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夜幕下的紅色少女17
服務生連忙擺手：「您太客氣了，沒關係的。」
見她態度沒有絲毫不耐，楚渝就順著竿子往上爬。
他看了一眼小服務生掛在胸前的工作牌：「張寧寧，你和臧媛認識多久了？」
張寧寧就算再遲鈍此刻也察覺到了不對，她有些猶豫地開口：「你們……打聽這個做什麼？」
樂喬用眼神詢問楚渝，後者輕輕點頭示意，於是樂喬拉著張寧寧坐到沙發上，避著攝像頭給她看了自己的證件：「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想問一些臧媛的事情，希望你能配合。」
小姑娘畢竟年輕，第一次和警察面對面，多少有些慌張：「你們問，不過臧媛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過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裡不適合談話，去車上吧，」楚渝懟了一下她胳膊肘，「會不會裝醉？」
樂喬思考一下：「工作時間喝酒扣工資嗎？」
楚渝堅定地回答：「不算，真喝多了給你算工傷。」
半分鐘后，卡座里只留下一隻空掉的酒杯和一杯沒動過的橙汁。
樂喬把腦袋埋在楚渝肩上，另一邊的胳膊還摟著張寧寧，嘴裡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些什麼，儼然一副快斷片的樣子。
她的氣息清淺淺地落在楚渝的側頸上，搞得他似乎癢到了心裡，那種熟悉的怪異感又湧上心頭。
不等他細想，門口的保安曖昧地笑著開口：「喲，寧寧今天這是提成了不少吧？」
張寧寧瞪了他們一眼：「別胡說，嘴上沒個把門兒的，這位小姐喝醉了我幫忙給送到車上。」
他們這一片魚龍混雜，其中不乏有一些有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或者地頭蛇會花錢要求店裡的工作人員幫忙給女生灌醉帶走，這種事情他們見的多了，事不關己也就見怪不怪了。
盧斌已經提前把車開到了停車場等著，隔著老遠看到老大和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架著小喬走來，差點嚇得三魂七魄紛紛離題，推開車門哀嚎一聲就往外撲：「嗷我們的喬兒你這是怎麼了嗚嗚嗚嗚嗚要是讓陸副知道我沒看好你他一定會活活扒了我的皮的嗚嗚嗚嗚！」
樂喬被他哭喪式的表達法嚎的頭疼：「小盧哥……」
楚渝空不下手來，索性抬腿照著他屁股踹了一腳：「再叫喚你就回去跟老陸玩，爹不要你了！」
盧斌被強行閉麥，十分做作地抹了一把皇帝的眼淚，終於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個不認識的姑娘，連忙給拉開車門：「車裡說吧。」
樂喬帶著張寧寧坐在後排，抱著自己的小本本開始寫寫畫畫，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盧斌嚴格遵照老大的指令，專心聽講絕不開口。
在場唯一的『家長』只能無奈承擔起工作的重擔：「只是找你問一些問題，不用緊張。你跟臧媛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張寧寧：「我是4月份的時候來店裡工作的，我來上班的時候媛媛已經在這工作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兩個都是服務生，平常負責給客人上酒之類的工作，然後有時候在包廂看到比較有錢的客人也會幫忙賣酒……嗯……有提成的。」
「我就住在店裡的員工宿舍，媛媛不是，她說她住的比較遠，所以有時候會把一些明天要用的或者帶不回去的東西暫時放在我那，她不太愛說話，平時在店裡也就能和我聊上幾句。」
楚渝又問：「她是什麼時候離職的你還記得嗎？」
張寧寧仔細回憶了一下，搖搖頭：「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了，應該就是上個月的事情，她反正走的挺奇怪的，雖然我們這是日結工資，來不來都隨意，但是一般有人不繼續幹了的話都會跟老闆說一聲，方便提前招新人，不過媛媛走的挺突然的，她還有兩套工作服放在我那沒有拿走，她平常業績不錯，長得也漂亮，有一些熟客來了就會走她的單子買酒……反正就……大家都沒想到吧。」
盧斌忍不住插嘴：「她走的這麼突然，那你們沒有覺得奇怪嗎？沒人再去聯繫聯繫她？」
張寧寧又搖頭：「我們這裡人流量很大的，走了一個很快就會來新的，而且你們不知道，臧媛她家裡也挺……那個的……就前段時間網上很火的那種，叫扶弟魔，他們一家子都靠她養呢，5月初的時候她弟弟還來找過她，當時鬧的挺不好的，最後還是經理出面給解決的。」
楚渝：「她弟弟來是做什麼的？」
這個答案其實他心裡有數了，張寧寧的回答印證了他的想法：「還能是來幹啥，要錢的唄。也不怕跟你們說，媛媛那個弟弟跟家裡說是到城裡來投奔姐姐，能幫著一邊打工攢錢一邊學門手藝，實際上是在這附近跟著一幫小混混天天喝酒鬧事，聽說有一次喝多了還給人家腦袋開了瓢，賠了不少錢呢。」
樂喬被空調吹的有點冷，緊了緊外套，剛想把空調風口轉一轉，楚渝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一邊幫她把空調風口掰到下面，一邊在市局刑偵分隊的小群里瘋狂搖人——
楚楚凍人：dd，來人來人來人，查一下臧媛的弟弟現在在什麼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回去的時候人已經在局裡了，謝謝配合恭喜發財@所有人。
樂喬忽略瘋狂震動的手機，開口道：「你知道臧媛的弟弟在這一片跟著誰混嗎？」
張寧寧：「我不太清楚，不過媛媛之前說她認識了一個男人，對她好像有意思，我後來見過臧媛的弟弟帶著一個男人來過店裡，點頭哈腰的態度挺好，估計就是她弟弟給介紹的吧。」
樂喬想起了之前陳雯的供述，猛地抬頭看楚渝：「隊長……」
楚渝點頭示意她稍安勿躁，手指在屏幕上敲的咚咚響——
楚楚凍人：dd，不用找臧媛弟弟了，聯繫一下淮陽路轄區派出所，為了維護治安讓他們把這一片的小地痞小流氓小混混都拉回來教育一下。
一陸順風：[/微笑/]謝邀，人在視偵，沒空，勿擾。
姍姍來遲：[/微笑/]謝邀，人在縣城，沒空，勿擾。
斌斌有禮：[/微笑/]謝邀，人在旁邊，沒空，勿擾。
楚楚凍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