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被他逼著叫叔叔
「你憑什麼判定……」
聲音戛然而止。
冷冷一笑,溫望舒邁步就走。
自己到底在和她爭論什麼啊。
和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至少有一點她說得對,她肯定不是一個好媽媽。
她甚至不想成為一個媽媽。
她不會知道,他昨晚想了多久,甚至在要她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就害怕裡面已經有了一個小東西。
慕以瞳以為,依照溫先生的脾氣,肯定丟下她直接走了。
沒想到,他的車子還停在那裡。
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那樣一番對話之後,馬上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對她來說有點難度。
她需要,一點點緩衝的時間,哪怕比現在多一會兒。
所以,她沒立刻走過去。
溫望舒,也沒催她。
當慕以瞳感覺到臉上濕濕的時候,還以為是下雨了。
下意識的抬頭,撞入眸底的是一片晴空。
緊接著手腕被攥住,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
粗糲溫熱的指腹揩上她的眼瞼,指尖凝了淚珠子,他含進嘴裡嘗了嘗,嫌棄的語氣:「真難吃。」
「噗!」她忍不住笑出聲,卻因為在哭著,突然一笑,竟然打了個鼻涕泡。
怔住,慕以瞳完全傻眼。
溫望舒臉色比他剛才的語氣還要嫌棄,卻抬起袖子,一邊皺著眉,一邊給她擦鼻涕。
他擦的仔細,眼神好像在擦什麼珍寶一般。
「哭什麼?」
「沒哭。」
「我問你哭什麼?」
「……你管不著。」
一聲喟嘆,他終究把她抱進懷裡,大掌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
慕以瞳被他弄得更想哭,手抬起來落在他腰上,捻住一塊肉,擰了一個鈍角。
溫望舒悶哼一聲,更用力的抱住她,「哭什麼啊?」
「你,你凶我。」她閉著眼睛控訴。
嗯,天不怕地不怕,一項刀槍不入,銅牆鐵壁的慕以瞳,居然會被他凶哭。
誰信啊。
把她從懷裡推開,他握住她的雙肩,「慕以瞳,我問你,你真的不想?」
不想有他的孩子?
所以在他被迷了心竅,故意不做防護措施的時候,堅定的吃藥。
所以在他被迷了心竅,默默幻想默默期待的時候,如此不在意。
慕以瞳吸吸鼻子,嗚咽出聲:「溫望舒,你根本不會是一個好爸爸。你根本,你根本不會娶我。我不要我的孩子是一個私生子,我不要!」
「私生子」三個字狠狠砸中溫望舒。
他恍然初醒。
她說的,對。
抹了一把眼睛,慕以瞳掙脫開他的手,退後兩步,「所以,不要再跟我說什麼我不想要孩子之類的話。溫望舒,有一天,我一定會有我自己的孩子,但孩子的爸爸肯定不是你。」
她說完,擦過他身邊往前走。
溫望舒愣了一瞬,轉頭追上她。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他咬牙切齒。
慕以瞳深深呼出一口氣,轉過身看著他,一字一頓:「我說,我以後孩子的爸爸一定不是……唔……」
突然捧住她的臉,溫望舒低頭咬住她的唇。
慕以瞳瘋狂的捶打他的肩膀,手臂,可是他吻的那麼霸道,濃烈。
直到嘗到血腥味,才鬆開。
指腹按在她唇上流血的傷口上,他邪肆一笑,因為薄唇上沾染了她的血,而面容詭譎。
「我告訴你,慕以瞳,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人的孩子,因為,我不許。」
「你憑什麼不許!」
她下意識就嗆聲。
「噓。」他溫柔的將食指抵在她唇上,聲音膩人的能夠滴出水:「不要跟我講憑什麼這樣的話,你沒資格。」
慕以瞳狠狠剜了他一眼,猛地往他食指上咬了一口。
「嘶!」溫望舒倒吸一口冷氣。
十指連心,慕以瞳這一口可夠狠的。
報了仇,她心裡好受了一些,哼了聲,邁步走向車子。
開車的時候,慕以瞳見溫望舒握著方向盤的十根手指里,唯獨翹起右手的食指,剛才被她咬過的那根。
論沒心沒肺,還真的就是慕以瞳當居榜首。
湊過去,她笑嘻嘻的問:「望舒,你手指還疼嗎?」
溫望舒皮笑肉不笑,側目睨了她一眼,「你說呢!」
「哎呀,那你還把人家的嘴唇都給咬冒血了,我也沒跟你似的。」
「嗯?你再說一遍。」
「嘿嘿。」她裝傻笑,翻找出攜帶型的醫藥箱,找了兩個創可貼。
先對著鏡子給自己唇上貼了一個,她撕開另一個,朝溫望舒伸出手,「來。」
溫望舒很有骨氣的,不要。
「給我手啊,我給你貼上。」
溫望舒還是不要,並且甩來一句:「直接去打狂犬預苗。」
「為什麼要打那個?」慕以瞳慢半拍反應過來,他罵自己是狗,當即暴怒。
「你信不信我還咬你!」
正好一個紅綠燈,溫望舒停下車子,涼涼說:「我倒是真有地方需要你咬。」
莫名其妙就被這人開了黃腔,慕以瞳的臉「騰」一下紅了。
跟這人在一起,有時候自己就會變得跟純情小少女似的,明明床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了。
強硬的掰過他的手,她利落的給他把手指頭貼上創可貼,然後扔開。
溫望舒擰眉看著食指上卡通圖案的可笑創可貼,擰了劍眉。
這些創可貼都是她買的。
果然,這女人的品味就不怎麼樣。
想著,他到是沒有把創可貼取下來。
後來三天以後,兩個人才又見面,慕以瞳不經意瞄見溫先生手指頭上已經卷了邊,但就是沒取下來的創可貼,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總是有辦法,屁丁丁的事情就讓她柔情四溢,心軟到一塌糊塗。
「我餓了。」揉了揉肚子,慕以瞳發現溫望舒方向是往她公寓,立刻制止,「我今天不是想做飯的心情,我們出去吃。」
她和溫望舒真的,真的很少一起去外面吃飯。
儘力想,他們在一起,好像做什麼都是為了鋪墊最後到床上這一步。
環境很好的餐廳,臨水而建。
靠窗的位置,從這裡看出去,那一片澄凈的人工湖讓人的心都安靜下來。
服務生上前為兩人點單,慕以瞳點了招牌菜,然後就起身去上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溫望舒正在品酒。
「怎麼樣?」
她笑眯眯的搭住溫望舒身後椅背,雅痞的問。
溫望舒搖晃著手裡紅酒杯,遞給她。
慕以瞳接過來輕抿了一口,點頭,「不錯。」
「就這支。」溫望舒對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頷首,留了那支紅酒,推走了剩下的。
果然,和溫望舒在一起,就是高級餐廳,紅酒,牛排,好聽的鋼琴曲。
一直嚷嚷著餓了的某人,最後也只吃了兩口牛排,一份松露,蘑菇湯和沙拉動也沒動。
「不喜歡吃這裡?」溫望舒眉間染了薄慍,「想吃什麼,我們換一家。」
「算了。」慕以瞳拿過餐巾布擦了擦嘴,忽然眼神一閃,「溫望舒,你吃過臭豆腐嗎?那種炸出來是金黃色的,沾著辣椒醬吃的臭豆腐?」
她說的神色那麼嚮往,那麼懷戀。
溫望舒擱了刀叉,眸色凌厲,「你和誰吃過?晉皓?」
慕以瞳登時後背一冷,抓過紅酒喝了口壓驚,裝作漫不經心:「這你都知道?溫望舒,你太可怕了。」
這種敏銳。
「只要我想知道,就沒什麼是不知道的。」修長的手指搖晃著紅酒杯,他淡聲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你再和他糾纏不清。」
他不必說後面的話,慕以瞳已經懂了。
其實,這些年,慕以瞳也不少撩男人,可是都沒有一個像晉皓這樣讓他在意。
晉皓那個人,太暖了。
對慕以瞳這樣長期活得冰冷的人來說,吸引翻倍。
而且,她對男人都是有所求,包括對他。
可是對晉皓,至今沒看出她圖什麼,這就是溫望舒最在意的一點。
「我和晉皓沒什麼。」慕以瞳嘆息一聲。
可她過分的解釋,在溫望舒聽來辯解的成分更大。
所以在本可以接近的一刻,兩人又遺憾的彼此錯過。
*
沒有孩子。
晚上溫望舒無所顧忌,更是徹底放開了手腳。
佔住那一點,一點點磨,就是不給慕以瞳一個痛快。
她又哭又叫,抓著他媚著聲音,沒皮沒臉的求,什麼話都說。
他還是不給,卷了她的耳珠,說了一句讓慕以瞳恨不得揍死他的話。
「叫叔叔。」
「靠!溫望舒你變態!」慕以瞳哭的更厲害,完全被他欺負的。
溫望舒冷哼,重重的碾,「快叫。」
今天,她在醫院的花園裡教小傑叫叔叔時候,他聽到從她嘴裡吐出那兩個字,當即就下腹一熱,酥了骨頭。
當時就想,如果在床上她這麼叫他一聲,那該多麼,消魂。
現在,就是實現的一刻。
「瞳瞳,快叫。」他親她,親的她快要喘不上氣。
慕以瞳可憐兮兮的,眼皮紅,鼻頭紅,全身粉紅。
望著罩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負隅頑抗。
「快叫,快叫。」
他一點不放棄,一聲聲誘她。
最終,還是敗給了浴望。
她在他的帶領下,叫出了那兩個字:「叔叔……」
幾乎同時,溫望舒給了她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