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凡夫俗子白曉文
白凰戰隊悄摸摸地看著戰局呈現出壓倒性的優勢，僅憑神庭訓練營的幾名覺醒者，已經無力回天。
「嗯，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為好。我們現在還沒弄清楚星聯究竟是咋回事，要是能避開神庭這個龐然大物的目光，還是不錯的。」白曉文笑道。
「這次算是幸運吧，如果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時候呢？」喬蕊問。
「那還用問，干他丫的，」白曉文說道，「我這次讓大家都不要出手，只是覺得沒必要而已。如果有利益在……哪怕是一件極品黃金裝備這樣的利益，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讓你們動手的，更不用說關係到領地存亡了。」
停頓了一下，白曉文又笑著說道：「這一次，卡蜜兒還真是幫了不小的忙。」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李淑儀嘀咕了一句。
「哈哈……」
白曉文的思緒，又飛回了三天之前。
……
三天前。
夜色昏黃，矮樹黑鴉。
氣氛不算很美好，但並不妨礙一對男女，依託靈犀符進行約會。
「captain白，終於見到你了哦。」有著宏偉事業線的卡蜜兒，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你就不怕這是個陷阱？」
白曉文抱著雙臂，斜倚在一顆矮樹之下，陰影遮掩看不清他的面目。
「你的視力不錯啊，這都能看到我。」
「畢竟我是以卓爾精靈的身份切入，有這麼一點福利也算正常。」卡蜜兒嬌笑道。
作為地底生物，卓爾精靈的黑暗視覺極佳。
「好吧，言歸正傳……這次你主動邀約，和我見面，應該是想跳槽吧？你在那個所謂的大組織內，過的似乎並不愉快。」白曉文說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同一個組織內也無法避免。雖然我不喜歡這個組織，但也不願意就此脫離。」卡蜜兒並沒有正面回答。
「那麼你是想兩邊下注？」
白曉文偏了偏腦袋，「讓我猜猜看，你不喜歡這個組織，卻又不願意脫離……是因為這個組織還有吸引你的地方？比如說……大一統？」
卡蜜兒拋出了一個媚眼，不過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站著。
白曉文卻彷彿得到了答案一般，笑著說道：「抱歉，我疏忽了一點。你沒辦法向外界主動透露組織的任何情報，這應該是進行過靈界規則公證的保密契約。看起來，這份契約還挺嚴格，就連點頭搖頭之類的暗示動作都不能做。」
卡蜜兒誇獎道：「captain白，你真的很迷人。」
白曉文對這種話基本免疫，他開始從卡蜜兒的角度分析利害：「首先，關於你不想脫離組織的原因，是認為大一統的機會難得……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是只有你背後的勢力，才有能力組織位面大一統的。」
「是的，你讓黑潮位面完成了大一統，非常驚人的消息。」卡蜜兒說道，「我都不敢相信，一支五人小隊，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怎麼做到的並不重要，重點是我也有這個能力。所以，你可以下注在我這邊。相較於你的組織，幾十個覺醒者共同完成大一統、分攤戰爭貢獻而言，我這邊覺醒者的人數要少得多，應該更有吸引力吧。」
卡蜜兒笑著沒有回應。
白曉文再次意識到一點，只要和卡蜜兒的談話中，關係到了她背後組織的情報，她就只能保持沉默。不過從卡蜜兒的笑容來看，她應該是比較贊成白曉文關於「吸引力」的論調。
「我有點奇怪的是，你明知道無法透露任何情報給我，那麼這次見面，在你眼裡應該沒有意義……為什麼你還給了塞西莉亞靈犀符？」
「正如我對她說的，我相信你有辦法。只是我想不出你會用何種辦法而已，」卡蜜兒笑著說道，「你是一個擅長創造奇迹的男人。另外，就算做不到也沒關係，一張靈犀符換一次和captain白的約會，我感覺超值。」
「好吧！為了不辜負你的這份期待，看來我必須拿出一些真本事了。」
白曉文笑著道：「我這次見你，原本就沒打算輕鬆就取得情報。事實上我已經對你背後的組織，以及凱恩位面各大陣營的情況有了基本了解，所欠缺的只是驗證。」
「至於驗證的方法，不需要你的回應，只要你收起靈能力場即可。」
白曉文走到卡蜜兒面前：「我會從你的呼吸、脈搏、眼神等等微表情的觀察，得到答案。可惜的是今晚夜色不太好，以我的視力，不是很能看清楚你的臉部細微表情，如果有一雙卓爾精靈的眼睛就更好了……請把你的手腕給我。」
呼吸、脈搏以及微表情，是卡蜜兒無法控制的。白曉文從這方面入手，只要能看破虛實，就不算卡蜜兒主動泄密。
卡蜜兒偏了偏頭，微笑著伸出手，捉住了白曉文的手掌。
在後者微微錯愕的眼神中，卡蜜兒將白曉文的手掌，直接按在了自己左胸位置。
「我覺得……心跳比脈搏感知起來更清晰一些。」
大，大，大……
白曉文心裡暗叫吃不消，手掌的觸感蝕骨銷魂，難以形容。
不過，白曉文迅速感覺到了冥冥中的一股殺氣，本著求生欲他還是迅速抽回手，咳咳兩聲，重新抓住卡蜜兒的手腕，盯著對方的眼睛：「那麼，我們開始吧。」
「第一個推斷，你目前身處星聯旗下的一個大型覺醒者組織。我聽說過神庭訓練營，這個組織應該是和神庭訓練營一個等級的存在……唔，看來就是神庭訓練營本尊了。」
白曉文盯著卡蜜兒的褐色眼眸，以其強大至微的觀察力，看到對方的眼瞳微微放大、鼻翼輕微張開，這代表對方處於驚訝之中；後續白曉文確認神庭訓練營后，又捕捉到了一絲敬佩（愛慕？）的眼神，這無疑印證了他的推測。
「第二個推斷，你們在凱恩位面的各方勢力都布置了覺醒者切入，包括金雀花帝國、守舊貴族、卓爾精靈……」
說到這裡，白曉文拉長了聲調，忽然加重語氣說道：「還有瘟疫之主！」
卡蜜兒險些一個沒憋住，把「你怎麼知道的」這句話給說出來。
「我猜的。」
白曉文笑著說道，「不過你的本能反應已經告訴了我，這就是真相！」
卡蜜兒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白曉文。
「不要這麼崇拜我，其實我白曉文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白曉文笑道，「事實上我對凱恩位面的了解，比你想象中要深入得多……瘟疫之主這個傢伙，我曾經和他的附庸族群干過一仗，老實說北地的那群遺民打起仗來真的很猛。」
卡蜜兒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