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許清如謝晉遲番外31
謝晉遲坐在車內,直到交警過來貼罰單告訴他這邊不能停車。
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完全沒辦法開車,本來想打電話叫助理過來,最後他翻到時坤的手機號碼。
半個小時后,時坤過來,將車子開到江邊大橋下。
兩人從車上下來,謝晉遲從口袋裡面掏了煙出來點上,猛地抽了一口之後吐出青煙,江風將煙吹走,迷了男人的眼。
抽了大半支煙之後,男人才稍稍冷靜下來。
「她沒事了,你帶她回洛城去。」謝晉遲開口,仔細聽的話,似乎還帶著一點顫音。
時坤略顯意外,但的確是鬆了一口氣,許清如沒事了。
「找到遙控器了?」
謝晉遲點點頭,他告訴時坤的是就在半個多小時前,他和許清如站在她家樓下的時候,手中握著遙控器摁下按鈕的時候,整個人處在奔潰的邊緣。
白以寧最後都沒有告訴謝晉遲到底哪個按鈕才會讓許清如腦海中的微型炸彈無效,他只能憑藉對白以寧的了解,選了她說的紅色的,按下許清如就會命喪黃泉的按鈕。
他贏了,按下按鈕之後,看到許清如還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時候,謝晉遲當時只覺得天空一片明亮。
他想和許清如在一起,想和她一起白頭。
但比起相守的幸福,他更想要看到她健康平安地活著。
在她轉身之後,他到底是沒有忍住,將眼前的女孩兒拉入懷中,緊緊相擁。
因為知道以後再沒有資格將她擁入懷中,所以他用了全身的力氣。
「好好照顧她。」謝晉遲將煙頭掐滅在欄杆上,「她對感情的事情很敏感,一點小事情就能咋呼,那時候只要抱著她安慰她就行了。她缺乏安全感,你去什麼地方最好發給定位給她,讓她知道你在幹什麼。別出軌,她眼睛裡面容不得半點沙子。」
謝晉遲把自己能想到的,關於許清如的一些不為外人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時坤。
那些他做的不夠好的,希望時坤都能做到。
「另外,讓她少熬點夜,靈感不是晚上來的,是她白天遊手好閒沒辦法才堆到晚上做。別讓她喝碳酸飲料,對身體不好。每天督促她鍛煉身體……」說不下去了,謝晉遲的表情變得很糟糕。
可能是心裡一下子堆了太多的話,想要全部告訴時坤。
覺得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許清如,別人在她身邊,總是不能讓她百分之百地幸福。
時坤見謝晉遲一臉煩躁的樣子,猶豫了片刻,說道:「她知道了。」
謝晉遲聽了時坤的話,怔了片刻,才明白過來時坤說的「她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我和你說過別告訴她,你說了有任何意義?我不告訴她就是怕她胡思亂想,怕她緊張擔心害怕!你——」謝晉遲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想著先前在許清如家樓下兩人的那番對話,所以那是在許清如知道所有事情之後,兩人卻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思及此,謝晉遲的心情就更加複雜。
他強忍著害怕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恐懼,她忍著不告訴他已經知道一切。
謝晉遲只覺得胸口悶,也是這時候覺得或許分開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她有權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不是被蒙在鼓裡。而且我昨天和她說了,既然你們都放不下彼此,為什麼要分開?」時坤到底沒辦法趁虛而入,知道自己如果不告訴謝晉遲其實許清如知道真相,就讓他們就此分開,餘生他陪伴在許清如身邊,總有一天她會看到他的陪伴。
但時坤不想要那樣的結果。
他要的,大抵就是平平淡淡的愛情,而不是從感動轉為的感情。
謝晉遲沒有回時坤的話,關於他和許清如為什麼要分開。也沒再追究時坤告訴許清如真相這件事,反正現在許清如平安無事,再說那些沒有任何意義。
「時坤,如果讓我發現你對她不好,我會讓人弄死你的。真的,不管你是時安的哥哥還是什麼,她受了委屈,你就等著瞧。」謝晉遲道,沒再說許清如那些小習慣。
時坤皺著眉頭,抑制不住體內想要揍謝晉遲一頓的想法,於是他真的上了手。
揪著謝晉遲的衣領,照著他的臉頰狠狠地就砸了一拳下去。
時坤是個練家子,拳頭的力道很大,砸下去就聽到謝晉遲口腔那邊傳來的骨頭錯位的聲音。
這一拳用了多大的力道,可見一斑。
「謝晉遲,你他媽要是個男人,就別讓她為了你掉眼淚!」時坤朝謝晉遲吼,將心中壓抑著的憤怒全部都吼了出來。
而暴力是男人表達憤怒最直接的方式。
謝晉遲沒有回手,只覺得口腔裡面充斥著血腥味,舌尖抵了一下唇角,破皮了,生疼。
「好好照顧她。」謝晉遲還是只有這句話,「別人我不放心。」
時坤可能是氣炸了,揚起拳頭似乎又要落在謝晉遲的臉上。
現在的謝晉遲,和先前氣勢十足地對時坤說「你一個又前科的人憑什麼給許清如幸福」截然相反。
時坤只覺得現在將許清如拱手讓人的謝晉遲更讓人覺得欠揍。
「你不知道她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就算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心中依然只有你。你把她推到我身邊,你以為這樣很偉大?謝晉遲,我瞧不上你,從心底裡面瞧不上你!」
謝晉遲一點都不在意時坤瞧不上他,只在意時坤能不能讓許清如從他的陰影之中走出來。
他覺得許清如應該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應該被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人保護著,寵著。
而時坤是最好的人選。
時坤見謝晉遲一點反應都沒有,在他說出這麼不留情面的話之後,向來驕傲自滿的謝晉遲都沒有反應。
怕是真的沒用了。
「謝晉遲,你這個孬種!」說完,時坤鬆開謝晉遲的衣領,「以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也別再假裝情深做一些以為對她好的事情。現在你能做的對她最好的事情,就是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說完,時坤憤怒轉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不管他再說什麼,都沒辦法改變謝晉遲的想法。
此刻的時坤覺得謝晉遲不止是個孬種,還覺得許清如喜歡謝晉遲那麼多年,真的是瞎了眼!
站在原處的謝晉遲,靠著車頭,臉頰很疼,剛才被時坤砸的那一下讓他自己都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他屈起手指碰了一下唇角,火辣辣的疼。
本來就疼了,他還要抽出一支煙來點上,好像這樣能緩解疼痛一樣。
以為他不願意和許清如在一起,生幾個孩子,每天小打小鬧,享受神仙般的生活?
他想,做夢都在想。
腦海中已經和許清如過完這一生,現實中只能親手送走她。
送走自己喜歡的人是種什麼體驗?
就是生生地把身上的一塊完好無損的肉割掉,然後傷口鮮血淋漓。
……
許清如從樓下回去,整個人都有些恍然,母親已經洗漱好,做坐在餐桌上吃她準備好的早餐。
看到許清如回來,道:「清如,過來吃早飯啊,吃了早飯我們就要去機場回洛城。」
許清如很快回過神來,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樣子。
就算不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糟糕。
不止表情糟糕,心裡更是亂作一團。
當謝晉遲擁著她,說再也不見的時候,那些話就像針一樣細細密密地扎在她的心上。
那種痛是曠日持久的痛,不會隨著謝晉遲的離開而消失。
她想知道如何讓已經刻在心上的名字可以被抹去,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許清如走到餐桌邊坐下,母親舀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看到她臉上低落的表情。
「怎麼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許母問。
「沒什麼。」
「是不是因為女……」婿這個字被許母生生壓了下去,「是不是因為晉遲?」
許清如沉默,不想談及謝晉遲的名字。
「那看來就是因為他了。」許母點頭,「清如啊,媽媽作為過來人,能明白你此時心中的感受。當年我也很在意你爸,後來離婚的時候,我也傷心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熬過去就好了,這個世界上不是誰少了誰就過不下去的。可能你現在會很難受,但時間會讓一切都癒合,可能多年後的某個午後,你再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會微微一笑。那時候,你就釋懷了。」
「你現在還這麼年輕,不是離婚之後就不會再遇見自己喜歡的人。總有一個人會陪你度過餘生,牽著你的手看夕陽西下。你笑他牙齒脫落,他笑你白髮蒼蒼。就算沒有那個人的出現,你自己也可以過得很精彩。和幾個老朋友約出去旅遊,和認識的人一起去跳廣場舞,一起打麻將。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許清如細細的聽著母親的話,很有道理啊。
那些曾經要死要活的事情,可能多年後再去看的時候,只會笑自己當初的年少無知。
可能多年之後再看現在,會覺得至少是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場,雖然遍體鱗傷,卻比那些一輩子都沒嘗過愛情滋味的人幸運太多。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之一啊。
剛剛分開的那段時間可能會很難受,甚至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但沒有愛情,生活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讓自己開心起來?
許清如點頭,在心情糟糕的時候能聽到這麼一番安慰,能讓她安定不少。
但是在短暫的思考之後,許清如才覺得有什麼不對。
得了阿爾茲海默症的母親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安慰人的話,實在讓許清如覺得不可思議。
她赫然間抬頭看著對面的母親,卻見母親的表情沒有任何異樣。
許是注意到許清如灼熱的目光,許母抬起頭來,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做的粥不好吃?可能忘記放糖了,我記得你喜歡吃甜粥。」
瞬間,許清如心一涼,母親沒有恢復正常。
這早飯是許清如準備的而不是母親做的。
「沒什麼,吃早飯吧。」許清如深呼一口氣,將心中那些糟糕的情緒全部都壓了下去。
……
吃好早飯之後,許清如將房子最後看了一遍,沒有任何遺落的東西,不然有東西落在這邊,以後還要到海城來拿。
而她的想法是,以後再也不要來海城了。
時坤是在十點過的時候來的,來了之後有話單獨和她說。
許清如知道時坤緊張自己,之前可能不知道原因,在時坤告訴她腦子裡面有個微型炸彈之後,她就明白時坤這些天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在她身邊的原因了。
「時坤哥,我真的沒事,而且白以寧現在不是在拘留所么,我沒事的。」許清如不想自己緊張的情緒轉移到時坤身上。
時坤本來就不該承受這些,全都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被迫接受的。
「我想跟你說的是,你腦子裡面的那個東西已經失效,以後不用再提心弔膽的。」時坤將從謝晉遲那邊知道的消息告訴許清如。
許清如怔在原地,前一天知道自己腦子裡面有個不定時炸彈,心驚膽戰了整夜,覺得自己的命可能隨時都要沒了。
然後現在又告訴她那東西失效了。
心情就想做雲霄飛車,忽上忽下,玩的簡直就是心跳。
在看到許清如猶如放下心中大石頭之後,時坤忽然間明白謝晉遲為什麼從一開始就瞞著許清如真相這件事。
正如謝晉遲說的那樣,許清如知道自己腦子裡面有個微型炸彈,帶給她的只有驚慌失措和恐懼害怕。
什麼她對自己身體有知情權,全都是虛話。
謝晉遲因為不想讓許清如承受那份恐懼,所以自己一個人全部承下。時坤尚且在這幾天寢食難安,想必謝晉遲只會比他更焦慮。
時坤看著許清如渾身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掩面。
受不了那種委屈啊!生命被掌控在別人手中的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現在的她又有了中劫後餘生的感覺,不用再擔心一不小心她就一命嗚呼。
所以許清如就像是虛脫了一樣,每呼吸一口,都覺得生命地可貴。
也正是覺得呼吸都那麼美好之後,許清如覺得離開謝晉遲是最正確的選擇。
她不想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相比較轟轟烈烈的愛情,她更想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面過自己的生活。
許久之後,時坤輕輕地拍了拍許清如的肩膀,「沒事了。」
許清如在混亂中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整顆心算是放了下來,「是啊,沒事了。」
「如果你還想留在海城……」
「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去機場吧,我想回洛城了。」許清如聲音略顯疲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
時坤點點頭,尊重許清如的選擇。
「不過,在離開海城之前,我想去見一個人。」
「誰?」時坤想了一下,想不到許清如想要見的人是誰。
「白以寧。」
這個瘋狂到極致,在她腦子裡面植入微型炸彈的女人,許清如想離開之前,再去看看。
……
拘留室。
自從昨夜謝晉遲拿著遙控器來了之後,白以寧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後來回了房間,又被那些嫌犯看不順眼推搡了一陣,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她們打了一架, 鬧得太大,把她單獨關到一個房間裡面。
她整晚都沒睡著。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控制謝晉遲的辦法,結果竟然這樣反轉。
如果謝晉遲選擇了讓許清如腦子中的微型炸彈爆炸的按鈕,那麼謝晉遲真的會回來不計一切後果的弄死她。但如果選擇了結束微型炸彈的按鈕,那麼她就徹底失去了控制謝晉遲的工具。
不管哪一樣,白以寧都覺得自己的局面很尷尬。
「白以寧,有訪客。」
白以寧被女警冰冷的聲音喚回思緒,心中卻咯噔一下,不知道訪客是誰。
如果是謝晉遲……
但是當白以寧走進會客室的時候,看到裡面的人不是謝晉遲,而是白以寧。
如果這時候看到許清如,那便是謝晉遲選對了。
女警將白以寧帶進會客室,而見到白以寧進來的許清如,兩步走過去,狠狠地照著白以寧的臉頰甩了一巴掌。
把掌聲在會客室裡面響徹,似乎還有迴音。
白以寧右耳都出現了暫時性的失聰,足見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
「許清如,你幹什麼?」
「打你!」許清如冷聲回到,說完,她又甩了一巴掌在白以寧臉上,「打你都是輕的,你對我做的事情,讓我弄死你都不過分!」
白以寧被一連扇了兩個巴掌之後,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反抗,在愣了幾秒鐘之後才回過神來。
「你……你敢?」開口,白以寧的氣勢就已經輸了,「這裡是警局,你說的這些話足夠讓你坐牢!」
許清如冷哼一聲,後退一步看著白以寧,眼底的不屑彷彿在告訴白以寧,現在淪為階下囚的人,是她白以寧。
白以寧被許清如的眼神弄得渾身難受,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窘境,穿著好幾天都沒換的橙色拘留服,皮膚狀態糟糕,頭髮更是沒有打理過。
許清如就算沒有濃妝淡抹,但穿著舒服的衣服,畫著精緻的淡妝,站在那兒就和白以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以寧受不了這樣的委屈,如果被謝晉遲看到她這樣也就算了。
為什麼被許清如看到?被情敵看到?
這對白以寧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她忽然間轉頭對女警道:「我不要見她,我要回去!讓我回去!」
白以寧情緒激動起來,想要立刻結束這場會面回去。
但女警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把她帶到椅子那邊給她銬上之後,就出了會客室。
最狼狽的一面被情敵看到,還要被迫接受她眼神的蔑視,那是驕傲如公主的白以寧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在椅子上不安分的動著,試圖將雙手從椅子上掙脫下來。
但堅若磐石的手銬又怎麼是細皮嫩肉的她能掙脫開的?手腕都紅了,也沒見掙開了半分。
而許清如,就站在一旁看白以寧掙扎,卻又無計可施的模樣,看她像個出盡洋相的小丑。
所以,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從最最開始,白以寧一臉施捨地對她說允許她暫時再擁有謝晉遲一段時間的時候,許清如就該反擊回去。
那時候她退縮了,白以寧就覺得她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情的發生。
才會有白以寧讓人將微型炸彈植入她腦子裡面的惡性事件。
「白以寧,證據我已經有了,足夠證明你故意傷害,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讓律師處理。」許清如淡聲道,她沒打算讓這件事風平浪靜地過去,做了錯事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白以寧在掙脫無效之後認命地坐在椅子上。
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會坐牢,哪怕現在她還在拘留所裡面沒有自由,但她相信父親不會讓她坐牢。
「不可能。」白以寧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白以寧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待著。」
「當然不會在這裡待著,你會去監獄待著。既然你父母沒有教好你,就讓國家來教你。教你怎麼做人,教你怎麼有一顆善良不害人的心。」許清如心裡還是很生氣的,特別厭煩白以寧這個人。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白以寧死了一萬遍了。
但許清如不想像白以寧那樣極端,用那些骯髒糟糕的手段害別人。
「許清如,就算我現在帶著手銬坐在這個地方,你許清如還是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許清如似乎對白以寧這話特別感興趣,她坐在白以寧對面的椅子上,但不同的是,許清如的雙手沒有上手銬。
她坐在那兒,準備聽白以寧的長篇大論,「是,我許清如出身卑微,像你說的,靠朋友靠男人到了現在的位置。所以呢,你白以寧就更高貴?」
「你難道不是靠朋友靠男人上位的?許清如,你真的是我見過的綠茶中的戰鬥機,就算到現在,謝晉遲還是對你念念不忘,而我是破壞你們兩個唯美愛情的第三者。呵?你搞清楚,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關於白以寧是謝晉遲未婚妻的言論,許清如已經聽膩了。
「白以寧,你想想清楚,就算我沒出現在謝晉遲的生活當中,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我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恩怨是非。我只想讓你為在我腦子裡面弄了個什麼鬼炸彈付出代價,讓你知道為非作歹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白以寧堅信自己不會在監獄裡面度過,所以並不慌張。
許清如看著白以寧依然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搖搖頭。
「祝你在監獄裡面有段愉快的時光。」
許清如知道讓白以寧難受絕望的辦法,她完好無損地看白以寧狼狽不堪,這個傷害,是一萬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