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魚和熊掌
唐甜身材高挑，長相甜美。
當她走進來，趙雅心裡立即有了一絲別樣的情緒，她不由為沅沅擔起了心。
男人都是偷腥的貓，身邊有了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助理，誰敢保證他能一直坐懷不亂？
「不用客氣，這都是自己人。馮阿姨跟沅沅你都見過，這位是馮阿姨的閨蜜，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彙報，不用避諱。」
張若風坦然的說道。
他沒打算在馮家母女面前隱瞞什麼，既然確定了關係，就應該毫無保留，這是張若風的愛情觀。
「這是我們簽下的十名歌手的資料。」
唐甜將文件夾遞了過去。
張若風接過文件，粗略的看了幾眼，說道：「資料都還不錯，各有特色。你讓他們明天上午到錄音室來，先給我錄幾首彩鈴，我需要聽到他們的聲音之後才能做出針對性的部署。」
「是。」唐甜點頭。
「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坐下來一起吃點。」
張若風對她說道。
唐甜點點頭，坐了下來。
這時，馮沅閑著沒事，拿起張若風放在桌上的文件夾，翻看起來。
趙雅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她打算繼續之前的話題。
在她的話語剛要說出口的時候，馮沅驚叫起來：「哇喔，媽媽，快看。費青雲耶！您的偶像。」
「還有這個，毛曉清。」
「這幾個都是把九十年代的超級歌手啊。」
馮沅驚嘆著將文件交給馮文韻，馮文韻看后也是一臉意外。
「若風，你的公司居然簽下了這些大牌歌手？？」馮文韻驚訝的說道：「我原本以為你那個音樂公司就是小打小鬧呢。」
「呵呵。」
唐甜噗哧一笑，說道：「馮阿姨。我們張總是低調，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都是大手筆。而且啊，這些歌手可都不是我們主動去找他們的喔，是他們主動找上門來的，而且沅沅剛才說的費青雲可是主動買斷了跟原公司的合約過來的。」
馮文韻聞言，嘖嘖不已。
她知道女婿有能力，但沒想到居然這麼有能力。自己當年的偶像居然都主動買斷合約投奔跟他，他得有多大的魅力啊。
趙雅接過資料一看，說道：「這些老牌歌手跟你們的合約一定很苛刻吧。」
唐甜皺了皺眉，誠實的說道：「確實有點。」
「嗯。」趙雅點點頭，她覺得這樣才合理。這些聲名在外的歌手忽然跟這家剛創辦的音樂公司合作，肯定是奔著特權來的。所以，在合同上，新公司難免會有些吃虧。
所以，她忍不住提醒道：「你們新辦公司，在合約分成上吃一點虧沒有關係。但一定要抓住核心利益，絕對不能讓公司淪為藝人的提款機。」
「額……」
唐甜尷尬了一會兒，還是如實告訴她：「其實我說的合同苛刻不是指對我們，而是指對他們。他們接受的都是73分成，我們七，他們三。關於核心利益，我們把所有歌曲版權都牢牢抓在手裡。他們只在合約期內有演唱權，合約結束后，他們如果不續約，如果想唱我們的歌，照樣得另外花錢購買版權。」
唐甜的話頓時讓趙雅目瞪口呆，她問道：「怎麼可能？你們一家新公司怎麼可能讓這些老牌歌手簽這種賣身契？」
唐甜手指一指，指著張若風：「因為有老闆啊。」
「老闆給路接天、刀郎創作的兩張專輯現在上市不到三周，就已經分別突破60萬與45萬。照這個趨勢下去，白金唱片毫無疑問，雙白金都有可能。」
「隨著作品走紅，刀郎現在商演價格漲到了18萬。路接天的廣告代言逼近七位數。這些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利益，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唐甜表情平靜的報著數據。
趙雅已經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問道：「那你們跟刀郎、路接天的合約也是73分成？」
「不，他們來得比較早。路接天是55分成，刀郎是64分成，我們6，他4。」唐甜回答道。
「那你們現在正式盈利了嗎？」趙雅又詢問。
唐甜哈哈一笑，說道：「當然盈利了，我們這個季度的利潤極有可能超過1500萬。這還是建立在這十位歌手市場銷售狀況不明的基礎上。如果這十張專輯全部大賣，我想這個數字會乘以三。」
乘以三！
4500萬！
包廂內為之一驚。
趙雅再也問不出之前那些試探的話。
張若風賺錢的能力太恐怖了。
看著三人面露驚恐的表情，張若風趕緊又自謙了一句：「唐甜說的是理想狀態，而且她沒有扣稅。扣掉稅也就只剩下一半了。」
中華帝國對高收入群體的稅收向來嚴重，超過一百萬年薪的，就要收取百分之五十的稅收。
這個是維持整個國家社會高福利的源泉。
沒有這些重稅，國家哪有餘錢在完善各項福利措施，光是贍養大批國宅兒童，就是一筆不小的花銷了。
張若風的話並沒有讓趙雅的驚訝減退。
張若風才十八歲啊，他還是象牙塔里的學生啊，居然能賺這麼多錢？
要知道現在YY公司依靠移動夢網以及各種廣告收入，目前單季營收也不過六千萬而已。
當然，互聯網公司跟唱片公司還是有所區別的，當前的互聯網市場，能夠做到盈利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估值也會噌噌噌的往上漲，畢竟它們吃的未來，而不是現在。
「若風，阿姨剛才小看你了。」
趙雅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優秀。」
張若風有些不明就裡，尷尬的笑了笑。
這時，趙雅又轉過身對馮文韻說道：「文韻，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之前說，我會後悔自己沒生一個女兒了。」
馮文韻驕傲的揚起下巴。
沅沅則崇拜的看了張若風兩眼，在桌底下悄悄的握住了張若風的手。
兩人的小動作其實沒有瞞過任何人的眼睛，只是大家都不願意說破罷了。
一席飯後。
張若風與馮家母女告別。
雖然依依不捨，但終究還是兵分兩路。
沅沅三人乘坐晚上的飛機返回中南，張若風則在唐甜的帶領下前往路接天的別墅。
在前往機場的路上，趙雅不忘提醒馮沅：「沅沅，你得把若風盯緊一點才行了。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難免會成為別的女人的獵物。」
「不會的。若風不是那種人。」馮沅搖頭，她很堅信張若風的人品。
馮文韻也在旁邊說：「若風這孩子的品行絕對沒話說。」
趙雅又強調道：「我覺得你們還是要多注意，若風沒有問題，可保不齊那些女人飛蛾撲火啊。我這些年算是看明白了，有些女人啊，就是賤，就是挖空心思想要去搶別人男人。她們把這個當成成就感，就好像嚴文萱，她不就是這樣的女人嘛？」
馮文韻沒有作聲。
嚴文萱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這次燕京之行雖然把刺拔了出來。但終究還留下疤。
……
唐甜帶著張若風來到路接天的別墅。
路接天是黃金單身漢，所以住在他這兒倒也方便。
「老闆，我給您買輛車吧。掛公司名下，能省很多稅。」唐甜說道：「現在公司越來越大，我們也應該配輛車了。不然路接天他們都是跑車來跑車去，您一個當老闆的，天天擠公交車做地鐵，不像話。而且，萬一有商務招待，總不能帶他們做公交車吧？」
張若風噗哧一笑，說道：「買車的事情我們得延後再議。」
「我接下來除了錄製彩鈴、錄製專輯之外，還得再拍一部電視劇，資金缺口很大。」
「所以，該省就省。以後賺了錢，買飛機都成！」
唐甜聞言，連忙勸道：「老闆，你的心太大了。您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而且，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挺好了啊。在音樂市場分到了一塊大蛋糕，守著這塊蛋糕，咱們能吃一輩子了。」
「至於您說的拍電視劇，我其實…是反對的。我們才剛剛在音樂市場搶了華藝一杯羹。現在轉身又要跟華藝搶電視劇市場，他們肯定會用盡全力反擊的。」
「電視劇是他們除了電影之外最重要的市場，如果真的動到他們的蛋糕，他們絕對不會像這次這樣輕拿輕放的。」
唐甜面露憂色。
張若風卻不以為然，他說道：「華藝能量再大，也沒有辦法決定觀眾的遙控器。」
「可是，您去哪兒找演員？現在電視台只認演員，而百分之六十的知名演員全部都在華藝旗下。電視劇不像音樂專輯，這是一個龐大的產業鏈，牽一髮而動全身，你沒法逃開華藝掌控的。」
「誰說我要用知名演員？我要推新人。」
「我要拍的是偶像劇。」
「你別操心了。過段時間你把我的盈利摘出來，我再成立一個影視公司。單獨干，不把金牌大風拉進來就行了。」
張若風終於還是做了一個迴旋。
畢竟，唐甜也是有股份的。得尊重她的聲音。
可唐甜聽到這句話，並沒有感覺受到尊重，反而抬起下巴，質問道：「老闆，你是想甩開我嗎？」
「不是甩開你。而是…你沒必要進來趟渾水啊。你管好金牌大風，穩穩賺錢，不好嗎？」張若風問她。
「不好！」唐甜態度相當之堅決：「反正我要跟你共進退。你註冊新公司也好，舊公司也罷。反正只要是娛樂行業，我就必須插一腳。」
張若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剛才不是說跟華藝開戰有風險？」
「那…我是擔心你呀。」唐甜急了。
「可我現在也是擔心你呀。」張若風回答她。
「我沒關係，反正遇到你之前我就是窮光蛋，再窮一次，我也無所謂。」
唐甜抬起頭，認真的直視張若風的雙眸。
張若風感覺她的眼睛有些火辣辣，他下意識的閃避開。
氣氛有些尷尬。
他趕緊說道：「那到時候再說吧，你抓緊時間把資金回籠。還有…這次這十位歌手的專家還是老套路，製作費先欠著……。我們要保持充足的現金流。」
唐甜點頭。
……
次日大早，張若風來到金牌大風公司。
這是他第一次抵達自家公司，他轉了一圈，感慨道：「有點小啊。」
唐甜連忙遞話：「老闆，要不咱換一個大一點的辦公場地？」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張若風連忙擺手，他看到的都是錢。他現在雖然有錢，但也不想在這種面子上花費太多。
一旁的唐甜笑著嘀咕：守財奴。
參觀完公司后，張若風又去了錄音室，這是唐甜花大價錢買下來的錄音室，花費了300萬。
這筆大錢花的張若風一點都不心疼。
第一個趕到錄音室的是一名新歌手，叫李格森，中央音樂學院的大三生。
他的歌聲非常清澈，但又帶著點小俏皮的感覺。
張若風讓他唱了一首『豬之歌』，隨後又讓他唱了『兩個小鱷魚』，並且告訴他，這兩首歌將不署名，是作為彩鈴使用的，版權全部在張若風手裡，不允許用於任何商業演出。
李格森並沒有介意，張若風給了他3000塊作為唱酬，同時告訴他，馬上就會為他準備新專輯。
李格森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在第二位歌手到來之前，張若風身邊的唐甜接到公司前台打來的電話。
然後，她表情複雜的告訴張若風：「老闆，出問題了。」
「什麼問題？」張若風回答道。
「容馨兒到我們公司，說要加入我們公司。」唐甜說道：「她說她已經跟華藝解約，現在只想加入蘭陵笑笑生老師的公司。」
「她要加入我們公司？」張若風反問道：「會是反間計嗎？」
「不是，華藝封殺了她。」
「那這是好事啊，為什麼要說出問題了？」張若風很意外她的措辭。
唐甜說道：「一山不容二虎啊。我們公司已經有若雨了。再來一個實力不弱於她的小天后，到時候誰是一姐？」
「可如果不簽她，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所以說，這才是問題啊。魚和熊掌該怎麼兼得呢？」
唐甜陷入甜蜜的苦惱。
張若風卻雲淡風輕：「讓她過來。」
「魚和熊掌怎麼不能兼得？我就兼得一次給你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