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為什麼？

  蘇若繁早已經出院，如今他，在家裡養著身體。


  「蘇若繁，我有話和你說。」易簡見到蘇若繁的時候便直奔主題，聲音依舊平淡地很是水波不興。


  易簡沒有說『大叔』，這一點，蘇若繁自然是注意到了。今天的易簡有些不對勁，這一點，他注意到了。


  「好，你說。」蘇若繁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易簡是帶著十萬個為什麼來對峙的，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從善如流。


  「蘇若繁，你有事兒瞞我吧？」


  易簡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蘇若繁，此刻的她，不想錯過眼前這個人的任何一個表情。


  「嗯。」


  蘇若繁的回答顯然讓易簡很是驚訝。但這驚訝，一瞬而過。


  「說說吧，你都瞞我些什麼事。」


  易簡習慣的乾乾脆脆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此刻竟然並不顯得突兀。


  「你先說說，你都發現了些什麼。」


  蘇若繁臉上帶著笑，看著易簡，好像此刻兩人並沒有在攤牌一樣。


  姜，果然是老的辣嗎？


  「大叔，問題是我先問的。你真的要用問題回答我的問題嗎？」


  自然而然，稱呼由『蘇若繁』轉到『大叔』，因為太自然，易簡似乎並沒有覺察出自己對眼前這個親人稱呼上的變化。


  「我瞞著你太多事，不好一下子都坦白，嚇到你，我會心疼。」蘇若繁一板一眼地說著，眼中有寵溺，卻沒有戲謔。


  「那就一件事一件事地說。」


  「易簡，我答應你，我會一點點將所有事，所有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但請你給我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好嗎？」


  蘇若繁的『請』字，顯然是易簡沒有料到的。所以她回應的『好』，也是沒有意識地順口而出，剛說，她便已經開始後悔了。


  「說罷，你發現了些什麼。你想知道些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蘇若繁的語氣依舊溫柔，一如既往的溫柔。


  「大叔，你有孩子嗎？」


  易簡的問題像一塊巨石一樣，將蘇若繁的心湖，瞬間變得波濤洶湧。


  「易簡……」


  蘇若繁顯然沒有意識到易簡知道的，想問的，竟是這件事。


  「大叔，你是我的爸爸嗎？」易簡沒有問「你是我的親生父親嗎？」，她問的是，蘇若繁是不是她的爸爸。似乎爸爸，只有一個，一個就夠了，一個就好。


  「易簡……」蘇若繁顯然沒有料到今天就是他等了這麼久的那一天，臉上的顏色變了，眼睛里的情感濃了，身體似乎也僵硬住了。


  「不可以說謊話，因為謊話，我也會說。要說，就說真話。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回答我的問題。」易簡淡淡地做著威脅。


  「是。」過了良久，蘇若繁終於給了易簡他的回答。臉上好似千古不變的溫潤的表情，此刻早已不復存在。


  「易簡，你是我的孩子。我和你媽媽的孩子。易簡，你不應該叫我大叔的，我是你的爸爸，你的親生爸爸。女兒，我是你的爸爸。」


  「為什麼？」此刻，易簡的心有多不平靜，臉色就有多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