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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時安陸南望前傳56

  時安不記得當天晚上陸南望怎麼折騰她了,只是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全身酸痛。


  感覺就像是被車子碾過全身一樣,除了不舒服就還是不舒服了。


  準備挪一下身子的時候,腰間橫著的手臂讓她沒辦法翻身。


  男人就從身後摟著她的,灼熱的前胸貼著她的後背,曖昧的姿勢提醒著時安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想起他強勢中又透露著溫柔的動作,想起他額頭的汗順著肌膚紋理滴落在她身上,想起他最後緊緊地擁著她在她耳邊說的那幾個字,想起……


  時安的臉,刷的一下爆紅。


  在她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時,身子幾不可查地動了動,但是細小的動作還是鬧醒了身後的男人。


  男人長臂一收,將時安摟入自己懷中,這下,兩人的身子更是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本來昨夜結束之後,陸南望抱著時安去洗了澡,再回到房間的時候沒有再穿衣服。


  現在被子下的兩人,都是乾乾淨淨的。


  而且早上是個很容易就……的時間。


  時安剛剛和他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就感覺到了他身體最誠實的反應!

  「不多睡會兒,看來是不夠累,嗯?」陸南望低沉的聲音傳入時安的耳中,他的手,緩緩地在時安身上游移。


  「唔……」時安哪裡受得住陸南望這般觸碰,很快就繳械投降,「別……」


  「疼?」陸南望微微蹙眉,想起昨夜他下手也沒個輕重,剛開始的時候時安一直在他身下哭,後來稍微好了一點,但始終是第一次,陸南望心疼。


  「嗯,還疼呢。」時安扣住陸南望的手。


  男人反手握住時安的手,只是將她摟在懷中,沙啞著聲音說道:「那就讓我抱著,別亂動,過會兒就好了。」


  時安剛開始還沒明白陸南望說的過會兒就好了是什麼意思,於是她也是過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在幹什麼。


  等到一切歸於平靜之後,時安不僅是臉紅,連身上白皙的肌膚都跟著泛著一層淡淡的粉。


  時安完全沒辦法自然地面對陸南望,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起他們兩人在床上交纏的身影。


  陸南望自然是感覺出了時安此時的異常,在衛生間,兩人都刷好了牙準備出去的時候,陸南望將時安拉了回來,將她困在洗手台和他之間。


  男人僅穿了一條長褲,裸著上身,時安看到他胸口上,她留下的抓痕。


  瞬間,時安覺得自己的雙眼無處安放。


  「時安,你打算一輩子都不看我了,嗯?」男人托著時安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自己。


  時安眼神閃爍,就是不敢直視這個男人。


  「沒有啊……就是一看到你,我就……」


  「就什麼?」陸南望問。


  「就浮現出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是的,時安現在一看到陸南望,腦海裡面除了那些事,就沒有別的了。


  「很正常,我看到你想到的也只有那些畫面,習慣就好。」


  「你——」時安氣得想打人,「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故意喝醉的,後面還能抱著我去洗澡,你不安好心。」


  陸南望沒有否認,與其說不安好心,不如說是蓄謀已久。


  他對時安,從來都沒有安過善良的心,他想要她,從身到心,里裡外外,完完整整。


  「喝醉了是真的,想要你,也是真的。不知道你對我這個生日禮物,滿意嗎?」男人嘴角微微上揚。


  彼時,陽光透過衛生間的窗戶照在男人的身上,他身上被渡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大概,這是時安見過的,陸南望最帥氣的一面了。


  「不要臉,哪有人送禮送自己的,一看你就是沒準備好,隨便亂說的。」時安佯裝生氣。


  「昨天晚上和你解釋過了,我的確沒選到合適的生日禮物送給你。想了想,我就想著把自己送給你。」


  昨天晚上喝醉酒說的話都記得清清楚楚,看來昨天晚上的確沒醉。


  「就不怕我不要哦?」


  「你捨得不要,嗯?」


  「……捨不得。」時安踮起腳,摟著陸南望的脖子,好吧,現在能稍微正視這個男人,能正視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陸南望看著時安微微泛紅的臉頰,到底又心猿意馬了。


  對他來說,她就是毒藥,是怎麼都沒辦法戒掉的癮。


  「給你改個國籍。」


  「為什麼?」時安想不到為什麼忽然間要改國籍。


  「你太小了,還不到法定年紀。」陸南望現在就想和時安結婚。


  在昨天之前,陸南望還想著等到時安到二十歲的時候,再和她領證。


  但是今天早上,當時安在他懷中醒來的時候,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帶著時安去結婚。


  想要他的戶口本上妻子那一欄的名字上寫著「時安」兩個字,他想讓時安不管從身體上,還是法律上,都屬於他。


  本來男人的佔有慾就強,在時安這件事上,更是沒辦法妥協的。


  「結婚?」


  「嗯。」


  「所以你剛才在求婚?」時安問。


  大概是吧,但是陸南望又覺得這樣的求婚太敷衍,就沒有點頭。


  「迫不及待想要嫁給我了?」


  「我還這麼年輕,為什麼要那麼早嫁給你?」時安倒是傲嬌起來,「該著急的是你,萬一你以後找不到老婆呢?」


  「你啊。」


  「難道我一輩子就只喜歡你一個人嗎?」


  「你還敢喜歡別人?」男人臉上露出淡淡的威脅,好像要是時安說會喜歡上別人,他現在就掐死她。


  「有什麼不敢?」


  「你敢。」男人扣著她的腰,下腹貼著她的,用實際行動威脅時安。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時安意識到男人要做什麼,連忙求饒。


  自從昨晚兩人的關係發生質的飛躍之後,陸南望就沒有在她面前掩飾過什麼,時安是真的怕陸南望在衛生間裡面就要了他。


  她相信陸南望是做得出這種事情的,所以,她求饒。


  「時安,我可以容忍你的小脾氣,容忍你的一切,唯獨……」男人目光深深地看著時安,「唯獨一件事,我絕對容忍不了。」


  「什麼?」時安問。


  「除了我之外,你不準喜歡上別人,絕對不能。」


  「這麼巧,我也沒辦法容忍你喜歡別人。」


  那個早上,時安和陸南望跟對方說了自己完全沒辦法容忍的事情。


  眼睛裡面都是揉不得沙子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時安生日,陸錦瑟尚未從非洲回來,但是讓陸南望拿了禮物給她,因為時安和她有時差,而且她去的地方多數是沒有網路的。


  所以兩人最近沒怎麼聯繫,時安當真以為陸錦瑟只是去了沒有網路的地方。


  ……


  醫院。


  陸南謹出院,他先前車禍,小手臂骨折,為了不讓家裡人知道,所以他一直以出差為由住在醫院裡面。


  眼睜睜地看著程瀟和那個男明星的事情愈演愈烈,雖然公司出面否認,但當事人並未做任何的澄清。陸南謹知道程瀟的性格,如果她都沒否認的事情,那多半是真的。


  所以後面陸南謹沒有再讓公司的人使勁兒壓下這件事,公司的人不知道陸南謹現在對程瀟是什麼態度,只能他傳達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他住院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所以出院的事情,自然知道的人也不多。


  值得一提的是,這段時間常來醫院看陸南謹的人,是盛淺予。


  她說他是因為避開她才出的車禍,她得負責,所以這些天就來醫院看他。


  還會順便給他熬骨頭湯帶來。


  最開始的時候,陸南謹跟她說不需要,他要吃什麼直接讓餐廳送過來。但陸南謹覺得盛淺予可能想減少心中的罪惡感,所以就堅持每天熬湯帶過來。


  因為除了這個以外,盛淺予也沒有別的可以做。


  所以久而久之,陸南謹也就不說讓盛淺予不要來了的話,反正盛淺予來的那段時間裡面,他們兩的對話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句。


  今天陸南謹出院,提前沒有告訴盛淺予,她來的時候看到陸南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今天出院?」盛淺予問了一聲。


  陸南謹點了點頭,他手臂上的石膏換成固定架,到時候被人看到了,就說不小心撞傷的。過去那麼長時間,不會有人將他受傷的事情和程瀟聯繫在一起。


  「沒人來接你嗎?你這樣也不好開車吧?」


  「有人。」只是還沒來而已。


  陸南謹看了眼手機上面的時間,助理應該在十分鐘後到,將他送到市區的公寓。


  他還是決定等完全好了之後再回陸宅,確保萬無一失。


  「那……湯你帶回去嗎?熬熬了兩個多小時。」


  「嗯。」陸南謹點頭。


  陸南謹其實有些不太明白盛淺予的套路,剛開始可能是因為愧疚所以給他煲湯,那麼現在呢?

  他也不是單細胞生物,盛淺予這樣具有目的性的接近,陸南謹能察覺得出來。


  現在就只等助理過來將他接走,至於以後,不會再和盛淺予有任何的關係。


  但是幾分鐘之後,助理打來電話,跟他說車子堵在路上,他趕不過來,求原諒。


  陸南謹一句話沒說就掛了電話,看來是因為這些天生病所以脾氣好了一些,助理竟然在他出院的時候沒有及時趕過來!


  「怎麼了?」


  「沒事,我自己回去。」陸南謹起身,提起桌上的行李。


  他雖然一隻手受了傷,但是另一隻手是好的,提東西綽綽有餘。但是盛淺予過來,幫他提著行李。


  「我幫你吧,你手還沒好利索,萬一再傷著就不太好了。」盛淺予道,合情合理。


  陸南謹鬆了手,讓盛淺予提著他的行李。


  出了醫院,陸南謹打了車讓司機送他去市區的公寓,盛淺予一直跟著。


  跟著陸南謹上了樓,將東西放下,準備開口說再見的時候,陸南謹往盛淺予那邊走了兩步,她往後退了一步,退到門背上,退無可退,便不再往後退。


  盛淺予仰頭看著幾乎是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眉宇間有幾分陸南望的神色,到底都是陸家的兄弟,個個都很帥。


  但是陸南望和陸南謹之間的帥,又是不一樣的。陸南望的帥是帶著侵略性的那種,讓你不得不臣服在他腳下。


  陸南謹不一樣,他比陸南望柔和很多,這大概也是他能為程瀟放棄陸家繼承人的原因吧!


  此刻,陸南謹扣著她的後腦勺,吻壓了下來。


  然,他的唇落在的,並不是她的唇上,而是她的脖頸處。


  男人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多少錢?」


  接近他的人,無非兩個目的。


  要錢,要陸家三少奶奶的位置。


  後者太難,所以多數人都是沖著錢來的。


  盛淺予不一樣的是,她比別人花了更多心思。


  「三少就不願意相信我是真心的?」


  「真心值多少錢?」他將真心花在程瀟身上,結果什麼都沒得到。


  他不是個不計成本不算回報的人,時間長了,會倦,會累。


  「那應該是無價的吧。」


  但是盛淺予知道,她應該是沒有真心的,她很明確地知道自己要什麼。她想要榮華富貴,想要當別人都羨慕的女人。


  「真貪心。」


  「我也沒說要三少的真心,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心給了程瀟,我知道搶不過她,就不搶。」


  提起程瀟,陸南謹渾身都籠罩著一股子生冷的氣息,他像是懲罰性地將盛淺予摁在門背上。儘管手上沒什麼力氣,但這並不阻礙他和盛淺予發生什麼。


  要說報復程瀟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好像這個理由說得過去。


  程瀟這兩年對他的真心視若無物,要說她努力地經營她的演藝生涯他理解,但是這和男明星傳出緋聞,並且還有實錘的事情,他怎麼忍?

  何況,他陸南謹是要面子的,堂堂陸家三少,竟然那麼長時間都沒追到一個女人。


  那些人是怎麼說他的,程瀟不知道?


  沒用,窩囊。


  得不到陸氏,也得不到程瀟。


  但當陸南謹看到身側的人是盛淺予的時候,他眉頭還是緊緊地蹙在一起。


  果然,衝動是魔鬼。


  陸南謹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拿了床頭柜上的煙點上。


  叮的一聲,打火機冒出淡藍色的火焰,男人將煙點著,將煙叼在嘴邊。


  彼時,床上的盛淺予醒來,看著裸著上身的男人從抽屜裡面拿出了個什麼東西,然後他很快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將紙扯了下來。


  哦,不是紙,是支票。


  「一百萬,很多女明星都沒有這個價。」陸南謹將支票放在桌邊,三分之一露在外面,像是在等著盛淺予將支票拿走。


  盛淺予原本臉上的緋紅瞬間凝固,就好像本來心情愉快,但是忽然間被人破了一盆冷水。


  盛淺予從床上起來,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走到陸南謹面前,低頭看了眼支票。


  一百萬。


  上面還有陸南謹龍飛鳳舞的簽名。


  她拿起支票,冷諷一聲:「三少花一百萬睡一個女人,是不是太奢侈了?」


  「記得吃藥。」陸南謹記得他之前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因為公寓裡面沒有。


  「如果我不呢。」


  「想母憑子貴?陸家三少奶奶的位置,還輪不到你。」陸南謹說得直接,「每天給我送湯,要的不就是這個,嗯?不知足?」


  睡一次,一百萬,該知足了。


  畢竟很多女藝人都沒有這個價格。


  「陸南謹,你知道你為什麼得不到程瀟嗎?」


  聽到這話,陸南謹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他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程瀟,觸到他的底線。


  「因為你不配。」盛淺予拿著那張一百萬的支票,有錢,為什麼不要。


  這是她應得的,不是嗎?


  盛淺予收好支票,直著背脊從陸南謹的公寓出去。


  直到關門聲傳來,陸南謹心中一陣煩悶,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和盛淺予上了床?


  就因為盛淺予這些天給她熬湯喝?這是程瀟從來不會做的事?


  陸南謹現在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煩躁的氣息。


  彼時,公寓的門鈴響起。


  去而折返的盛淺予?還有什麼事?


  留在這兒的保溫盒?


  陸南謹提著那個還未開過的保溫盒走到門口,打開門的同時,對外面的人說道:「盛淺予,以後——程瀟?」


  陸南謹瞬間怔住,因為站在外面的,不是去而折返的盛淺予,而是戴著鴨舌帽的程瀟。


  儘管經過喬裝,但陸南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程瀟。


  程瀟摘掉帽子,看著門內的陸南謹。


  她剛才聽到了誰的名字?


  盛淺予。


  這不是公司以前的練習生嗎?


  而陸南謹此刻露著上半身,身上有指甲划痕,有吻痕。


  程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瞬間明白過來陸南謹身上這些痕迹是怎麼來的了。


  但是程瀟到底也不是會將情緒表露在臉上的人,她的驚訝一閃而過,然後說道:「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是……」向來能說會道的陸南謹,這時候竟然變得不會說話了,「她走了。」


  說完,陸南謹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什麼叫她走了?

  這不是肯定了程瀟心中的猜測?


  「程瀟,你聽我解釋,我——」


  「沒事,我懂。」程瀟像是絲毫不介意,她走進陸南謹的公寓裡面,轉身看著陸南謹,「就是聽你助理說你受了傷,今天出院我過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解釋一下我和靳安歌的事情。」


  靳安歌,最近和程瀟傳緋聞的那位。


  有生之年,陸南謹還能聽到程瀟的解釋,那不是一件很讓人意外的事情?

  「我和靳安歌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正好我們有一部戲,炒了一波熱度。同時,也是幫老闆解決麻煩。」


  陸南謹眼中閃過一抹不解。


  老闆?麻煩?

  「前些天陸總……也就是你二哥,和時安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總得有更勁爆的消息把他們的事情壓下去。就像一年多以前一樣,老闆有需要,我們當下屬的,刀山火海也得去。」


  程瀟說得輕描淡寫,好像這些事情都不是她經歷的一樣。


  但是聽著這些話的陸南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跌宕起伏。


  以及,想打人想罵人,想發泄。


  所以,都是假的?


  以前和陸南望的那些事是假的,他知道。


  現在和靳安歌的事情是也是假的,他現在被告知了。


  陸南謹用他好的那隻手扣住程瀟的肩膀,那力道,像是要將程瀟的肩膀的骨頭捏碎。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為什麼在他和盛淺予那樣之後,程瀟告訴他一個這樣的真相?

  「早和晚有什麼區別嗎?」程瀟問得坦然,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和盛淺予睡了這件事?

  「程瀟,你心裡哪怕有一點,我和盛淺予發生關係,生氣的感覺?」陸南謹不知道自己對這段感情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他看到程瀟臉上的確沒有半點生氣的表情。


  陸南謹的心,被一個叫程瀟的人,狠狠地扯著,生疼。


  「三少,那是你的私生活,我沒權干涉。該說的,我都說了,以後你就放靳安歌一條路,人家沒有得罪你。」


  說來說去,她是為了靳安歌來的。


  陸南謹忽的鬆開程瀟的肩膀,好像也鬆開了這幾年對程瀟的感情一樣。


  「你走吧。」陸南謹轉過身背對程瀟,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再看她,恨不得想要掐死她。


  這世上,怎麼真的會有心這麼狠,而且怎麼都捂不暖的人存在?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再見。」程瀟看著陸南謹的背影,他堅實的後背上,赫然印著幾條抓痕,好像在提醒程瀟剛才陸南謹和盛淺予發生的事情。


  在陸南謹看不到的地方,程瀟的目光,比誰還要落寞。


  原來,男人的堅持,不過那麼幾年罷了。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嘛!


  要是得不到她,他身邊還有那麼多等著上他床的女人,這不,隨便一個就是。


  程瀟戴上帽子,轉身從陸南謹公寓裡面出去。


  關上門的那瞬間,程瀟覺得關上了她和陸南謹之間最後的可能。


  她始終覺得,時間長了,那些外力的阻礙都不算什麼。她可以等,等到不會再有人覺得她是個戲子,配不上陸南謹。等到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陸南謹身邊,等到……


  但是現在,程瀟知道,她等不到了。


  在娛樂圈那麼多年,見慣了各種骯髒交易的程瀟,還是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裝作毫不在意。甚至還頗有心計地將她和靳安歌傳緋聞的真相告訴他,這樣,他肯定會懊惱,肯定會後悔吧?


  會嗎?


  程瀟不知道。


  如果會隨意和別人發生男女關係的男人,心裡應該是不會有愧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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