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我特么好想哭
張若風將林茜扛進了酒店大堂，然後刷卡用自己身份證給林茜開了一間套房。
但他並沒有跟著上去，而是讓女經理拿著房卡送她上去休息。
他看過電視劇，知道這個時候最容易產生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最怕麻煩。
所以，當看著女經理扶著醉成爛泥的林茜送進電梯后，他長舒一口氣，轉身往外走了。
回到訓練營學員的下榻房間，發現室友是黃鈞強。
「你今晚居然回來了？」黃鈞強很意外：「我以為你會跟大明星雙宿雙飛呢。」
「我有女朋友的。」
張若風強調一句，轉身去洗澡沖涼。
「你還是個雛兒吧？」黃鈞強笑著調侃道。
街口的馬如雲也在吐槽：「這孫子是個性無能嗎？就這種美事居然拍拍手就走人了？？」
他原本還想一路跟蹤上去，拍到進房間的畫面。結果這小子倒好直接扔燙手山芋似的將林茜扔給了女經理，然後揚長而去了。
這就使得這組照片的價值從百萬級別直線下降到了數萬級別，甚至於…這個數萬還不高於5萬。
「不管了。林茜好歹是玉女明星，她的經紀公司肯定不希望她被拍到酗酒的畫面。」
馬如雲心念一橫，趕緊回家，轉身就給林茜的經紀公司發去這組畫面，並且開價10萬。
他認為這個價錢對方沒有理由不接受。
然而，半個小時后，他收到了一條不可思議的回復：「還有更勁爆一點的照片嗎？比如他們兩個人一起走進房間的照片？」
「？？？？？？」
馬如雲腦袋抽了，他打了一連串的問號過去。
「不要懷疑。林茜和我們的合同馬上就結束了，我們需要一些讓她跟我們馬上籤約的東西。您這組照片我覺得非常合適，如果您還有更勁爆的，我們願意出20萬。」
馬如雲跟娛樂圈的這些經紀公司打了不少交道，但從來沒見過這種。往常都是經紀公司先訴諸法律，強調有多麼惡劣，最後偷偷摸摸的打折，買回照片。
然而現在…對面卻直接問更多勁爆內容，一副要主動要挾林茜的樣子。
有這樣的經紀公司嗎？
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同時為林茜感到惋惜，簽給這樣的經紀公司，前途可想而知了。
「沒有。」
他堅定的搖頭，儘管還有兩張張若風的手不小心放到她臀部的照片，但他這個時候…忽然有了不願為虎作倀的信念。
「這樣的話…就顯得價值不夠大了。我給你5萬，在我們談判破裂之前，你不能擅自出售這組照片。」
「8萬！」
「6萬！」
雙方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成交。」
橙天娛樂的轉款速度非常快，半個小時內，馬如雲的手機就收到6萬現金轉賬。
這解開了馬如雲的燃眉之急。
「居然有這麼奇怪的公司？」
他嘀咕一聲。可惜了林茜，簽了這麼個公司。
他內心莫名的一種負罪感。
……
「華藝太奇怪了。」
漁人隊大老闆楊國瑾告訴身邊的周德：「他們居然問我，將華藝音樂以三億人民幣賣給張若風好不好？」
周德一聽這話，心想這不是神經病嗎？若風這孩子哪來的三億。
他問：「您是怎麼回的？」
楊國瑾伸手抓了一個小龍蝦，邊剝邊說道：「我說若風人家一個高中生，哪來這麼多錢收購你們公司？你這不是一句廢話嗎？」
「他們怎麼說？」魔術師繼續問道。
「崔中君聽了我的回答，沉默了蠻久。然後告訴我，他會再減少一點收購金額。」
楊國瑾越說越有火：「你說華藝娛樂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多簡單的事，你上電視給若風賠個禮道個歉，然後再賠點錢，順手將抄歌那個人炒掉。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現在我看他就是在給我上眼藥，認為我不該管他。居然還拿那種『我把公司賣給他』這種話來壓我！行，你壓我，我就壓你！他們接下來上映的電影，他不急，我也不急，反正我特么沒投一分錢進去。」
楊國瑾很生氣，他認為崔中君那句把公司作價三億賣給張若風是一句氣話，故意用這句話來暗示自己管得太寬，從電影圈把手插進了音樂圈。
叮鈴鈴！
手機又響起了。
楊國瑾摁下免提，崔中君的聲音傳來。
「楊總，您覺得我作價兩億將華藝音樂拆分出來賣給張若風，怎麼樣？」
楊國瑾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忍著憤怒，道：「兩個億是不是太多了？乾脆你兩千萬賣給他得了！」
「我還吃飯，你把事情全部想清楚想透徹，重新組織語言再給我打電話。」
說著，摁下掛機鍵。
「嗎的，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唱什麼聊齋，你肚子里唱哪出，我還瞧不出來嗎？」
楊國瑾相當生氣。
隨後，又對周德說：「老周。華藝跟我玩心眼呢，不給我面子，就別怪我不給你裡子。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你告訴若風，這個場子，我一定替他找回來，我一定要讓華藝的老總親自給他道歉。」
楊國瑾板上釘釘的說道。
周德連忙感謝。
楊總這個人雖然脾氣有點怪，但是講義氣。
……
「哥，這個楊總也太過分了吧？兩千萬？？咱們買華藝音樂就花了兩千萬，現在弄了快十年了，物價都漲了六七倍，怎麼也不該是這個價錢出手啊。」
崔中石心急火燎的說道。
一旁的崔中君反倒冷靜了下來，他面色沉靜。緩緩說道：「楊總不是一般人，他這是在給我們指明路呢。當年我們買華藝音樂的時候，他就勸過我們，要我們不要貪多，業務線拉得太廣，反而容易自亂陣腳。」
「今天，他又故意提出2000萬這個價格，絕對不是無的放矢。楊總那個人說一句話要轉三個彎，我們必須辯證的看待。」
「我想他是給我們一個重回賽道跟他一起奔跑的機會。」
崔中君認真的分析，並且得出結論：「抓住這次機會，我們的電影板塊將快速起飛！！」
崔中石沒有崔中君那麼高興，雖然他也被哥哥的分析弄得熱血沸騰。可是……「兩千萬還是太低了。」
「錯！」
崔中君言辭肯定的說道：「華藝音樂已經是負資產了。你想像一下，等版權市場開放，我們此前靠版權費用支撐的盈利模式將何去何從？我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過金曲了？幾個重金挖來的天王天后現在還有幾個有號召力？而且…龐大的運營開支，這些都是錢啊！」
「兩千萬雖然與我們的預期相差太遠，但是…相信我，隨著版權市場的開放，未來音樂會越來越貶值，而電影將進入全新的時代。」
「再說了，我們這些年已經賺了快七千萬了。再加上這兩千萬，不虧啊。」
崔中君的語氣好像充滿魔力。
崔中石被動跟著點頭。
……
「老闆，老闆，華藝瘋了！」
張若風接到唐甜急促的電話：「他們居然說要用兩千萬將華藝音樂打包賣給我們。」
「他們又搞什麼陰謀詭計？」張若風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他們說要我們準備好律師，他們馬上就帶律師到我們公司，與我們草簽協議。」唐甜的聲音都在顫抖：「你知道嗎？他們居然願意接受分期付款！！！！」
唐甜感覺就像是花10塊錢就買到了LV最新款包包的少女，喜悅之情已經從聽筒中澎湃而來。
對唐甜來說，從她被華藝音樂一腳踢出來的那刻起來，她做夢都在夢想著某一天趾高氣揚的重新走進華藝音樂辦公室。
而現在，夢想馬上成真了。自己居然收購了華藝音樂，這是多麼偉大的逆襲啊！！
張若風感受不到她的喜悅，但他覺得，如果花兩千萬就買到一家擁有大陸音樂三分之一江山的華藝唱片，這怎麼看都是一筆巨大的盈利。雖然說支撐起這個龐大的團隊，需要許多拿得出手的歌曲。
但是，張若風不缺啊！
他腦袋裡的歌麴車載斗量，養活一個華語樂壇都沒問題。
所以，他同意唐甜跟華藝音樂進行接觸，同時打電話給趙雅，要趙雅帶著風雲音樂的法務團隊過去協助談判。
……
周德與楊老闆吃完海鮮大餐，兩人往盧灣體育館這邊慢慢走來。
這兒平時是漁人隊的訓練場地，現在是休賽期，楊老闆免費提供給周德辦訓練營。
「你那個訓練營里的顧影怎麼樣？我聽說是這一屆選秀大會最好的後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如果是需要即戰力的球隊，可以高順位挑選他。」周德的話有些保留。
「你不看好？」楊國瑾問道。
「他的防守意識有點飄忽，而且技術體系已經完全成型，潛力不多了。」周德搖搖頭，說道：「中職藍更喜歡半成品，看重的是潛力。」
「你是說張若風？」楊國瑾哈哈笑道。
「對。」周德點頭：「一個連罰球都不會的傢伙光是憑藉意識與身體素質就在一眾天才頭上逆襲拿下MVP，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是天才中的天才！」
楊國瑾點點頭，深以為然。
他接手職業聯賽這麼多年，操盤選秀也有19年。他發現很多在高中聯賽出色大學聯賽出色的人到了中職藍未必能夠騰飛，反倒是那些並不是十分出色，但擁有一些閃亮特質尤其是身體素質頂級的球員在經過中職藍的專業訓練打磨后，熠熠生輝！
在選秀大會上，潛力永遠大於即戰力！
但在訓練營里未必。
「我聽說明天你們會組織全場對抗賽？安排一下，讓顧影跟張若風打一場，我親自過來觀戰。」楊老闆說道。
「好，沒問題。」
周德一口答應。
兩人繞著球館走了一圈，然後又走進球館內部，一陣陣感慨歲月流逝。
晚上11點，兩人正要離開。
楊國瑾的手機響起，是崔中君打過來的。
頓時，楊老闆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摁下接聽鍵，不耐煩的說道：「崔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楊總。根據您的提示，我已經把華藝音樂拆分出來，以2000萬的價格賣給張若風旗下的金牌大風唱片公司了。以後，我們會專註影視製作，緊跟您的腳步，拍好電影……」
崔中君的聲音熱情洋溢的傳了過來，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楊國瑾懵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不真實的夢。
華藝音樂居然賣了，而且是兩千萬？
並且，居然真的是張若風買的。他不是國宅少年嗎？他哪來的錢？哪來的公司？
華藝音樂啊！市值6億啊！！2000賣了！！！
早知道賣給我啊！！
我特么…這個人情送大發了！！
一瞬間，楊國瑾的腦袋裡閃過無數念頭。
這一切太荒謬了，太黑色幽默了。
「楊總，楊總，楊總……」
楊國瑾被崔中君在電話那頭的喊話聲吵醒，他回過神來：「賣得好，賣得好！賣得好！」
他連說了三聲好，分別代表不同的情緒。
「那我們新電影的排片……」崔中君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會安排，我會安排。」
「謝謝楊總，謝謝楊總！」那頭的崔中君歡天喜地。
這邊的楊國瑾情緒莫名的掛掉電話。
周德見楊老闆情緒有些奇怪，便問道：「怎麼了？」
楊老闆苦笑一聲，說道：「周老師，我這次給你這個嫡傳弟子可算是送了一個超級大禮了。」
「怎麼？」周德問道。
「華藝音樂賣了，2000萬賣給了他。我之前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華藝這倆孫子是特么玩真的。早知道2000萬賣給我啊，兩個億，五個億我都掏。現在國家音樂版權馬上開放，但是盜版仍然查得緊，這是一個新風口啊！！音樂市場要蓬勃發展了呀！！」
楊老闆十分激動。
一旁的周德卻非常奇怪：「若風哪來兩千萬？他是國宅出身啊！」
「周老師，看來你這位學生不是等閑之輩啊。默不作聲的就搞了一個大公司，而且這下蛇吞象吃掉華藝音樂，馬上就要統治音樂圈了啊。」
楊國瑾說到這兒，忍不住還有些小嫉妒。
「不行，我明天必須要跟他見一面，我送了他這麼大的人情，他必須請我吃飯，而且必須承諾未來加盟漁人。不然……」
楊老闆嘴一嘟：「我特么好想哭啊！！」
……
【感謝「鞋客」打賞2000起點幣，感謝「永恆殤」打賞1000起點幣，感謝「文明奇迹小齊」打賞500起點幣。感謝「我煩死了暈」打賞300起點幣，感謝「想飛的人在哪裡」打賞100起點幣。】
【明天能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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