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打牌輸了的脫衣服
慕以瞳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的回答。
動作先於意識,手指襲上他的耳朵,「你是沒聽見我問題呢,還是故意不說答案?」
「老實點。」溫望舒捏了下她的屁股,語氣帶著警告。
「溫望舒,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掙扎著,慕以瞳要從他背上下來。
她折騰的太厲害,溫望舒無奈之下,只好屈膝將她放下來。
落了地,她立馬竄到他跟前,仰著臉,不依不饒:「說,這個問題很難嗎?」
溫望舒故意板著臉,做思考狀,「很難。」
當他說出這兩個字,慕以瞳已經快要被氣死了。
瞪著他半響,她冷冷發笑,轉身就走。
沒走出幾步,就被身後追上來的人攥住了手腕。
「放開!」
「生氣了?」
「放開!」
嘆息一聲,他從身後擁她入懷,「這麼容易就生氣?」
她也覺得自己比以前更愛鬧彆扭了。
女王啊,慕以瞳,你別忘了你是女王!
「沒生氣。」調整好狀態,慕以瞳側目看著他,勾唇笑道:「我跟你鬧著玩呢。」
是不是鬧著玩,他能不清楚?
「肉麻的話,我說不出口。」
好一會兒,溫望舒妥協了,低低說出這句。
肉麻?
承認有她,他很幸福,這叫肉麻?
更肉麻的話,溫先生也不是沒說過,怎麼就在這事上害起羞來。
可類似撒嬌的服軟,讓慕以瞳也沒辦法追究下去。
「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那,還生氣嗎?」
「不了。」
他笑了,握住她的手指。
她瞥了眼他,哼哼:「溫先生也不要得意。」
「嗯。」
「喲,甜蜜啊。」
他們手牽著手一進院子,就聽到雷旭琛的調笑。
慕以瞳昂著下巴,改成和溫望舒十指交扣。
溫望舒寵溺的隨她,傾情演出一場戲,名喚:暴君和他的奸妃。
雷旭琛被打擊,深感受傷,可惜他家小羊駝正在房間里認真的鑽研劇本,沒工夫搭理他。
「你們兩個當心,秀恩愛,死得快。」
惡狠狠的詛咒,馬上被慕以瞳堵回來,「這句話,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有本事,你有恩愛不要秀啊。也是,看起來,你沒什麼恩愛。」
一口血梗在喉嚨,雷旭琛面色青黑。
溫望舒輕咳一聲,摟住慕以瞳,「回屋吧。」
「嗯啊,走吧。」臨走前,還不忘朝雷旭琛這個孤家寡人投去挑釁的眼神,慕以瞳不把他酸的半死,不算完。
暗暗哭泣,雷旭琛起身,疾步回屋找自家的小羊駝求安慰去了。
小羊駝趴在土炕上,腰上搭著他的外套。
側臉柔和,模樣嚴肅,引人注目。
靠在門框上,他就這樣看著他家的小羊駝。
眸中的寵愛滿溢。
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徘徊在身上,薛木子轉頭,一下子發現了他。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坐起身,她笑著問,「看什麼?」摸著自己的臉,一臉羞赧。
那樣子,誘人可口。
雷旭琛走上前,坐在土炕邊上,把她拉到懷裡抱住。
先吻了吻她的發頂,這才說:「有一會兒了,看你忙,就沒吵你。」
薛木子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舔了舔唇,她抬起頭,「對不起,這個戲這周就要拍了,我台詞還沒背熟,所以……」
本來他帶她出來散心,她就應該全程陪伴。
可是放他一個人,自己忙事情,是她做的不好。
「好了,我沒別的意思。」颳了下她的鼻尖,雷旭琛低笑,「你說了這麼多,又是道歉,又是解釋的,但怎麼聽著是我鬧脾氣呢?」
「啊?我,我沒那個意思,我……」
「噓。」食指抵在她粉嫩的唇上,他不許她再說下去。
他的小羊駝啊,傻兮兮的。
他隨便說點什麼,她都當真,都會被他帶著跑。
這樣,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她對他,太依賴了。
「你真的覺得抱歉的話,不如做點事情補償。」
聽到可以補償,薛木子想也沒想就點頭,「好。」
「這麼快答應,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怕。」她沒有猶豫回答,眼睛亮亮的,「我相信你。」
「嗯,我也捨不得賣你。」雷旭琛笑著,突然把她壓在土炕上。
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要什麼補償,薛木子就真的傻到底了。
那雙眼睛,閃著綠幽幽的光。
他想吃掉自己。
躲閃著他的視線,薛木子別開臉,手指搭在他衣襟上,一顆一顆解著扣子。
雷旭琛往她唇上啄了一下,聲音暗啞:「真乖。」
薛木子羞恥的都要冒煙了,臉紅成豬肝色,終於把他衣服的全部扣子解開,露出蜜色的胸膛。
握著她的手腕,讓她的手掌貼在自己心口,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
掌心下,是他蓬勃的心跳聲。
咚咚咚。
一下一下,那麼劇烈的跳動著。
薛木子漸漸著迷,他的心跳聲,逐漸將她自己的心跳聲帶到同一頻率,一起跳動。
他的手趁機搭在她的褲子邊沿,往下褪。
褪到膝蓋處,停下。
「雷旭琛……」她小聲叫他,無措,如幼獸。
雷旭琛安撫的吻她的唇,然後往下吻她的脖頸,鎖骨,正待再往下,卻是惱人的敲門聲響起。
「雷旭琛,木子,出來玩。」
門外,是慕以瞳的聲音。
該死!
大晚上的,不好好回去和她家暴君滾床單,卻跑來打擾別人滾床單!
「不玩!」咬牙回了兩個字,語氣是輕易能夠聽出來的隱忍暴怒。
慕以瞳是誰啊,一聽就知道裡面怎麼回事。
一笑,她跑去找了給她撐腰的人來。
攤攤手,對溫先生說:「我請不動,他不給我面子。」
溫望舒劍眉一凜,抬手敲門。
「慕以瞳!你給我滾……」
「是我。」
淡淡的男聲傳來。
雷旭琛一驚。
好啊,還學會搬救兵。
垂眸看著身下紅彤彤的小人兒,雷旭琛使勁兒吻了口她的唇,幫她穿好衣服。
薛木子羞嗒嗒的被他攬著出門,臉埋在他胸膛里,不敢出來。
雷旭琛拍拍她的腦袋,臉色不善的看著面前人,「玩什麼啊?」
溫望舒看向慕以瞳,溫聲說:「人來了。」
慕以瞳笑嘻嘻,把薛木子從雷旭琛懷裡拽出來,「走,就等你們了。」
薛木子一步三回頭,還是被慕以瞳帶走了。
雷旭琛怒極反笑,挑眉看著溫望舒,「你真好啊。」
溫望舒不跟浴求不滿的人啰嗦,抬步跟上他老婆。
大家都聚在慕以瞳和溫望舒的房間里,幸好這裡每間房間都夠大,屋裡九個人也不覺得擁擠。
秦思怡也被叫來了。
怎麼說都是石油大王的千金,太不給她面子也是不好。
只是眼睛還腫著的秦思怡興緻不高,坐在角落裡,頗有點落寞。
在看見陶月薇和許平川親密靠在一起的時候,她眸里的星辰更是暗淡了。
很想,回房間去躲起來。
可又想看見他。
這樣卑微的心思,讓秦思怡懊惱無奈。
她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
慕晏晏靠在唐鐸烊臂彎里,打著哈欠,「到底要玩什麼啊?還不開始。」
「你急什麼。」慕以瞳瞪她一眼,拿出兩副撲克牌。
「玩牌啊?」慕晏晏擰眉,哼了聲,「有什麼意思?不玩,鐸烊,我們回去吧。」
剛起身,慕以瞳洗著牌,慢悠悠的說道:「輸了的人,脫衣服。」
腳步一頓,慕晏晏回頭,雙眸炯亮,「脫衣服?」
「嗯哼。」
「嘿嘿,這還有點意思。」
眾人:「……」
真不愧是姐妹兩個,一樣的惡趣味。
「脫衣服,真的脫嗎?」薛木子不安的揪住雷旭琛的衣袖。
雷旭琛安撫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說:「沒事,我不會讓你脫的。」
開玩笑,他家小羊駝豈是別人能看的。
有錢人都喜歡玩這種嗎?
身為人民教師,陶月薇可受不了。
脫衣服,有傷風化。
咬了咬唇,她沒有和許平川商量,直接開口:「對不起,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許平川微微蹙眉,看向她。
陶月薇躲避著許平川眼神,垂了眸。
慕以瞳瞭然,笑著說:「沒關係,那你回去休息吧。平川,你送月薇回去再來。」
「好。」許平川點頭,扶著陶月薇起身。
都知道陶月薇是假裝的,這時被扶著,她一時進退兩難,臉色蒼白。
倒了杯水給她,許平川沉聲說:「你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往門口走。
陶月薇急忙把水杯擱在一邊,追上來拉住他手臂,「平川!」
「怎麼了?」
「你生我的氣了嗎?」咬著下唇,她苦澀說道:「我只是,我只是覺得那個遊戲太……」
難聽的話,她也不好說。
提議玩遊戲的是慕以瞳,可是絕沒有壞的意思。
陶月薇說到底,清高了些。
拍拍她的手背,許平川柔聲說:「我沒生氣,你休息吧,那邊還在等我。」
門合上,一室寂靜。
陶月薇終是忍不住,掉下眼淚。
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好。
她真的做不好。
她和他們就不是一種人,努力了,可是她就是做不好。
「回來了。」慕以瞳看見許平川進來,笑著指向秦思怡,「沒得選了,你和秦小姐一組。」
和秦思怡視線撞上,她便躲開,臉上多了一絲紅暈。
不爭辯,許平川走到她身邊坐下來。
「第一局呢,女的打牌,輸了的那一組男的脫衣服,有問題嗎?」
「好。」慕晏晏應和,摩拳擦掌,等不及了。
其實這有點欺負人,她們一個個油得很,就一個單純的薛木子,哪裡是對手。
雷旭琛扶額,已經做好了脫衣服的準備。
可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慕以瞳直接宣布,輸一次,脫五件。
五件?!
天氣不涼,誰也不會裡三層外三層的穿。
男的也就算了,她們女的身上總共也沒穿超過五件吧。
「適可而止。」溫望舒黑了臉。
賭注這麼大,他們肯定都想贏,萬一一個不小心。
要她當眾脫衣,他會瘋。
慕以瞳不在意的聳聳肩,扒住溫望舒的肩膀,「怕什麼?我不怕,你肯定會贏的,不是嗎?」
溫望舒輕咳一聲,薄唇微勾,「是。」
「五件太多,不如三件?」唐鐸烊數了數慕晏晏身上衣服,提議道。
他出口,雷旭琛馬上附和,「對,對,還是三件吧。」
「好吧,那就三件。」慕以瞳妥協,洗牌,「開始吧。」
第一局,不出所料,薛木子輸了。
雷旭琛大大方方的脫掉三件衣服:外套,鞋子,襪子。
第二局,換了男人們上場。
女人們緊張兮兮的在旁觀看,慕以瞳湊近薛木子,輕聲問她:「緊張嗎?」
薛木子老實巴交的點頭。
她又說:「那你給雷旭琛加個油啊,讓他贏,不然你就要脫衣服了。」
「脫衣服」三個字閃過腦海,薛木子一下就懵了。
話出口時候,完全沒過腦子:「雷旭琛,加油。」
「噗!」慕以瞳和慕晏晏大笑,秦思怡也勾了嘴角。
怎麼會有這麼簡單的女孩子啊?
薛木子大囧,漲紅了臉。
雷旭琛在她說加油的時候分了心,這一局,輸了。
靠!
居然使詐!
慕以瞳得意洋洋,也不怕承認,「兵不厭詐。」
「木子,脫吧。」
薛木子咬著嘴唇,脫掉鞋子,外套。
還有一件,她脫了就剩下內衣了。
猶豫時,眼前突然擋上來一堵胸膛。
雷旭琛把自己的襯衫脫了披她身上,同時幫她把她自己的短袖脫了。
「三件,好了嗎?」冷笑看著慕以瞳,眼神陰霾。
慕以瞳攤攤手,歪頭笑著說:「可以啊。」
按了按薛木子的腦袋,雷旭琛又看向溫望舒,眼神在說:你給我等著!我非要你女人也脫衣服不可。
溫望舒神色坦然,毫不迴避:你試試。
第三局,又換成女人們上場。
這次慕以瞳沒為難薛木子,輸了的是秦思怡。
不敢置信是這樣的結果,她歉意滿滿的看向許平川,「我,我,對不起。」
「小川川,脫吧。」慕以瞳催促。
許平川淡定的脫了三件,到底是男人,三件很簡單。
第四局,再次換了男人們上場。
如此類推,又過了兩局,情況就變成了——
四個男人只剩下四條平角褲,四個女人身上穿著男人的衣服。
「最後一局,我們上,輸的那組,男的脫最後一件。」
這可是有關尊嚴的。
男人們具都提起心臟到嗓子眼。
「木子的牌不如你們玩的,這樣不公平。」雷旭琛蹙眉說道。
慕以瞳挑眉,笑著問:「那你的意思呢?」
「抽牌吧。誰的牌小,誰輸。」
這麼一聽,確實是最公平的。
慕以瞳點頭,答應了。
分好四張牌,四個女人深吸一口氣,拿起自己那張。
「我是王!」慕晏晏尖叫著把牌亮出來。
好傢夥,還是大王。
唐鐸烊抱住准未婚妻,一個勁兒的親她。
准未婚夫的貞潔,算是保住了。
慕晏晏笑的開懷,看好戲。
慕以瞳,薛木子還有秦思怡面面相覷,更加緊張起來。
慢慢查看自己的牌,薛木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怎麼了?」雷旭琛低聲問道,她的表情不太對。
不會是抽到了最小的吧?
「我,我是小王。」牌亮出來,她回頭對雷旭琛笑。
雷旭琛低呼一聲,抱住她,「小羊駝真棒!」
說完,還往她唇上狠狠親了兩口。
薛木子躲在他懷裡,羞得不行。
那麼,最小的那張牌就在慕以瞳和秦思怡其中一個了。
要脫最後一件的,就是溫望舒和許平川。
「我倒希望看望舒的。」雷旭琛看熱鬧不嫌事大,對慕以瞳說道。
慕以瞳剜了他一眼,又去看溫望舒,「那個,我先說好,你不許怪我。」
溫先生的脾氣,她了解。
今天要是她真的抽到了最小牌,還不知道要被溫先生整治成什麼樣子呢。
溫望舒不慎不怒,淡定非常。
可他越是這樣,慕以瞳就越是心裡沒底。
秦思怡看了眼牌,不算大,也不算小。
手心冒汗,她吸吸鼻子,輕聲對許平川說,「大不了,我替你。」
許平川卻是伸手,捏了下她的肩膀,「亮牌吧,沒事。」
那瞬間,秦思怡想哭來著。
完蛋了!
真的完蛋了!
她好像更更更喜歡他了!
喜歡到,要爆炸了!
不管了,亮牌!
一張黑桃9,這是秦思怡的牌。
慕以瞳看見那張牌,臉色霎時間白了。
溫望舒暗道不好,奪下她的牌一看。
「是什麼?」雷旭琛從溫望舒手裡抽出牌,大笑亮出來:「紅桃8!」
秦思怡大大鬆了一口氣,轉頭抓住許平川的手臂。
許平川笑了笑,任由她抓著。
天知道,他是真擔心是自己呢。
原來看戲,是這種心情啊,爽!
「呃,你,你答應了不怪我。」慕以瞳捂住臉,又手指分開縫隙偷看他。
溫望舒滲出涼薄笑意,男聲沉冷:「是嗎?我答應了嗎?」
「你,你……」
「望舒,願賭服輸。」
這裡面,也就雷旭琛敢這麼跟溫望舒說話。
唐鐸烊和許平川雖然也期待,但到底不好說。
「你就不怕長針眼?」溫望舒一字一頓。
雷旭琛攤攤手,笑意洋洋,「不怕。快點吧,已經很晚了。結束了,咱們好都回去休息啊。」
那是溫望舒此生,最丟臉的事情,沒有之一。
害他的,是那個可惡的小女人。
偏偏,她和其他人一樣,一臉的戲謔。
這是他老婆嗎?
假的,一定是假的!
慕晏晏想看,唐鐸烊也不會讓她看,眼睛直接給捂得嚴嚴實實。
薛木子才不敢看,早早就躲在雷旭琛身後。
秦思怡呢,在許平川面前,她會看才怪,當然也是背過身。
慕以瞳輕咳一聲,眼神閃躲。
溫望舒邪邪一笑,忽然扯過她,「不看嗎?」
慕以瞳後背發冷,擠出一抹僵硬的笑,「那,那個,望舒。」
「你不看,豈不是虧了?」溫望舒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平角褲邊沿。
「你,你幹嘛。」
「你說呢?不如,你親自幫我脫了?」
「喂!溫望舒!」
「嗯,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