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再和陸南望有任何的關係
時安想起三年前時星辰大半夜發燒,她叫了救護車將星辰送到醫院,星辰對陌生人很抗拒,整個檢查過程很不配合,院方不給只有兩歲的星辰打鎮定劑。
星辰鬧,時安就抱著她,小拳打打在她身上,疼的,卻是時安的心。
後來星辰累了,鬧不動了,躺在病床上睡著了,醫生才開始給她檢查。
那是時安最心力交瘁的一次,而那還沒有完。等到星辰出院,沒多久醫院的賬單就寄到了她住的公寓,救護車九百美元,在急診室住了一晚六千美元,再加一些藥品,近萬元的治療費壓得時安喘不過氣來。
屋漏偏分連夜雨,兼職的工作被人頂替,房租要繳,所有的事情壓得時安喘不過氣來……
「時安?」許清如將時安的思緒喚回來,果然在看到陸南望之後,時安整個人都不對了。
「沒事,我們走了吧!」
「狂犬針都還沒打,走什麼?」
「哦,那就打了再走。」
許清如還想再說什麼,一來看到時安臉色實在不好,二來想到帘子後面的人是陸南望,許清如就算有再多的話,都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在時安和許清如等著醫生拿狂犬疫苗針過來的時候,隔壁帘子有了動靜。
「南望,我剛才問了陳嫂,念衾應該是吃錯了東西,他對花生醬過敏。」是盛淺予的聲音。
也是,陸念衾生病,當母親的盛淺予怎麼可能不在?
陸南望沒有開口,只聽著盛淺予繼續說道:「我知道我今天做得不對,不該去宴會,如果我沒去宴會的話,念衾就不可能誤食花生醬而過敏。但是南望,以前你和那些女藝人一起出席各種活動我沒有管過你,是因為我知道你和她們都只是逢場作戲。但是時安……」
「夠了,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陸南望忽然間打斷盛淺予的話,聲音冷淡。
盛淺予知陸南望不悅,不想觸怒他,便沒再說下去。
帘子這頭,許清如朝時安做了個眼色,後者卻像是沒聽到陸南望和盛淺予的對話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沒等到時安的回應,許清如也就不再注意那頭的動靜,好像陸南望抱著孩子走了吧?
沒多久,醫生拿著狂犬疫苗過來給時安打針,針頭扎進血管裡面的時候,是真的疼。
她怕打針,所以以前每次打針的時候,陸南望都會遮著她的雙眼,往昔的溫柔已不在,剩下的全是刻薄與凌厲。
時安不再奢求陸南望能夠再像五年前那樣寵她,他有妻子有兒子,還有整個陸氏娛樂的女藝人陪著他,她時安根本排不上號。
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夢想。她的生活和夢想都不再和陸南望有任何的關係。
打好疫苗之後許清如送時安回了酒店,再三叮囑之後才離開。
等時安躺在床上,已經是後半夜了。
感覺今天過得真漫長,從再見到陸南望和他的妻子孩子,得知時坤早已出獄,到晚上西子湖畔她獨自一人的晚餐,最後,畫上句號的是陸南望對陸念衾深沉的父愛。
時安刷的一下閉上眼睛,將那些事情拋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