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五院鎮九洲
一不小心獻了這麼多？
趕緊挑一款？
挺急的？
聲聲落下，眾人嘴角抽搐，腹誹無數。
還挑？明明不管怎麼挑最後的結果都是唯一了……還挑個毛啊！
真是……
見過裝逼的，還真沒見過像這樣，不把逼從頭裝到尾就不罷休的！
群老心緒難定，便是心墨老人，此刻也面色滄桑。
這波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不過……儘管臉上生疼，心墨老人卻也沒有惱羞成怒，失了氣度。當下，毅然決然地起身，走到了凌悠身前，與他面對面相見。同時也就擋住了凌悠身前那灼灼的殺機——如果換做之前，心墨老人縱然一向愛才，卻也不至於親自起身相護，但現在，卻不容得他不這麼做！
畢竟……敢在眾天驕角逐的金碑上，寫下「以上全部」，還完美做到的天才……已經，不能用一般的眼光來看待！
如果他再稍微晚那麼一會兒，只怕皇室和黑泉的人，就會立即出手，不顧代價！
「今次壽宴，精彩紛呈，老夫甚感欣慰……多謝各位老友。」
話音淡淡，卻隱含逐客之意。
聞聲，皇室強者和那位黑泉老者面上隱隱透出一絲遺憾，悔恨！
到底是晚了半步！
「此子不除……吾等，難安！」
心中憤憤想著，兩人卻也知道，想在東洲頂層強者，通法境老怪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憑他們，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機會，就是趁著眾人被打臉震驚的時刻，出其不意，偷襲得手……但很顯然，活成老油條的心墨老人，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只一瞬，問仙宗的三位長老，鎮南王府等強手……都刷刷來到了凌悠身邊，並隱隱有對某兩位形成包圍的趨勢……
讓人驚奇的是，那位一直蒙面的女強者，也在遲疑片刻后，走到了凌悠那一邊。
「……可恨！沒機會了！」
稍一打量，兩個欲除凌悠而後快的傢伙，徹底泄氣，草草抱拳客套兩聲，直接離去。
其餘老一輩強者，也都紛紛向心墨老人告辭。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如今天色已晚，「獻禮」之事又已塵埃落定……他們，也沒有留下來的心思了。既然主人翁發話，當然順道侃下。
你來我往，客套幾句，眾人紛紛離去。
臨走前，問仙宗三名長老重重拍了拍凌悠的肩膀，眼眸里全是滿意，尤其是那位趙長老，更是深感爽利，大覺自己之前的那個逼，沒有白裝！
這小子……當真妖孽，太給宗門長臉了！
很顯然，他們三人，也和那些個天驕一樣，下意識地「腦補」全了凌悠的行為，產生了「這是個盡心竭力為宗門的好少年」的……「錯覺」。
「回去之後，必須將此子作為核心培養！」
「資源待遇，務必傾斜……」
「當初推薦此子入宗的衣知秋，也必須重賞！」
三老互相對視，都讀出對方眼中的堅定！
這樣的天才，如果沒有也就罷了，既然遇到了，必須要好好培養！
隨著眾人離去，心墨老人揮手示意宋竹退下，然後，邀請凌悠來到一間書房。
書房有些簡陋，只有一座書架立著，另有一幅短了半截的畫卷，掛在正中。
心墨老人進門，轉身，略帶愧怍地看了一眼凌悠，道：「凌小友，之前，是老夫孟浪，倒要先向你賠個不是。」
「嗯？」凌悠聞聲有些驚訝，卻不知為何這位通法境的強者，會這麼說話——就算自己今天裝了個大逼，但……也沒有到讓東洲頂層強者折腰的地步吧？
莫非……有蹊蹺？
凌悠開動腦筋一深想，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了——想來也是，身為東洲五老之首，怎會那麼閑，突發奇想玩起「獻禮」遊戲？這其中，必有緣由……
只是凌悠雖然好奇，卻也知道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心墨前輩言重了。」
抱拳一禮，凌悠淡道。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一場誤會，本就情有可原，他凌悠還不至於被人說上一句，就往死里惦記。
「不過心墨前輩，言歸正傳，現在，在下可以提『要求』了吧？」
「當然！」見凌悠不卑不亢，心墨老人心中欣慰，點頭道，「老夫言而有信，既然選中你所獻之禮，自然守諾！只要你所求之事，老夫力所能及，定然辦到！」
「好！」凌悠點頭，自書桌上取過一張紙，狼毫點墨，刷刷幾下，將當時在星雲閣中找到的一串符號，照葫蘆畫瓢地寫了出來。
原本按規矩，星雲閣中的秘辛，是不能流出去的，違者一經發現，必遭重罰！不過凌悠自忖這次為問仙宗刷夠了臉，就算懲罰，也是功過相抵……再說了，為了這件大事，拼上一點責罰也無所謂了。
「這是……古旅文字？想不到……」
心墨老人捋了捋鬍鬚，眼神凝重。
「能譯嗎？」
凌悠才不關心這是什麼文字，他只關心最直接的結果。
「哈哈……凌小友，你這便小看老夫了。古旅文字雖然複雜難懂，東洲之人難譯，但老夫，正是例外！」心墨老人哈哈一笑。
「那太好了！有勞前輩出手！」凌悠也是大喜過望，連忙抱拳。
「嗯……」心墨老人點頭，然後，右手一揚，書架上書頁無風自動，刷刷翻開，隨著他一抓，紛紛鋪落書桌。
刷刷刷！
就見心墨老人動作極快，一邊翻閱書籍查詢，一邊在白紙上塗塗寫寫，時而蹙眉時而點頭，只看得凌悠一頭霧水。
過不多時，他眉毛一揚，閉目沉思半刻鐘之久，而後霍然睜眼，刷刷寫下一行字跡！
「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
看著字跡，心墨老人神情複雜，喃喃念道。
「呃……前輩翻譯完了？」雖對心墨老人的神態不解，但凌悠更關心自己的大事。聞聲，心墨老人回過神來，點頭，將白紙遞來。
凌悠一看，眉頭蹙起。
「……帝靈書院與帝辰書院，會於九耀山，盛世矣！」
反覆看了數遍，凌悠望向心墨老人，等待他的解釋。
就見他一臉複雜，似惆悵似欣慰，好半響才說道：「凌悠小友，你可知道老夫為什麼要讓你們這些小輩，參加那『獻禮』一事？」
「呃，心墨前輩此舉必有深意，但我想問的是……」
凌悠話未說完，就直接被心墨老人打斷。
「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
「啊？」凌悠有點蒙了，就聽心墨老人續道：「凌小友，你應聽過『玄師』的傳說吧？」
「當然。」
凌悠點頭。
大陸曾經的第一強者，以一己之力一統九洲，開啟百花盛開時代的傳奇人物……想沒聽過都難！
「那，你可曾聽過……」
說到此處，心墨老人頓了頓，方才續道。
「……五院，鎮九洲？」