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弱皇子6
“這…”
帝墨衣要出的話還沒出口，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便是推開門的聲音。
“噠噠噠…”
“臣，參見大皇子，大皇子感覺如何了。萱兒，定是你驚擾了大皇子吧。”
進來的正是收到消息趕來的柳相，後麵跟著蝶。柳相一來便朝帝墨衣行了個禮，關心了一句，又責怪了容萱一句，怕容萱糟鱗墨衣的‘惦記’。
容萱聞言，挑挑眉，站在一邊不語。
“柳相多慮了，墨衣這是老毛病，這次多虧柳姐帶墨衣來客房，不然墨衣就要倒在蓮池亭無人知曉了。”看了眼容萱，帝墨衣道。
“多謝大皇子不計較，萱兒給您添麻煩了。”柳相笑道。
“今是柳姐的好日子，看外麵吉時快到了，不如柳相先帶柳姐去前廳吧，墨衣已經恢複了，不如就和你們一起過去吧？”
“這，若是大皇子無法忍耐，在客房休息也是無礙的。”柳相有些猶豫。畢竟及笄，複生對女兒來都是很重要的事情，要是這大皇子再暈倒，很破壞氣氛啊。
“放心吧，墨衣還不至於在宴會上擾了柳姐的笈禮。”帝墨衣聲音淡淡的，透著不容置疑。他剛剛突然腦袋疼，似乎跟這位柳家嫡女身上某種因素有關，至於是什麽因素，這位柳姐自己似乎知道一點，多跟在她附近一會，或許能弄明白。
“是。”既然人家自己都了沒關係，作為臣子，柳相覺得，自己也沒更好的理由拒絕，便應了下來。
於是，一行四人一起去了前廳，還未到前廳，便隱隱約約聽到前廳傳出話語聲，絲竹聲。
“柳相爺，柳姐，大皇子到！”幾人在踏入前廳前，便聽到門口嗇傳報聲，尤其最後一句‘大皇子’聲音最重。接著，整個前廳以極快的速度安靜了下來。
樂師，舞娘停下了表演，三五一群拉著家常的人，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是柳相出客房前，特意吩咐廝做的。既然大皇子執意要去前廳，那隻好保持前廳的安靜了。大皇子雖然無緣皇儲，但極受帝君寵愛，帝君甚至下旨宣告全帝都上下“凡大皇子所在，不論是誰，官銜大，必須在大皇子前保持安靜。如有違背，嚴懲不貸”。
曾經還有人試圖違反，結果鬧事的人在'把大皇子嚇暈'後，付出了消失在世界上的代價。所以，柳相並不怕，前廳裏有人不會安靜下來。
自家女兒的大事，柳相自然覺得越無懈可擊越好。
“大皇子，請。”到了前廳，見前廳果然如想象般安靜，柳相首先恭請帝墨衣到了特定的位置。帝墨衣點點頭沒有拒絕。柳相自己則到了柳夫人旁另一個主坐邊。柳成浩看到朝兩人行了個禮，去了外間。
“開始吧。”一切準備就緒，柳相朝笈禮司儀開口道。
吉時到了，大皇子又在，隻能暫時委屈一下自家女兒了，慶賀的音樂就先不要了吧。晚上再補償女兒吧。柳相有些愧疚的想。
“是。”司儀應聲行禮，開始主持這場她人生中最安靜的笈禮。
“今，柳家女嬌娥，年歲初成，笈禮時到。地為證，風神賜福，進，行笈禮！”
司儀完禮詞，來到容萱身邊的柳成浩今難得一席紅色喜慶禮服，一板一眼的臉上帶著淡笑。
隻見柳成浩伸出左手，手心朝上伸到容萱麵前，右手半環，伸在前方作邀請狀。容萱朝一笑，左手蘭花狀置於胸前，伸出右手搭了上去。隨後，由柳成浩帶著容萱朝主位緩緩走去。
這是帝都女子行笈禮時的習俗。帝國尊崇風神，女子成年由家裏兄長，姐姐帶到父母麵前，沒有則由嫡係長輩代勞。
安靜，安靜。不同於柳成萱記憶中參加過的幾次及冠，笈禮，音樂錚錚，喧嘩一片。哪怕是第一次自己行笈禮的容萱都覺得氣氛安靜的有點尷尬。但看著前方真正為自己喜悅的父母，和身旁一臉認真的哥哥。容萱覺得自己還是挺開心的。
“見，父母。”待兄妹倆到了主位前站定。司儀再次出聲。
“父親，母親。”容萱雙手合十，弓腰行禮。柳成浩順勢站到了柳家夫婦旁邊。
“好好好！”柳相連聲呼好，眼裏似有淚光閃過，沒讓依舊低著頭的容萱看到。柳夫茹著頭，直接拿了手帕擦著眼角的淚花，倒是不掩飾情緒。
“二，敬父母茶。”司儀繼續。
兩名婢女聞聲，手拿托盤，端著兩杯茶站到了容萱兩邊。
容萱直起身，將茶分別雙手端起遞給了柳父，柳母。
“乖女兒。”柳家夫婦接過喝了一口，給了端著托盤的婢女。
婢女俯身行禮，退了出去。
“請兄長，戴笈禮簪。”司儀繼續主持。
廳中依舊安靜。柳府一家依舊一臉開懷的笑意。
站在一旁的柳成浩聞言，上前幾步，將婢女端過來的推盤上的檀香木盒打開，取出了質地白的上好玉器發簪，抬手施了個祝福法術，就要給容萱戴上。
容萱配合著低了下頭。很快簡單的水滴狀玉簪就戴在了容萱頭上。
“妹妹，這款是哥哥親自設計的水滴簪，我和爹娘都希望你每都能像這個簪子一樣活的簡單快樂。”戴好簪子，柳成浩送上了一家饒祝福。
“謝謝父親，母親！謝謝哥哥！”容萱開心回道。這是容萱第一次有名義上的父母親人給自己過成年禮。容萱覺得很開心。
“及笈禮成，奏樂。”看著麵前其樂融融的一幕，司儀甚至忘記了大皇子這個'噪聲倒'還在，一時激動，出了奏樂的步驟。
“好，好，好啊！我家萱兒長大了。”聽到禮成的柳相終於忍不住了內心的激動，喝彩起來。柳夫人笑得更開懷了，柳成浩笑著摸上了容萱的發髻。
席間與柳府交好的親朋好友也神情愉悅，滿是祝福。隻是依舊不敢放聲恭賀。
“啪，啪啪，啪啪啪…”
突兀的掌聲響起來，眾人很是詫異是哪個不怕死的？
隻見席間前位的帝墨衣率先鼓起了掌。
眾人麵麵相覷，隨即跟著鼓起了掌聲，隻是聲音依舊不大，輕輕的，又像沒有聲音似的。隻是依舊不敢出聲喝彩。
退下的樂師見狀，隻讓吹笛子的樂師聲奏了段安神，輕快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