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2,你有酒,我有故事
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乾,章雲惠再次連干兩杯紅酒,小臉都已經因為微醺而微微發紅,這才長吐了口氣,拿著第四杯酒,重重的靠到了沙發靠背之上。
「亨利、傑夫特,曾經哥倫比亞娛樂集團音樂部的一個星探,是我曾經的鄰居,也是一個音樂天才,是他,發掘了我的潛力,也是他將我推到了哥倫比亞公司。」
「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專業學過,唱功很普通,是傑夫特用自己的積蓄,陪著我出入各種音樂培訓班,找尋名師,他也在同我一起學習。」
「那一段時間,真的很苦,真的很累,但很快樂,我和傑夫特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寫歌,累到不行了,我們一起攙扶回家。」
「我真的很感激傑夫特,是他陪伴著我,是他造就了我,我的大部分歌曲,其實是傑夫特為我創作出來的,他就是我的御用詞曲作家,而這一陪,就是十年的時間,十年最燦爛的青春。」
「愛情,需要的是心跳,是情不自禁,而我已經把傑夫特當做了哥哥,父親,我對他只有親情,沒有心跳的感覺,更不會有愛情,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可以當家人的朋友。」
「只是……沒有想到,傑夫特變了,偶然的機會,我偷聽到他的電話,原來,他如此的付出,就是為了佔有我,獨佔我,讓我陪伴他一生……」
章雲惠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一口將杯中的酒幹掉,章雲惠閉上眼睛,眼淚還是無法停止,沈秋山甚至能夠感受到,在章雲惠偷聽到這次通話的時候,心中那種撕裂的疼痛。
「獨佔,這是每個男人的共同心聲,沒有人願意與其他人分享,尤其是自己的女人,那個傑夫特或許是混蛋,可是,換一個方向想一下,喜歡一個女人,整整陪伴了十年,可見,他對你的愛很深,卑鄙是他的錯,但愛不是。」沈秋山不知道如何勸解了,他借用了前世看到過的一部電影的台詞。
「你這算是為他辯解嘛?」章雲惠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秋山。
沈秋山一口喝乾杯中酒,拿起酒瓶再次將兩人的酒杯滿上,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似是而非的說道:「一切只存本心,對錯只有各自的見解。」
「說得好,當干一杯。」章雲惠側著頭琢磨了一下,頓時笑著舉起了杯。
「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只會奉承我,只會順著我說,即使勸解我都能猜出他們說的是什麼,可你不同,你的話很有哲理,也很耐人尋味。」
「謝謝你的誇獎,能得到美利堅歌后的誇獎,我不勝榮幸。」沈秋山哈哈一笑。
他的目的就是將章雲惠的注意力轉移開,讓她不要只想到對方的可惡和對自己的傷害,有些時候,越是這樣想,越是傷心,最後會陷入怪圈中不可自拔。
看到沈秋山笑眯眯的樣子,章雲惠說道:「你還是低估了傑夫特的無恥。」
沈秋山楞了一下,顯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因為要與哥倫比亞公司旗下的音樂公司解約了,所以我要找到更好的出路,華伊娜國際唱片公司聯繫了我的工作室,我也答應了初步簽約意向,而華伊娜唱片為了表示誠意,直接就將著名大導演朱莉。考斯特最新電影的主題曲、配曲、片尾曲的整片歌曲合約全部轉給了我。」
「同時唱片公司還曾諾,影片上映之後,我加入華伊娜國際唱片之時,就是我齣電影同聲大碟的時候,藉助這部電影的主題曲,同聲專輯甚至可以衝擊格萊美大獎。」
「我簽約了,可是這個時候傑夫特認為這是個好機會,直接攤牌了,以為我創作歌曲,助我獲得格萊美為條件,要我做他的情人。」
「哦,忘了告訴你,傑夫特十年前就已經結婚了,現在他已經有了四個孩子,最大的已經十歲了。」
「情人……」提到這個字眼,章雲惠冷冷的笑了笑。
沈秋山也是撇了撇嘴,如果之前他還認為傑夫特不過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那麼如今,他也只能罵一聲人渣了。
威脅,這是最下作的手段。
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章雲惠慘淡的笑了笑,說道:「我無法創作出令考斯特滿意的歌曲,而傑夫特的歌曲通過了,我卻不能用,如果繼續耽擱下去,我會賠償影片宣發經費的十倍金額,我會傾家蕩產……」
「這是傑夫特的最後一步吧!恐怕他也樂的我徹底破產,一無所有,那他就能高高在上的施捨我,讓我無法拒絕。」
「那麼其他人呢?」沈秋山此時也有些微醺了,一杯杯的紅酒喝下去,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兩瓶紅酒已經見底了,連章雲惠也半醉的不時傻傻的笑一下。
「沒有人了,沒有人幫我,傑夫特如今在唱片公司跳出去了,已經成為哥倫比亞公司音樂部的副總監,副總監啊……」
「缺歌?找我啊!」沈秋山醉眼朦朧的說道。
「找你,這是英文歌,可不是粵語,更不是華語,不一樣的。」章雲惠嗤笑了一聲,大著舌頭說道。
「英文歌又怎麼樣?只要我願意,幾十首還是沒有問題的。」喝著杯中的酒,沈秋山大喇喇的說道。
「那好,我的歌就你負責了,我一切都交給你了。」章雲惠嘿嘿嘿的笑著,如果讓她的歌迷看到章雲惠此時的樣子,定然會嚇的下巴砸在地上,那高高在上,冷艷高傲,卻又甜美的令人心醉的女神呢?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女神經。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不就是格萊美嘛?我給你弄幾首格萊美的歌,小問題,小問題。」沈秋山大著舌頭,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我就放心了,都交給你了,我終於放心了。」呢喃著,章雲惠一頭扎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甚至沒有在意睡袍上面已經掉了一半到胸口。
「喂喂喂,喝多了吧,去床上睡,去床上……」沈秋山蹣跚著起身,伸手想要將章雲惠扶起來,接連伸手,連章雲惠的邊都沒有碰到。
「嘿嘿嘿,這沙發怎麼會跑呢?我讓你跑。」沈秋山傻笑著,努力的向前邁出了一步。
唰!
噗通!
沈秋山一腳踏在了倒在地上的紅酒瓶,整個人向前狠狠的砸到了章雲惠的身上。
「好軟,好香……」將章雲惠當做了床,沈秋山嗅著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