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故意這麼勾他
本來,慕以瞳是被他安頓在沙發上的,因為他忙著下去弄文靖。
可這時,人不在客廳。
從客廳到卧室,一路蜿蜒著女士上衣,女士A字裙,女士bra,女士小褲褲。
推開卧室門,溫望舒被床上那抹瓷白晃了眼睛。
她趴躺著,全身上下,未著寸縷。
倒是把自己,扒了個乾乾淨淨。
栗色的長捲髮披散在背上,徒然添了詭譎的誘惑。
喉間滾動,下腹發熱。
溫望舒咬牙,一步一步走進去。
走向那個散發著馥香,極致誘惑,某個不知死活的,勾引他的小女人。
相較卧室里正要泛起的春意盎然,被丟在客廳沙發上的文靖就有點慘了。
她哥妥妥的重色輕妹,一點不含糊。
口渴難耐的小丫頭嚎叫了幾嗓子,愣是沒人理她。
隱約知道她是被她哥給弄回來的,小丫頭蹙著眉,喊:「哥!我要喝水!我渴了!」
理所當然,不會有回應。
可憐的小丫頭委屈的癟著嘴,自己起身,搖搖晃晃的往廚房方向走。
也是奇了,還真的被她準確的一下子找到廚房。
沒有杯子,也不用那個。
小丫頭開了水龍頭,直接對上嘴,灌了半肚子的涼水。
在國外參與救援的日子,她也是磨鍊出來了,比一般的小姑娘結實。
解決了口渴問題,文靖實在沒有力氣再回到客廳去,索性往廚房地上一躺,蜷縮著,睡了。
彼時,卧室里,溫望舒咬牙,坐在床邊,扒拉開慕以瞳的頭髮,露出一張嬌俏的小臉。
凝著那張臉半響,他伸手指過去,戳戳她的臉蛋,又戳戳她的唇角。
慕以瞳嗚咽著,在他手指頭未來及從她唇角撤走的時候,忽然就給含住了。
這一含不要緊,溫望舒頭皮「蹭」一下就麻了,跟過電似的。
這個小妖精!
欠扁,欠吃的小妖精!
俯身過來,他沖著她的臉呼出一口氣,叫她:「瞳瞳,瞳瞳。」
「幹嘛啊!」慕以瞳不耐煩的吼了句,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溫先生俊臉上。
手指頭,也不給他含著,吐出來了。
溫望舒低頭凝著指尖,嘆息。
扯過薄被蓋住她,轉身出來尋文靖。
客廳沒看見人,劍眉一簇,他來到廚房。
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在廚房的瓷磚地上睡得直打呼。
溫望舒彎身將她抱起來,重新安頓在客房。
後半夜,文靖吐了。
還好,吐之前,她還知道拼了命從床上起來,衝進浴室里吐的。
而慕以瞳呢,被溫望舒摟在懷裡,毫髮未損的睡了一晚上。
不是不想要,恰恰,他想要她想要的發瘋。
可是呢,這次慕以瞳喝的太多了。
一點人事不知。
不像上次,還能纏著他配合,倒是多了很多情趣。
第二天一早,文靖醒了。
因為吐了,她反而比慕以瞳更快醒酒。
掙扎著坐起身,發獃了半響,她下地進浴室洗了把臉。
從客房出來,直奔主卧。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床上睡著慕以瞳,她哥不在。
這時聽到廚房隱約有聲音,文靖就循著聲音過去了。
背對著門口方向,溫望舒正在鼓搗什麼。
文靖是不敢相信她哥還能做早飯這事,一怔之下,開口:「哥,你幹嘛呢?」
溫望舒回頭看著頂著一頭毛茸茸頭髮的小丫頭,淡聲說:「做飯。」
「靠!哥!你做飯?真的假的?」湊上前,文靖探頭探腦,一臉新奇。
溫望舒揉了把她的腦袋,「回來怎麼不跟我說?」
「呃,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文靖眨眼:「反正我不說,你不也知道了嗎?沒差,沒差。」
「嗯,你厲害。一回來就給我這麼大個『驚喜』。」
「我錯了,哥,我錯了。」雙手合十作揖,文靖舔了舔唇,「我餓死了,哥,你這個可以吃了嗎?」
溫望舒冷笑,「外面等著去。」
「好勒。」文靖笑開花,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看著堂妹還跟小孩子一樣,誰能想到,她已經是心理學的博士了,治病救人不在少數。
所以,人不可貌相。
乖乖的坐在餐桌邊等著,沒一會兒,她哥端著粥和小鹹菜出來了。
能做到這種程度,對於文靖這個生活廢柴來說,已經很好了。
溫望舒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來,喝咖啡,還是黑咖。
蹙眉,文靖咽下嘴裡東西,「哥,你早上就喝咖啡?這不是有粥嗎?你怎麼不喝。」
「不用管我。」
「哥。」放下勺子,文靖咬牙:「你和慕以瞳的事,我知道了。」
「哦。」
這麼淡定?
或許,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吧。
文靖苦笑,捏捏自己手指,「哥,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要不是她把一切都告訴慕以瞳,或許,或許他們……
也不知道那樣的話,他們會走到什麼地步呢?
「沒有。」溫望舒說。
撓撓頭,文靖又問:「那慕以瞳呢?你恨她?」
這回,溫望舒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文靖也能猜到。
沒立刻勸說什麼,她首先把粥喝的乾乾淨淨,一丁點不剩。
肚子里有了東西,人也精神了。
推開碗,文靖認認真真的看著她哥的臉,「哥,我現在說點什麼,你還聽嗎?」
溫望舒抿了口咖啡,挑眉,「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妹妹還是醫生?」
「醫生,」一頓,文靖笑:「也是妹妹。」
「說吧。」
「慕以瞳沒錯。」
她剛說了一句,就見她哥變了臉色。
緊接著,沒給她說第二句的機會:「沒錯?那是誰錯了?自作主張,任性妄為,這都不是錯?我……」
我寧願背負著一切都不想放手。
她卻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了手。
她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這些,都是溫望舒沒出口的話。
可他沒出口,不代表文靖不知道,不明白。
怎麼說,文靖都是個心理醫生,也是最了解她哥的心理醫生。
她哥這麼長時間的自我折磨是為了什麼,她太清楚了。
而就是因為清楚,她才會固執的要求,他和慕以瞳分開。
「哥,我就說一句,你只聽我說這一句。」
溫望舒不說話,沉默著,也代表了願意聽文靖這一句。
「你需要的,其實是過你自己那一關。」
兩個人綁在一起,在文靖看來,沒法過。
*
頭疼,欲裂。
喝的太多了,
好久沒喝這麼多酒了。
原來在慶功會那次,根本就不能算是多。
「難受?」
「嗯。」
耳邊有人問話,慕以瞳下意識的就應了。
也是因為,問話的人,她潛意識裡就知道是誰。
這要是換一個人,她早就從床上蹦起來了,還能安穩的回答才怪。
有些默契,多年磨合,入心入骨。
自己揉太陽穴的手指被人代替了,力道恰好。
慕以瞳享受的哼哼了兩聲,突然,理智回籠。
猛地睜開眼睛,她看清眼前人,低叫一聲:「你怎麼在這兒!」
溫望舒收回手,單手插在褲袋裡,「這裡,是我的地方。」
「你的地方?」擰著細眉,慕以瞳擁著薄被坐起身。
打量了一下周圍,還真是陌生的環境。
「我的衣服?溫望舒!你個秦獸!」
「衣服,不是我脫的。」溫望舒沉聲說道,「是你自己脫的。」
「你放屁!」
「嘖!」
對了,溫先生最討厭她說粗話。
「你騙誰!我和你在一起,這衣服還能是我自己脫的?」
「咳!」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溫望舒彆扭的別開頭,「衣服就是你自己脫的,我昨晚沒動你。」
聽到這話,慕以瞳呼出一口氣。
冷靜下來,她也知道,溫望舒沒說假話。
有沒有做過,她不傻,還能不知道嗎?
只是,心裡突然升起來的委屈是怎麼回事?
她光著身子在這裡睡了一晚上,看樣子,溫望舒這廝就不可能是在別的房間睡的。
那麼,也就是說,他們一起睡的。
那麼,也就是說,他們一起睡了一晚上,居然什麼都沒發生?
那麼,也就是說,溫望舒對她沒興趣了?
這個結果,慕以瞳無法接受。
咬唇,她耙了耙頭髮,心裡亂七八糟的。
溫望舒顯然不可能連這份心思都猜到,清了清嗓子,他說:「起來吧,我熬了粥,喝點。」
他話落,慕以瞳眼神一厲,帶著某種決然。
於是乎,當著溫先生的面,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地。
划重點,她現在,沒穿著衣服。
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肌膚髮著光。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在看見他喉間滾動,鳳眸發綠幽幽光芒的時候,滿意一笑。
還好。
不是她想的那樣。
嘚瑟的昂著下巴,慕以瞳就這樣邁步往浴室走。
剛走到浴室門口,沒等開門,身後就貼上來一個人。
堅實的手臂圈在她細細的腰肢上,他咬她的耳朵,咬牙切齒,聲音暗啞:「故意的?嗯?」
故意一大早上,這麼勾他。
慕以瞳哼了聲,側目看他,「溫先生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不明白?」他的大掌貼著她滑膩的肌膚,「我讓你,明白明白?」
臉色緋紅,慕以瞳瞪眼正要反駁,卻是卧室門被推開,文靖大咧咧聲音響起:「慕以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