔心,只要安靜的在我身邊待著就夠了,知道了嗎?」
他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思考一些嚴肅並且一時間難以想清楚的事情。
夏晴天其實不是一個話癆,不過是覺得有種被困在了這裡的感覺,多少有些不安,才會一直找出瑣碎的問題問葉以深。
立刻就把嘴閉的緊緊的。
兩人即便這樣默默的坐在一起,也絲毫沒有尷尬,反而還有些淡淡的溫馨。
有葉以深在身邊,夏晴天的不安再次煙消雲散。
扭了扭肩膀,還是繼續想自己剛剛沒想玩的事情好了!
……
雖然葉以深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他的人動作還是很迅速的,不過數量不多,只有一架三人乘的飛機。
飛機上除了飛行員之外還有金館長,其餘的就是藥品和物資。
得知金館長在機上,葉以深親自出面迎接,以表示尊重。
「葉少,您安全就好。」
「要勞煩金館長您一路奔波,實在是麻煩了。」
「我也權當做是散心兜風。」
金館長和葉以深見面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直奔了主題:「您在這裡發現了什麼,方便給看一看嗎?」
「當然,叫您過來的主要原因就是這次的發現不能隨身帶走,稍作休息后我就帶您上山查看。」
雖然現在有些危險,但是金館長絲毫沒有拒絕,反而十分迫切的說道:「坐飛機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勞累的,如果葉少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啟程過去。」
畢竟他一把年紀了,遇到前所未見的挑戰,整日都在想著,一旦有了新的發現,比葉以深還要迫切!
「也好。」
既然金館長都這樣說了,葉以深也就沒有再客氣,直接跟著葉以深上了山。
山上現在依舊很難走,不過絲毫沒有讓他們慢下來,兩個小時之後就到了,葉以深在路上的時候和金館長再次重述了這件事。
「進去看看。」
「還是不要了,原本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但是沒想到遇到泥石流和大雨,現在可能有危險。」
「那葉少在裡面有什麼發現?」
「水底的東西紋路很複雜,而起很大,所有沉在水下的木箱綜合在一起好像可以拼成一副完整的圖畫。」葉以深說這話的時候處處留著餘地,不能太篤定,畢竟他並不是專業的:「原本想找人去拼湊出來,還是因為天氣的原因擱置了。」
「這樣……」
金管家嚴肅了起來,思索了幾分鐘之後說道:「恕我直言,我還是覺得現在先去看看比較好,不然萬一下面遭到了破壞,很可能會錯失很多重要的線索!」
「也好。」
葉以深不下去就是想保證金館長的安全,不管是剛剛還是現在,他都如此的質疑,葉以深乾脆就徹底的滿足了他。
眾人慢慢的走進去,因為斷斷續續下了很久的雨,所以一腳踩進去鞋子就浸泡在了水裡。
幸好上山前就做好了準備,穿了防滑防水的雨鞋。
之前進來過,走的時候輕車熟路,金館長還時不時地詢問自己疑惑的事情。
「進去之前還是戴好面罩,免得再出現幻覺。」話說了沒幾句,就快要到了地方,葉以深立刻就招呼身後的人把面罩拿出來。
他還是很有心的,不會真的莽莽撞撞。
裝備齊全之後,金館長就和葉以深一起走了進去,不過剛剛進去,葉以深的步子就頓住了。
眼前的……深潭呢?
原本應該出現在面前的潭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深坑,像是一夜之間乾枯了一樣,外面地上深深的積水,這裡的土地竟然出現的龜裂!
葉以深就和金館長對視了一眼,兩人根本沒有多說,也差不多有了一個大概的眼神交流。
「可能是地震的原因,導致原本就有一個小口流水擴大,出現這樣的情況。」金館長和葉以深解釋了一句,最後卻還是又加上了一句:「大自然和古人的智慧就是這麼奇妙的,很多事情哪怕研究了一輩子我也不甚清楚。」
「這樣也好,省的再下水去。」葉以深說著就走近了那個深坑的旁邊,諸多的箱子就映入眼帘!
這些箱子密密麻麻的,大眼一看像是上百個,每一個都長得一樣,上面還掛著古時候的鎖,像是寶箱。
讓人稱奇的是,在水底泡了那麼久,它們還像是新的一樣,就連金屬鎖都沒有遭到破壞,這讓金館長不由的伸出頭仔細的盯著下面。
的確如葉以深所說,這下面的每一個箱子上都有刻上的痕迹,單個看雜亂無章,綜合在一起,可能就會出現規律性。
伸手把自己的老花鏡戴上,金館長又端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葉少的猜測很準確,既然都到了這裡,葉少準備怎麼做,是不是也可以和我說一說了。」
他不相信葉以深會等他來了做決定,絕對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案!
事實證明,他沒猜錯。
「因為擔心有毒,所以我不想我的人貿然下去,況且一個一個箱子搬上來,未免也太耗費人力了,所以我建議把上面的痕迹照下來,回去之後進行拼湊。如果是我要找的東西,也就不用再折回來了。」
「如果不是呢?」
「我的直覺告訴我是。」面對金館長的反問,葉以深的語氣不緊不慢,好像根本沒有想過如果不是的話他怎麼辦。
只是金館長卻對這件省事兒的事情遲疑了起來,畢竟他的身份是考古專家,下面的箱子可以說是很有歷史價值的了!看到卻只能看著,實在是折磨人。
「葉少就不對箱子裡面的東西好奇嗎?就算箱子里什麼都沒有,不過是一堆泥沙,僅憑箱子的本身就值不少錢。」
「金館長覺得我找到這裡,是為了錢嗎?」
葉以深的語氣里寫滿了土豪的氣質,他也的確配得上。
對此金館長沉吟了一下,還是沒忍住說道:「那走之前也要看一眼吧,裡面的東西說不定會對我的判斷很有用!」
雖然他說的一直很委婉,也一直是從葉以深的出發點來說,但是葉以深卻還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想了想他的價值,就說道:「金館長非要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我這也是為了葉少您要的線索能更快的有結果。」
葉以深已經再次之前給金館長投了一大筆的資金,所以他也不敢太過分。
況且的確所有危險。
聞言,葉以深微微測了測頭:「讓人下去看一看,不要帶上來。」
底部也沒有意料之中的淤泥堆積,反而乾燥的也出現了大面積的龜裂。
雖然方毅不在身邊,但是葉以深的話剛剛說下去,也就立刻有人付諸了實踐。
那人下去之後率先來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箱子面前,伸手動了動箱子上面的鎖,然後用手勢像葉以深示意了一下,喊道:「主子,打不開!」
「砸開。」
「別,萬一砸壞了!」葉以深冷漠的語氣還沒有傳遞下去,金館長急切的聲音就打斷了他:「我來!」
「金館長,您還是注意一下安全。」
「不礙事的,我一把年紀了,難道心裡還沒有主意嗎?」金館長在看到下去的人安全無事的時候,就已經萌生了要自己親自下去的想法,葉以深也沒阻攔,他順利的就走了下去。
畢竟上了年紀,稍作激烈的運動呼吸就急促起來,幸而臉上有隔離的面罩。
對剛剛下來的人點了點頭,示意他讓開,自己就單膝跪在了地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布袋。
葉以深隱約能看到他從裡面摸索出來了一根類似於鐵絲的東西,然後捅進鎖眼,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挺直了身子,箱子上的鎖也隨著他的動作落在地上,看樣子已經完全熟練的掌握了這門技術。
金館長的喜悅是難以掩蓋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實驗室搬過來做研究!
只是想到了之前的猜測,就連一個小鎖都不敢貿然帶回去。
隨著箱子的打開,金館長做了很多設想裡面會是什麼,打開之後裡面的東西意料之中,卻讓人難免瞪大雙眼!
金燦燦的金塊碼在一起,滿滿的一箱子,整整齊齊的沒有一絲縫隙。
葉以深眯了眯眼睛,雖然離得遠但是還是看到了箱子里到底是什麼。
大眼掃了一下,裡面的箱子快一百個,看長寬高……縱然是他眼角也忍不住跳動了一下,的確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主子,要下去都帶走嗎?」
「……」
身邊人的詢問葉以深沒說話,只是眼神轉了一圈之後又落在了金館長身上。
金館長伸手摸了摸面前的金子,沉吟了好久之後才說道:「葉少,您怎麼樣想?」
因為考慮到距離問題,他的聲音也是提高了好幾個音調的,在空曠的凹谷里聲音回蕩,空空蕩蕩。
自己怎麼想嗎?
葉以深修長的睫毛垂了垂,語氣帶上了一絲寒意:「我只要我要的訊息,其他東西沒有帶走的打算。」
「也好……」
對於這個意見金館長倒是沒有絲毫的異議。
如果葉以深要帶走,他才會強烈反對。雖然面前的東西是一大筆意外之財,但是橫財,還是不要發的好。
「主子,真的不要嗎?我們也算經歷了很大的風險才找到這些的!」
金館長沒有意見,不代表別人沒有,比如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先下去的人。
「我不用靠這些東西發家致富。」
葉以深絲毫不為所動,而是轉而對金館長說道:「照片已經拍過,就勞煩金館長回去之後上心了。」
「好說,我這就上去。」
金館長說著還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古鎖準備鎖上,身邊的人眼明手快的接過去,說道:「您上去就好,這些事情我來。」
畢竟他算是葉以深請過來的,年齡上也算長輩,所以沒有太客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感謝。
金館長沒走幾步,那個人就跟上,貼心的攙扶他。
這次從進到出都算很順利,葉以深還和金館長說著自己的一些想法,一老一少洽談的很融洽。
只是眼看到了洞口,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葉以深的神經立刻就跳動了一下!
他帶來的人不說錚錚鐵骨也都是穩重的,什麼事情會讓他們發出這樣的叫?
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就看到一個黑影竄到了他面前,跌跌撞撞的,隨即就是身影一矮,雙膝跪地的聲音。
「主子,主子我錯了,救我!您救我!」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先下在下面的那人,如今雙手胡亂的揮舞,想抓住葉以深。
葉以深躲開了,站在不遠處微微低頭,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他現在跪在地上,左手死死的握住右手,不,確切的說是死死的握著了自己的右手骨。
上面像是被硫酸侵蝕過一般,血肉都不見了蹤跡。
「你做了什麼?」
「我不過,不過是拿了一塊金子,剛剛依舊丟在了地上,為什麼還會這樣……」他顯然已經忍耐很久了,只是這一會兒的時間,手上的情況更加的惡劣,已經從手掌蔓延到了手腕!
葉以深不會把他丟下不管,心中盤算了一下時間,譚一峰應該最遲明天就會回來!而且回去之後還有諸多藥物,最重要的還是金館長,他應該知道怎麼回事!
同時也有些慶幸,幸虧他沒有貪心那些財富,不然可能誰都不能倖免!
「先泡在水裡,快蹲下去!」
金館長的腦子裡已經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梗在喉嚨里無法說出口,只能硬生生的先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人現在已經徹底的懵掉了,金館長說什麼他就照做,額頭上滿滿都是冷汗向外冒。
「肯定是有什麼毒,解開就可以了。」金館長一邊安慰他,一邊從身上再次拿出了那個布袋,裡面是一把放在塑料軟殼裡的小刀:「你劃出一道傷口,讓血流出來,不然可能會越來越嚴重!」
……
葉以深此時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金館長緊急解決著突發的情況。
心頭跳了跳,果然像他猜測那樣。
葉以琰好狠,竟然這樣算計自己。
隨著呼吸,肩膀上下起伏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好像還能隱約看到丟在地上的金塊。
因為這樣的突發的情況,他們滯留了快一個小時,幸好及時得到了解決。
失去一隻手,總比沒了一條命好。
原本葉以深認為金館長來到之後就可以準確的分析出下一個地點,心頭的煩擾能掃去一些,沒想到迎來的是更多的苦惱!
「葉少。」
就在葉以深把自己心頭的思緒一條一條理順的時候,身邊的金館長忽然叫了他一聲。
「馬上就要到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山腳。」
葉以深還以為他要詢問自己時間問題,順口做了回應。
「不,我是有些事情想和您說。」
雖然沒有明確說出自己的目的,但是葉以深還是明白了金館長話裡有話,直接對身邊的人說道:「帶他儘快回去找些葯,不用等我了。」
「是!」
葉以深的決定,他們從來不會多問。
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葉以深原本在壓著自己步子走,直接就停了下來:「金館長有什麼事情您直接說就好,我正好也有些想法。」
「早前您找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就很您說過的那些事情您還記得嗎?」
「記得。」
「那這次之後,您有什麼想法呢?」金館長現在和葉以深說話還是很講究的,說話總是不直說,喜歡繞上幾圈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