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我
西方神秘學里流傳著一些關於「雙生火焰」的傳說。
「雙生火焰是造物主為了地球第三維度的末世而準備的,人和地球的脈輪根系同源。
每對雙生火焰起到的作用都不同,造物主就是讓這不同又和諧平衡的能量體來連接整個無量之網的格柵,再利益地球上所有的幸福。」
打包票這段話若是被親朋好友看到了,定是笑掉大牙的笑話,他們只相信「科學」、和看得到的「紅色」。
過去我習慣於獨行。對,過去。
直至與熟知的一切分離的日子,那是我第一次畏縮,哪怕知曉渾噩的日子只會帶來悔恨,但還是背上行囊獨自上路。
夜很黑,黑的看不到前方的路;行囊很輕,卻被壓的寸步難移,掙扎片刻后只得癱坐在半路,想著結束。
我想我睡著了,不知怎察覺到有一處光點正緩緩靠近。惺忪睜眼,一個提著油燈的少年站在面前
忙問:「你好,請問本我之島怎麼走?」
他沒有應聲,而是坐在我身旁,將那盞油燈放在滿是石礫的地面上,這裡的天空沒有月亮,但這盞燈將天空燙出了一個窟窿。
安頓好我們的「月亮」后,少年低語道:「我也正在找尋本我之島。」
「有什麼線索了嗎?」
「還沒有。但我想…」
他側目看向我背包中的那把長劍。
「就快了。」
我們是極像的,常在一起扺掌而談心中的烏托邦,商議著如何避免思維上的赤裸。就連誕辰之日和成長故事,都有無限的重疊度。
這種認同感在別人那裡是永遠都獲得不到的,哪怕外人看不憤的各種混不吝,三俗。在這兒也無需顧忌,一陣自嘲互諷后還覺得我們的想法是珠聯璧合。
在同行的路上,越發覺得獨行雖洒脫肆意,但遠不及與有趣的人相互攙扶走過那片骯髒的沼澤來的有意義。
「浪跡天涯四海為家」怕是很多青年心中的夢,但在這車水馬龍的人間,連夢想都堅持不了幾年。
前路茫茫,但註定成功。
有人問我的筆名有無涵義,其實引申開來即是我一直想說的話: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帶上燈和酒罈逃走吧,在火車上,在懸崖邊,在早春的清晨……但別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