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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尋路歎情險情隱

  和方梓卿在荒林中走了半日,前方依舊是深不可測的樹林。我有幾分氣餒的看著方梓卿,說道:“梓卿,前麵怎麽還是樹林?”


  方梓卿雲淡風輕的說道:“這本是片荒林,怎麽不是樹林了?累了就喝點水休息會吧。”說罷,方梓卿遞給我竹筒,我接過來飲了幾口。


  “梓卿,你說,我們這樣走,多久能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呢?”


  方梓卿看著前方,搖搖頭,“說不準。原來我曾站在高處望過這片樹林。卻是深遠的很,不過,我見前方有一瀑布,若有水源,那必定有人。”


  我聽方梓卿說有人,離開打起精神來,“咱們在走走,走到瀑布處看看。”說罷便徑直往前走去。


  不多久便來到了瀑布前。看著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水,心情也清爽了幾分。我拉著方梓卿歡快的說:“瀑布,瀑布到了呢。”


  方梓卿見我心情不錯,笑嗬嗬的回道:“到了,舜華接下來可有打算?”


  “打算?”我歪過頭看著方梓卿,反問道:“不是說好是你帶著我嗎?”


  “我可沒說要走的。”方梓卿無辜的說道。


  我撇撇嘴,“反正不論如何,我們都走到這裏了。”


  方梓卿看著前方的瀑布,感慨萬分:“若是能與你一直醉心於山水美景,豈不妙哉?”


  “梓卿……”對於方梓卿的話,我不知如何去接。


  “其實,現在我很滿足。”方梓卿輕輕牽過我的手,我掙紮幾下,被他牢牢攥住,我隻得放棄。他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靜靜的凝視著我,在奔湧的水聲中,我感受到了他強勁的心跳,“舜華,答應我,永遠別忘了我。”方梓卿眼神裏流露出的真摯讓我不忍拒絕。我輕輕的點點頭,應承下來。


  休息片刻,我和方梓卿又啟程,準備再行一會,待黃昏之事在找處休息。誰知,我們現在所處之地,便是滄粟國與萊西國的交界處。此處盜匪猖狂作案,我和方梓卿正慢慢踏入罪惡的土地上。


  皇宮內。


  昊天宣禮部侍郎做大葬的最後事宜安排,李青誠惶誠恐的稟報事宜,唯恐皇上提及方清音之事,所以對禮樂方麵更是一帶而過。


  許是最近皇上因國事加上心情抑鬱,對方梓卿之事並未放在心上。昊天最終決定大葬被安排在五日後舉行。出了上書房的林青長籲一口氣,拍著胸口,背上還直冒冷汗。


  林青沒走幾步便迎上了前來麵聖的傅璿宗,林青見傅宰相一臉嚴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林青規矩的行禮道:“傅宰相。”


  傅璿宗回過神,看著林青,回禮道:“侍郎大人有禮了。”


  “不知大人來此是為何事?”


  傅璿宗捋捋胡子,歎口氣道:“近日來,我國與萊西國交界處匪盜猖狂。我國朝廷運往邊疆的軍餉也多被那些匪盜,賊人所劫。我今日來,也是像皇上稟報此事的。大人是為何事?”


  林青怕提及柔妃,會傷了傅璿宗的心,便低聲回道:“還是那些禮葬大典之事。傅大人,節哀。”


  傅璿宗一想到舜華之事,心裏就苦痛萬分,神情凝重的看著林青,“小女之事,有勞侍郎大人了。”


  林青連忙作揖道:“哪裏,哪裏。宰相大人言重,這是臣之本分。大人還是先去麵見聖上吧,微臣先告辭了。”


  傅璿宗點點頭,便前往上書房。


  昊天聽聞傅宰相來此,便急忙宣入。近日來,昊天知道傅璿宗定是為舜華的是傷透了心,所以朝中事務盡量讓他少些操勞,多休養身體,可傅璿宗偏偏是個精忠愛國之人。“傅宰相不知找朕何事?”


  傅璿宗上前行禮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稟報。”


  昊天點頭示意傅璿宗說下去。


  “皇上,邊境來報,我朝與萊西國交界處匪盜猖狂作案,我朝銀兩軍餉大都被起掠獲,邊疆居民更是人心惶惶,這樣長久下去怕是對國家社稷不利啊。”


  昊天擰著眉,指頭來回輕叩桌案,“我朝與萊西國邊疆混亂十分,而今又處於紛爭時期。居民生活不安定,而今又有匪盜,更會破壞我朝居民穩定安穩的生活。此事不得延誤,朕定當命人前去將此事調查清楚,揪出蛇頭,鏟除以絕後患。”


  “皇上。”傅璿宗聽罷,繼續說道,“這怕是隻解決燃眉之急,為達到除根之計啊。”


  “那依宰相應如何呢?”


  傅璿宗深思片刻,娓娓道來:“皇上,您可曾想過,邊境百姓為何會有匪盜?我朝南部也時有混亂發生,卻未有匪盜猖獗之行。隻因南方較之北方邊境甚為富裕,百姓無須為衣食所擔憂。所謂民以食為天,邊境百姓飽受戰爭之苦,莊稼更是收獲頗少,這才逼迫著良民不得不做起匪盜啊。”


  昊天聽罷,深思片刻,點點頭道:“宰相所言不無道理。隻是邊境常有爭亂,朝廷已經盡量保證居民生活穩定了。”


  “皇上,老臣鬥膽,懇請聖上。”傅璿宗跪地,恭敬的說道。


  昊天見傅璿宗行如此之禮,急忙吩咐道:“丞相無須如此,直言便是。”


  傅璿宗跪在地上,繼續說道:“皇上,老臣知道,您對小女愛護有加,柔妃之事,讓皇上很是痛心,老臣又何嚐不心痛?隻是,這喪葬之事,臣覺得實在不必如此浩大奢華,花費如此之多。”


  昊天一聽傅璿宗反對自己為舜華舉辦喪葬大典,表情不免有些不滿:“傅璿宗,舜華可是你的女兒,你怎有如此狠的心?”


  “臣以為,天下子民皆是聖上的子民,聖上寧願放著您的子民生死不顧而去為微臣之女辦個並無太大意義的喪葬,這讓臣覺得實在不妥。”傅璿宗義正言辭的說道。


  昊天一聽,傅璿宗竟然說自己辦的喪禮是‘並無太大意義’。心裏憋的怒火竄了上來,指著傅璿宗就嗬斥道:“傅璿宗,朕隻當你是傷心過頭,言語混亂。你若還堅持此想法,小心朕嚴懲了你!”


  傅璿宗繼續堅持道:“臣思緒清楚,言語清晰。”


  昊天一揮手將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怒斥道:“好一個傅璿宗!既然你覺得朕不愛民,那你去愛民好了!來人!”


  劉德成應聲而入,昊天指著傅璿宗下旨道:“從今日起,傅璿宗革去宰相之職,發配邊疆!”


  劉德成一聽,急忙勸阻道:“皇上,請您三思啊。”說罷,看著傅宰相,使眼色道:“傅大人,您就說句話吧。”


  傅璿宗眼睛微閉,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臣領旨謝恩!”便退出了上書房。


  昊天勃然大怒,甩袖背過身子。


  和方梓卿走了不久,就發現前方有嫋嫋炊煙,我指著遠處欣喜的衝方梓卿說:“梓卿,咱們回來了!”


  方梓卿歡喜的笑笑,“咱們快過去問下吧。”


  說罷,我和方梓卿便來到鎮子裏,可能是傍晚時分,鎮子格外安靜,靜謐都有些詭異,我拉著方梓卿的衣袖,有些緊張的說,“梓卿,你說,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裏怎麽感覺怪怪的?”


  方梓卿環顧四周,攥住我的手安慰道:“有我,別怕。”說罷,方梓卿便帶著我往鎮子裏走,走到一戶人家出,方梓卿輕叩門扉,“有人嗎?”


  屋內的燭火忽地熄滅了,方梓卿在叩了幾下門,屋內半響無動靜。然後我們接著去敲另一家,也是同樣情況。我心裏不禁納悶,這是怎麽回事?


  最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們敲了一家門。


  “誰啊?“屋內的人膽怯的問道。


  “我們是外地人,今天來借住一夜。不知可否?”方梓卿客氣的說道。


  房門半響才緩緩打開,一位老人慢慢走出來,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隨即舒了一口氣,招呼道:“兩位,快進來吧。”


  說罷,我和方梓卿便進了屋。老人見我們進屋後,緊閉門扉。快步走進屋中。


  見到這番情況,我不禁有些疑問道:“老人家,為何我們敲了這麽多人家,就隻有你開門了?”


  老人歎口氣,道:“哎,還不是讓那些匪寇鬧的。整個村子人心惶惶。”


  “請問老人家,這裏是何處啊?”方梓卿禮貌的問道。


  老人認真打量了我們一眼,“我看,你們不像是本地人啊。”


  我點點頭,方梓卿回道:“我和我家娘子是出遠門探親,不知怎的,迷路到了此處。”說罷,方梓卿握住了我的手。


  我詫異的看著方梓卿,想甩開他的手,自是力氣打不過他,隻得放棄,白了方梓卿一眼。


  “你倆倒是感情深,嗬嗬,我勸你們明日早點走吧。村子裏最近亂的很,那些匪寇可就喜歡抓年輕人去,說什麽反抗朝廷的的征戰,哎呀,我看就是想搶我們老百姓的東西。”


  聽到老人這樣說,我不禁問道:“這還和朝廷有關?”


  老人點點頭,“此處是我滄粟國與萊西國的交界,自來戰事頻發。近來趁著朝廷與來下國打仗,有些賊人就出來做為非作歹的事,哎……”


  聽著老人不住的歎息,我心裏不禁為這些深處水深火熱的人們感到心痛。昊天,你若知道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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