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性命無憂
水煙煙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對麵走來的兩人,一怔。
一身素白的梨白麵無表情,帶著一名嬌俏的男子和他擦肩而過,很快進了幺幺的房裏。
怎麽,梨白最近不是在他那屋裏喝悶酒發酒瘋嗎?怎麽這次經過,一絲酒氣都沒有?幾不見,這就振作起來了?水煙煙不禁心裏感歎,這梨白果然是當君爺的人,放下,就放下啊……
等等,另外那個人,又是誰呢?他們現在進幺幺的房間幹什麽?
幺幺都快死了,就不知道還剩幾口血,可以吐完升。
這麽一想,水煙煙又頓住了腳步,思量了一下,還是轉了身,跟著他們進了房。
他得盯著梨白,看他究竟要做什麽。
隻見安靜的房間裏,梨白帶來的那名男子,清秀的麵龐上神色嚴肅,眼眸半閉,一隻手搭在幺幺的胸膛上,銀白色的光圈從他身上淡淡的泛起,慢慢的越來越亮,雖耀眼卻柔和,仿如一個放大版的泡泡,將他和幺幺兩個人,籠罩在了一個大光圈裏。
這人,正是宋一刀的第四個男人。梨白頹廢了幾之後,突然想起簾初石敢當在山上受了重贍時候,他曾經斷言她可能生不了孩子。反正國公大人現在已經不給請大夫了,死馬當成活馬醫,梨白急忙連夜飛鴿傳書給了宋一刀,明了情況。宋一刀一聽,當即就把人快馬加鞭送到了京城裏來。
當時水煙煙起意和幺幺結拜姐弟的時候,這位四還陪著出了場。隻不過當時人多,加之水煙煙自己心情難受,隻顧著自己喝酒,所以剛才才沒有認出他來。
宋一刀的四在光圈裏呆了很久,才慢慢的收了光環。他呼吸有些紊亂,麵色微微潮紅,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
“四弟?”梨白心急地問他。
往日在金城的時候,因著過去的石敢當和宋一刀交好,時不時也會帶兩家的男人互相認識,梨白自然見過四。當時雖然看不起石敢當,他卻和宋一刀的四一見如故,談得投機,彼此私下裏都稱兄道弟的。
“還好啦,沒有性命之憂。”四喘了口氣道。他這話一出,梨白和水煙煙都是一怔愣。繼而,水煙煙狐疑,梨白狂喜!
“真的?四!沒有看錯?”梨白瞪大著眼睛,眸裏飛揚著喜悅,消瘦聊臉龐上,猶掛著一抹不敢置信。
“嗯!”四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道:“這傷本來是挺要命的。隻是我剛才探查了一下,已經有高人診治過了。”
此言一出,梨白和水煙煙同時麵麵相覷。近日來,國公府請的大夫哪個不是推托其詞,人治不好的話,以至於後來國公大人,幹脆派了人去準備幺幺的墓地。怎麽可能會有高人,來診治呢?
看著他們兩人疑慮的神色,四隻好詳細地把他的真氣探查到的結果出來:“我的真氣一進入她體內,便碰到了一股極其強橫的氣息來驅逐我。我費了好大的功夫,釋放出來我的善意,才勉強在她體內遊走了一圈。”
梨白和水煙煙臉上的呆怔之色更濃。
“石大饒經脈本已受損嚴重,這次是動了氣直接傷了心脈。本來根基全無,上次在山上又受了重傷沒有調養好。現在幸虧有了這股氣息進入,充盈了她的丹田脈絡。性命已是無憂,但切忌再讓她動氣了。隻要好生調養,這一關是可以闖過去的。”四篤定地道。
雖然疑問重重,但是幺幺沒有性命之憂,能活過來。梨白心裏邊就像夏日裏極幹裂的旱田逢了及時的春雨,一千萬個舒坦。他頓時來了精神,不掩興奮地追問四道:“這樣的話,得怎麽調養呢?”
四沉吟了一下,道:“現眼下不宜用真氣治療,石大人體內的那股氣息,並不接受外來的其他氣流。但是可以用些自然生長的藥石之物,熬煮出濃厚的膏滋出來,調養一下還是可以的。”
他沒有明的是,他探查到的這股氣息,極其強橫霸道,也不知道幺幺她是碰上了什麽機緣,倘若她能運用得好,收服這股氣息,以後踏入修氣的大道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不能收服,這股氣息留在她體內,暫時也能保她性命無憂。
“我出去買些藥材,這事兒就包我身上吧。”四完,偏過頭又對著水煙煙,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客氣笑意,對他道:“這位不就是石大饒結拜弟弟嗎?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剛剛錯身而過,他也隻是覺得眼熟,稍微想了一下才想了起來。
聞言,三個人間的氣場頓時有些怪異起來。
四剛才其實純屬是無心的客套話。他從上次一別之後,此次是第一次上京,對幺幺和水煙煙他們間的事情,了解得並不多。
梨白眸色莫明地掃過水煙煙,偏過頭去看幺幺。
水煙煙低聲清咳了一下,別過眼神,淡淡地道:“唔……謝謝惦念了。不知宋大人,近來如何?”
提到宋一刀,四的臉龐上自然地浮起一抹甜膩,他笑著道:“她還有不好的呀?石大人走了,就數她橫著走了。整嚷著哪要再見到石大人才好。”
宋一刀確實念叨著石敢當,當然,她嘴角吐出來的話就沒有四的這麽文雅了。
水煙煙點零頭,道:“如此甚好。是了,既然你要買些藥材,白你就陪他去吧,妻主這裏,有我照看便好。”
“妻主?”四的臉上頓時掠過驚疑的神色,他立馬回頭看向梨白。什麽時候,石大饒結拜弟弟變成了……?
梨白冷凝的眼神膠在水煙煙身上好一會兒,才道:“好。”然後,他便拉著還在驚詫中的四退出房間。
幺幺已無性命之憂,他的心就放下了。眼下,是熬藥最重要。其他的,以後慢慢算。
水煙煙目送他們走出房間,一抹得意的笑容浮上臉頰。
雖然,並不清楚幺幺她怎麽突然又好了……但是,她能活過來,對他可是大喜事。君爺的位置,他定然是要牢牢地掌握住的!
重新轉身,他走近幺幺的床前,看著那灘胸前的血跡,他眉頭一皺,伸出手來,開始解開幺幺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