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真相大白
我聽得竊喜,又聽他說:「我猜測魏遠這次大費周章的帶那麼多人來,根本不是想找魏先生,而是想找到雪崩時被掩埋的引爆器部件,免得被人發現引起懷疑。」
我點頭,說:「那我們一定得搶在魏遠之前,找到引爆器。」
我捏緊了拳頭,心裡此時對魏遠充滿了仇恨,我父母對他那麼好,他卻心機叵測的算計我父母,讓我不能跟他們相認,甚至陰陽兩隔……腦子裡突然一閃,我想到,當初那個的假貨,也許根本是魏遠找來矇騙我父母的,那天我母親去酒店,就已經識破了他們,卻心臟病發不能言語!
我腦子裡如電影回放浮現出當年的一幕幕,那天在病房裡,魏太太醒過來時,她要跟我說的,是那個女人不是她女兒!
一時間,我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原來,我曾離真相那麼近,可我卻大意的略過了,才讓魏遠有機會繼續作惡,以至於魏先生慘死……臉上落下兩行滾燙的淚水,我不可自制的顫抖起來。
季東陽直直的看著我,眼神有些發亮問;「你終於想通了?」
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嘶聲說;「季東陽,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找到魏遠害人的證據,把他繩之以法。」
季東陽目光下移,盯著我拉他的手半晌,抬眼說:「我會把魏遠繩之以法,但不是為了幫你,是為了報答魏先生當年對我的幫助。」
頓了頓,接著說:「你現在對我而言,連空氣都不如。」
我的心臟像是被開了一槍,疼的四分五裂,還沒回神,被他一把推到了門外。
「砰」一聲,門鎖上,我的身體也隨之一抖。
怔愣片刻,我抬手想敲門,卻又頓住了。
敲門跟他說什麼?
說我孩子是他的?我沒背叛他,我還愛他?
他怎麼會信?
黑和白,不能任憑我一張嘴說。
況且就算他信了,又能怎麼樣?我和他之間,已經有了郭紫苑和陳雪,這兩道不能解的死結。
季東陽,你幫我收拾了魏遠,我就當你再也不欠我,我不會再埋怨你,再念念不忘你……
至此,我心裡已經接受了魏先生去世的事實,悲慟半晌,決心,等魏遠的事過去,我就回泰國,徹底和松江,和季東陽告別,餘生,就跟兩個孩子相依為命。
第二天早餐時,魏遠跟我說了昨天那個受傷成員的情況,他在山上踩滑了一腳,就弄成了那樣,幸虧送醫院還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假意驚訝憂心,讓魏遠多給那人些補償,魏遠說:「他們做這行,自己也買了巨額的醫療保險,你不用擔心。」
我沒再說話,沉默的吃著東西,眼角餘光瞥見季東陽在我們旁邊的桌坐下了,大口喝著羊湯吃著羊肉,哪有嫌棄腥膻的樣子?
正鄙夷,突然有手機的聲音,季東陽拿出手機來接電話,沉穩的中音透著股驚訝進到我耳朵:「你來了?」
說著眼神瞥向我,我心裡一驚,趕緊偏頭收回目光。
「那我過來接你。」
掛斷電話,我感覺季東陽又朝我看了一眼,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旅社。
你來了?郭紫苑?
心裡一時酸澀,我拚命按捺,大口吃完了早餐。
魏遠見我放下筷子,也放下筷子說:「我今天不上山了,陪你去寺廟祈福。」
我意外的看著他,他眼裡透出關懷,道:「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聽老闆娘說了你遭遇藏獒的事,我心有餘悸,以後你想出去,跟我說一聲,我陪你。」
他又做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可惜,我現在已經徹底看穿了他……
我也裝出感動的樣子,說:「謝謝你,魏遠。」
魏遠咧嘴一笑,伸手想來拉我,我倏地收回手躲開了:「我先上樓去換件衣服。」
魏遠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帶著我到了雪山到拉薩途中的一個著名的寺廟,上香祈願的時候,突然遇上了兩個熟人!
穿黑色大衣英俊冷酷的,是季東陽,穿白色羽絨服靚麗奪目的,是郭紫苑。
郭紫苑小鳥依人的靠在季東陽懷裡,季東陽雖然沒摟著她,但臉上帶著笑,那笑容格外的刺眼,我被刺的轉身就想走。
「陸瑤!」
郭紫苑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人轉眼就到了我面前。
「你也來了西藏?」
她看著我,眼神有些詭秘莫測。
我看著她那張嬌艷的臉,心頭火起,語氣有些嗆的說;「怎麼?這是你家?我不能來?」
郭紫苑的臉上一下就浮現起寒意,季東陽站到她身邊,說;「陸瑤的養父來西藏旅遊出了事,所以她才過來。」
郭紫苑眼神閃了閃,扯出笑容:「哦,原來是這樣,我差點就誤會了。」
說著話鋒一轉,眼帶鄙夷的看著我笑說:「也是我多心了,東陽那麼愛我,怎麼還會對你舊情難忘?」
我真想衝上去給她一巴掌,郭紫苑那副得意的嘴臉實在噁心,可攥著拳頭,我還是把怒氣忍下了。
我冷笑著看著郭紫苑,說;「你以為季東陽是真愛你?他根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你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墊腳石,跟柯雅,陳雪,跟我,還有其他女人,沒有兩樣,等你對他沒了利用價值,他有了條件更好的傾慕者,他就會毫不留情的一腳把你踢開。」
郭紫苑的表情瞬間僵住,眼眶發紅的看著季東陽,季東陽兩眼直直的看著我,不解釋,也不否認。
我咧嘴冷笑,抬腳走開。
跪在菩薩像前,我暗暗祈願,下輩子能再做魏先生魏太太的女兒,一家人能夠健康團圓。
祈願完,我內急,問了衛生間所在找過去,經過一間廂房時,竟然又看見了季東陽和郭紫苑!
他們好像在爭執,我一時好奇停住腳步,逼在門口偷聽。
郭紫苑神態激動的質問季東陽:「季東陽我為你付出了所有,甚至卑躬屈膝,怎麼還能對我這麼冷酷?你到底有沒有心?」
「呵……」季東陽嘲諷的笑:「你不是為我付出所有,你是對我用了所有下作的手段,那天晚上,我根本就不是醉酒,是你在酒里下了葯,你心機夠深,裝作善良無私的樣子幫助我,卻是把我引進你的圈套,又跟季昆勾結,借著著季昆的勢力,逼我妥協就範,甚至還找人假造驗孕證明,我到底有沒有碰過你,你比誰都清楚?」
我站在門外,心裡轟的一聲,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