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一樣的悸動
「嗯,醒了……」安雨薇看著舒翰墨,這種溫暖讓她無法抗拒。
兩人之間有些沉默,那天碰見那些小混混的時候,安雨薇下意識的就要去保護他。
舒翰墨說不覺得感動是假的,但是他們可能么?
他娶安雨薇也只是想利用她而已,從某些本質上來說,他和鄭子安沒有什麼區別。
而此時安雨薇的心中卻是想著當時在醫院看見的那一幕,舒翰墨和蘇皖夏在一起的時候。
舒翰墨就算是瞎子,也是一個充滿了吸引力的瞎子,他身上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舒翰墨溫柔的說道:「你先說吧!」
安雨薇深吸一口氣,看著舒翰墨,試圖從他那雙失去焦距的眼睛里,看出什麼。
「舒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歡蘇小姐?」安雨薇說完,低著頭,就算是知道舒翰墨看不見,她也有些緊張。
他是自己的丈夫,安雨薇本打算要和他好好過日子的。
舒翰墨沉默了,他沒有想到安雨薇會在這個時候問他這樣的問題。
「她在我失明前是我的女朋友,現在我們只是普通關係!」舒翰墨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不能告訴安雨薇其實他已經不愛蘇皖夏。
要欺騙別人,首先要欺騙安雨薇,不然那蘇皖夏絕對能夠看出端倪來。
「我說的不是你們的關係,我是問,你是不是還愛著蘇小姐?我那天送資料,不小心聽見你們的對話……」安雨薇抬起頭,如果這個男人心裡有別的女人,她絕對不會阻礙他們。
她能夠感覺到,越是和舒翰墨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她就越發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害怕有一天她真的愛上這個男人怎麼辦?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經歷過了一次就夠了,永遠不想再要經歷第二次。
舒翰墨能夠看見她臉色的神色,甚至一瞬間,他都想要告訴安雨薇,其實他對蘇皖夏已經沒有感情了。
但是想到自己差點失去光明的雙眼,還有他沒有報的仇恨,他將那種特殊的悸動壓制了下去。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對蘇小姐是我的事情。」舒翰墨語氣微冷的說道。
安雨薇明白了,這個男人心裡只有蘇皖夏一個女人,果然如他們所說。
呵呵,她說到底也只是被當做了道具罷了。
想到這裡,安雨薇的心莫名的難受了一下,那傷口也有些疼。
「我明白了,舒先生,我們離婚吧!」安雨薇揚起臉,露出一抹笑容。
她不喜歡強迫別人,也不想自己受委屈,既然不愛,那就放手,那天他為自己解圍。
那麼現在,安雨薇也決定給舒翰墨一個尋找自己幸福的機會。
「不可能……」舒翰墨想都沒有想的拒絕。
他堅決的模樣讓安雨薇和舒翰墨都有些驚訝。
安雨薇是想要成全舒翰墨,可是舒翰墨卻拒絕,她自然吃驚,而舒翰墨對自己下意識的反應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沉默瀰漫開,帶著絲絲血腥的味道。
「行了,你先休息,有什麼事情告訴安妮,她會幫你解決。」舒翰墨站起來,離開了病房。
安雨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
「你為什麼不和她離婚……」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讓安雨薇有些驚訝。
舒翰墨的聲音穿了進來:「我們剛結婚,所有媒體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突然離婚會讓公司股票不穩定。」
安雨薇心中更是冰冷,原來緊緊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已,她那一瞬間還以為這個男人喜歡上了自己。
果然是她想多了。
舒翰墨怎麼可能喜歡她,那個蘇皖夏比她漂亮那麼多,而且身世也好了那麼多。
想到這裡安雨薇突然想家人了,她沒有父母,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弟弟,弟弟現在正在上高三。
孤兒的她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只有自己努力才能夠得到想要的東西。
可是有一種東西不管你怎麼努力,都是得不到的,那就是愛情。
「我不答應,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做你的妻子,翰墨,你和她離婚,大不了就說她其實愛的是鄭子安就好了,反正他們當初也應該結婚……」不得不說蘇皖夏知道的很多。
蘇皖夏的話何等的陰險,這分明是讓所有的人都唾棄安雨薇。
舒翰墨心裡更加厭惡她,對安雨薇反而更加覺得虧欠。
「你如果沒事了,那就出院吧!最近你爸爸找你很久了。」舒翰墨說完和安妮一起離開。
蘇皖夏狠狠的跺了跺腳,她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安小姐,我很高興你有自知之明,翰墨只是因為名譽而已,過段時間我希望你自己離開他,你這種身份可高攀不起……」
從舒翰墨那裡得不到回應,蘇皖夏回到安雨薇的病房對她說道。
「蘇小姐,請叫我舒太太,我們夫妻的事情不用一個外人操心,如果他真的愛你,完全可以和我離婚,但是在那之前,你都只能是蘇小姐,而我才是鎮長的舒太太。」安雨薇心情本來就不佳,這個女人接二連三的找自己的麻煩,安雨薇早就受夠了。
蘇皖夏被安雨薇氣得不行,剛剛從舒翰墨那裡受了氣,這下有從她這裡受氣,她走到安雨薇的床前。
「啪……」蘇皖夏冷冷看著她。
「這是給你的教訓,下次敢這麼跟我說話,我絕對會刮花你的臉。」
蘇皖夏說完轉身離開。
安雨薇攥了攥拳頭,在蘇皖夏就要出去的時候,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翰墨離婚的,而你也不可能嫁給翰墨。」
這一次蘇皖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病房裡陷入沉默,安雨薇的手機響了,是弟弟打來的。
「姐,我卡里多了一筆錢,是你打給我的么?」安樂樂的聲音讓安雨薇心裡微微一暖。
「嗯,你好好上學,爭取今年考上一個好大學。」這是她身上最後的一些繼續,昏迷前剛打給弟弟,這段時間她結婚了,弟弟一個人住在出租屋裡,她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